從酒樓出之後,韓藝就回後院去了,此時雖然話劇已經開演,但是夢兒他們都已經非常成熟了,已經不需要他時時刻刻在旁看着了。
可是剛來到後院,東浩就走了過來,道:“恩公,有人找你。”
“什麼人?”
“是一個小孩。”
“小孩?”
來到院內,只見一個小孩在院內。
東浩道:“這位便是我們鳳飛樓的東主。”
那小孩看着韓藝,道:“你是韓藝?”
“正是。”
韓藝一臉好奇的望着那小孩。
那小孩走上前,將一枚銅錢遞了過去,道:“有人叫我將這銅錢給你。”
韓藝拿過銅錢來,暗笑,你總算來找我了。
那小孩將銅錢送給韓藝,就離開了。
東浩湊了過來,道:“恩公,這是誰送的?”
“一位老朋友。我出去一會。”
......
韓藝出得後院,來到後面那一片樹林中,左右張望着,略顯不耐煩道:“出來吧,我可是拿着午睡的時間來的。”
話音剛落,只見一棵樹後走出一道倩影來,面遮白紗,眉宇間透着一股幽怨。
正是那顧傾城。
韓藝斜眸一瞥,怨氣十足的說道:“我還以爲你把給我忘記了。”
顧傾城張着嘴,雙目呆愣,這不是我要說的話麼。愣了半響,她才反應過來,立刻道:“你真是惡人先告狀,我還以爲你把給我忘記了。”
韓藝激動道:“我把你給忘了,我可是天天在院裡等着你來找我,你要是反悔了。你至少也給我捎個信呀,這買賣不在人情在啊,你不能讓我傻傻的等待。這很好玩麼,我實話告訴你。你要再遲幾日,到時你就算來我鳳飛樓,也不可能了。”
顧傾城雙眼噴火,顧不得什麼淑女了,衝上前來,道:“既然如此,那你爲何不知道來找我?”
韓藝道:“你當我不想麼,但是我怎麼去找你?難道要我直接跑去花月樓找你麼?萬一你反悔了。那我的臉豈不是丟大了?”
顧傾城哼道:“這不過是你的藉口罷了,那我又是怎麼找你出來的。”
韓藝哼了一聲:“道理就是如此,在鳳飛樓,我最大,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人會注意我的。你行麼?如果我叫人去找你出來的話,萬一被人看見了,亦或者讓曹繡發現了,這交易恐怕就做不成了。但是你找我就很方便呀,爲什麼你不早點來找我?”
“我---你---。”
三言兩語下來。顧傾城頓時就舌頭打結了。
真是抱歉,我也不想這樣,但是女人抱怨起來的威力太大了。我不得不先發制人啊!韓藝心裡暗自嘀咕着,又道:“什麼我和你的?如果有什麼難處,你可以說出來,若是能幫的我一定幫。”
真是奇怪,他怎麼把我的話都給說了。顧傾城只覺十分委屈,一跺腳道:“我是一個女人,每次都是我去找你,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麼,還說什麼婦女之友。連憐香惜玉都不知道,若你真有誠意請我鳳飛樓的話。那你應該想辦法來找我啊!”
就知道是這樣,女人啊!韓藝道:“我是很想去找你。但是你認爲,我去找你比你來找我,誰更合理一些?”
顧傾城無言以對。
韓藝見好就收,輕咳一聲,道:“行了,行了,如此看來你還是想來我鳳飛樓,這纔是最重要的。”
顧傾城鬱悶的斜看了韓藝一眼,眼中冒起一絲霧氣,可憐兮兮道:“那你打算何時來接我。”
在我面前裝可憐,真是不知所謂,不就是眼中含淚麼,對我而言,秒秒鐘的事。韓藝絲毫不爲所動,道:“只要你的初衷沒有改變的,下一個女人日過後,我便去花月樓找你。”
顧傾城道:“吶,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能在失言了。”
韓藝笑道:“我什麼時候失言過。”
顧傾城撅了撅嘴,又問道:“那--那我去了,幹什麼?”
韓藝笑道:“我打算讓你做我第二部話劇的女主角。”
“啊?”
顧傾城震驚的望着韓藝,過得半響,她才道:“可是我的臉---。”
韓藝打斷了她的話,道:“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自有辦法解決。”
顧傾城顯得有些猶豫,道:“這---這我怕演不來。”
韓藝道:“那你就去掃地。”
“你讓我顧傾城掃地?”
“女主你不當,地也不掃,那你告訴我,你能做什麼?總不可能讓我把你當菩薩供起來吧,那你還是別來了,不是我捨不得這點香火錢,而是我不信佛。”
“那---那我當女主就是了。”
“別說的這麼勉強好不,說得我好像虧欠你似得,要知道,我隨便嚷嚷一句,天下間的歌妓都會願意來我鳳飛樓當女主。”
“那你說,我該怎麼說。”
“你應該這樣。”
韓藝說着雙手放到胸前,淚眼汪汪道:“真的?真的麼?你---你真的願意請我當女主,你---你---嗚嗚,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我實在是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
顧傾城都看傻了,過得半響,她噗嗤一笑,咯咯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大家都這樣啊!”韓藝雙手一張,鬱悶道。
顧傾城嫵媚瞧了眼韓藝,道:“許你,你要麼?”
