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年頭,關於質檢方面,必須要由人來操作,因爲沒有機器,不可能跟後世一樣,製作一個鍵盤,先讓機器按上個幾千萬次。韓藝只是讓小胖他們盡情的玩弄太子椅,看看哪一個零件是最爲薄弱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如今這年頭的工匠還是非常有良心的,講究的是慢工出細活。
要知道工匠一般都是爲達官顯貴服務的,這椅子要是沒有做好,萬一將老爺摔了個腰間盤突出,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的,這也養成工匠謹慎的態度,沒有什麼偷工減料一說,一般做不好那也是因爲技術實在沒有達到那個地步,而這太子椅的技術,都是韓藝抄襲來的,不可能出現原理上的失誤,即便如此,那十幾個工匠還是研究了許久。
而在小胖用自己的一身肥肉對太子椅進行摧殘的同時,韓藝又帶着小野跑去了昭儀學院,安排關於秋季運動會的事,這對於他而言,其實就是一種鍛鍊。
但是他沒有直接教學生,而是先教老師,讓老師再去教學生,每個老師都必須參與。其實很多老師的運動能力就還真不如這些小學生,就是說這跳遠,有些老師跳的跟烏龜似得,都還沒有一步跨出去那麼遠,遠不如那些學生跳得遠,跑兩步就開始喘了,韓藝都已經無語了,但是他也得忍着,因爲他這麼做原因,就是希望讓昭儀學院的老師也運動起來。
但同時也讓他有了招收體育老師的想法。
南郊昭儀學院。
“看着---嘿!”
“哇!院長好厲害,扔得真是遠。”
“院長,我去幫你撿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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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蕭無衣帶着一羣可愛的孩子,站在昭儀學院前面的空地上,正在訓練扔壘球,規則很簡單,就是給你一個小球,看你能扔得多遠。
師生玩得是不亦說乎!
比其餘昭儀學院要快樂的多,像西郊的昭儀學院,一天下來,那些老師是叫苦連天。
原本韓藝還擔心這南郊的昭儀學院面對這運動會,會力不從心,畢竟老師都是女人,他還準備自己親自上陣,但是他卻忽略了他的夫人可是生性好動的。
蕭無衣太支持這運動會了,成天讀書有個什麼趣,在聽完韓藝的具體構思之後,就立刻自封爲總教練,讓韓藝先教她,她再教其餘的女老師以及學生。當了這麼久院長,蕭無衣頭一回這麼興奮。
非但如此,其餘的女老師也非常的投入,比那些男老師還要投入一些,因爲她們是真的不想輸,文武都要勝過男人。
不管老師還是學生,玩得都非常開心,有些人在訓練跑步,有些人在訓練跳遠、跳高、射箭,個個都是滿頭大汗,但是熱情不減。
“呼---!”
楊飛雪一邊喘着氣,一邊用繡帕擦着額頭上的香汗回到院中,她也是生性好動,覺得這運動會太好玩了,還跟一些學生玩起了接力賽,但似乎有些用力過猛,結果累得要命,得回來休息休息。
回到辦公室,忽然現韓藝坐在裡面,她記得韓藝一直在外面輔助蕭無衣教他們正確的姿勢,詫異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進來一會兒。”
韓藝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給!”
“謝謝!”
楊飛雪接過來,也不顧的什麼,一口就倒入嘴中,還意猶未盡。
韓藝又給她倒了一杯。
楊飛雪喝完之後,羞澀的望着韓藝,那張秀美的瓜子臉本就跑得紅撲撲的,如今紅暈卻是更深了,再加上她清純亮麗的容貌,即便這麼粗魯喝水,都讓人賞心悅目。
韓藝呵呵一笑,又再給她倒了一杯。
楊飛雪這回沒有往嘴裡倒了,而是慢慢喝着,如今她可還是淑女,沒有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韓藝看在眼裡,樂呵呵道:“你也是的,玩得未免太瘋了一點,這運動講究的是量力而行。”
楊飛雪嘴角微微一揚,道:“這可不能怪我,要不是你拿出這麼多有趣的競賽來,我也不會玩得這麼瘋。”
“是是是,都怪我!”韓藝笑着點點頭,其實看到蕭無衣和楊飛雪玩得這麼痛快,他心裡的負罪感也稍稍減輕一些,畢竟他最近實在是抽不出空來陪他們。
楊飛雪抿脣一笑,芊芊玉手捧着杯子,滿懷憧憬道:“真是期望運動會早點來,到時一定非常有趣。”
韓藝笑道:“這是必須的,而且還會風靡整個長安的,我們昭儀學院將會從被人看不起的學院到每個人都想來這裡讀書的學院。”
楊飛雪狡黠一笑:“畢竟你是一個商人。”
這可是韓藝常說的。
韓藝一愣,哈哈笑了起來。
楊飛雪也是掩脣咯咯笑了起來,忽然,她似乎想起什麼來,略顯怯意道:“韓藝,你可還的那日在遊樂園我跟你說過的話麼?”
“這我怎麼敢忘記。”韓藝笑道:“怎麼?準備上我的賊船呢?”
“呸!”
楊飛雪輕輕白了他一眼,道:“瞎說。”又偏過臉去了,道:“你定是忘記了。”
韓藝眉頭一皺,道:“不是這事?難道---難道你是說寫故事?”
楊飛雪羞澀的點點頭,“我寫了一小篇,你能幫我看看麼。”
“非常樂意效勞!”
韓藝眼中一亮,微微笑着。
“你稍等一下!”
楊飛雪去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翻了好一會兒,纔拿出幾張紙來,可見藏得很深。雖然白衣人一書成名,但是她兀自覺得這寫書是非常神聖的事,是高人做的事,因此她還是不敢讓人知道是她寫得,只能她沒有韓藝那臉皮。
“給!”
韓藝接了過來,剛看一個開頭,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楊飛雪見罷,怯怯道:“是不是寫得很不好。”
韓藝擡起頭來,道:“不能說好與不好,只能說你沒有找到童話故事的竅門。你這一篇故事,寫得是小孩,雖說童話是給小孩看的,但是故事的主角不一定就是要小孩,這兩者之間沒有太大的聯繫。你可知道小孩最大特點是什麼麼?”
楊飛雪微一沉吟,道:“天真無邪。”
“還有呢?”
楊飛雪搖搖頭。
“是想象力!”
韓藝道:“我們這些成年人,看大雁南飛,我們想到的可能是冬季來了,是基於所知的事實,不然的話那就是胡說八道。但是小孩與我們不同,他們哪裡懂得什麼大雁南飛,他們也許是夢想着自己也能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因爲不懂,而產生無盡的想象,這就是小孩最大的特點,因此童話故事一定要充滿想象力,動物會說話,人會飛翔,或者誰能點石成金,諸如此類的,不要被任何現實、真理給束縛,也不要追求合理與否,盡情揮自己無盡的想象力,給孩子們帶去一個充滿幻想的世界,這就是童話故事。”
楊飛雪聽着漸漸沉思了起來。
韓藝見她似乎還未完全領悟透,微一沉吟,道:“我跟你說過灰姑娘的故事嗎?”
“啊?灰姑娘?什麼灰姑娘?”
“那