“咳咳咳!”
韓藝訕訕道:“記得,下個女人日後,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就先告辭了。”
說完轉背就溜了。
“哎---!”
顧傾城剛伸出手,準備叫住韓藝,忽然。一道金光閃來。
顧傾城揚手一抓,但見一枚銅幣出現在掌心,她注視着手中的銅幣。咯咯笑了起來。
......
......
回到鳳飛樓,韓藝立刻鑽入自己的臥房。美美的睡了個午覺。
這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一覺醒來,已是近黃昏,韓藝洗漱了一番,拿起元家送來的水果,往屋外走去,準備去前面看看,可這一出門。正好遇到謝輝和夢思。
“謝才子。”
韓藝略顯欣喜道。
“韓小哥。”
謝輝微微拱手。
韓藝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謝輝笑道:“有一會了。”
韓藝道:“真是抱歉,我剛剛睡覺去了,怠慢之處,莫要見諒。”
謝輝忙道:“哪裡,哪裡,是在下打擾了纔是。”
韓藝呵呵道:“這你就見外了,這不都快成一家人了嗎。”
夢思跺腳道:“小藝哥。”
“好好好,我不說便是。”
韓藝呵呵一笑,又道:“謝才子,要不咱們出去喝上幾杯。順氣也到處看看。”
謝輝道:“多謝韓小哥的一番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對此並不敢興趣。而且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這倒也是,以免玩物喪志。”
韓藝點點頭,道:“那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
謝輝拱拱手,道:“在下告辭了。”說着他又向夢思道:“夢思,我先回去了。”
夢思道:“路上小心哦。”
“嗯。”
這謝輝走後,夢思依舊不捨的望着院外。
韓藝見了,心中不禁又添上一份愁緒。道:“夢思,夢思。人都已經走了。”
夢思一怔,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韓藝呵呵一笑。道:“夢思,要不我催催那謝才子,讓他早點娶你過門。”
夢思忙道:“千萬不要啊!”
韓藝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夢思幽幽道:“如今輝哥正在努力謀求仕途,我可不想讓他分心。”
“哇!夢思,我以前還真沒有看出來,原來你還挺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啊!”
“小藝哥,你要再這般說,我可不理你了。”
“說正經的,說正經的!”
韓藝笑了笑,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看謝才子一表人才,入仕是沒有問題的。”
夢思聽得愁緒滿面,低聲道:“要這麼簡單,那便好了。”
韓藝道:“你說什麼?”
夢思一怔,道:“哦,沒說什麼。小藝哥,我先回屋去了。”
“哦。”
夢思走後,韓藝站在院中,低眉道:“看來這傢伙已經開始下鉤子了,我也得早點動手。”
出得後院,韓藝又來到了街上,此時人已經不多了,因爲馬上就要宵禁了,不得不說一句,這宵禁簡直就是商人的天敵呀。
但是比起早上時,各店鋪老闆的臉上不再是那虛僞的笑容,而是堆滿了真誠的笑容,見韓藝來了,紛紛快步出門來打招呼,韓藝知道,這是真金白銀換來的尊重。
當韓藝來到巷口時,忽見一小隊人往這邊走來,爲首一人正是那張少監。
他來幹什麼,不會是爲了北巷一事來的吧。韓藝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急忙走了過去,拱手道:“韓藝見過少監。”
張少監笑呵呵道:“韓藝,你跟咱家還客氣甚麼。”
不客氣能行嗎,你丫雖然木有小jj,但是官階比我高啊!韓藝笑道:“不知張少監來此有何吩咐?”
張少監道:“咱家是奉陛下口諭,命你明日一早入宮接受任命。”
“什麼任命?”
韓藝錯愕道。
張少監道:“自然是監察御史啊!”
韓藝啊了一聲,隨即道:“我就說嗎,怎麼連官服都不是給我發一套,原來這還得進宮接受任命啊!”
張少監道:“韓藝,實話跟你說,這可不是規矩,一般來說,都是直接去官衙報道,自然會發你官服,而皇上卻讓你入宮接受任命,這可是莫大的榮幸,這在永徽年間,那可是都一回啊!”
韓藝微微皺眉,道:“皇上還有沒有別的話?”
張少監瞧了韓藝一眼,低聲道:“你可別多想了,其實你的任命按理來說,早就該下了,只是皇上剛回來,許多政事要處理,一時就忘記了,皇上昨日方想起,爲了彌補你,才讓你入宮去接受任命的。”
“原來如此。”
韓藝點點頭,拱手道:“真是有勞少監爲我奔波勞累,要不,請到寒舍稍作片刻。”
張少監忙擺手道:“咱家還急着回去覆命了,這些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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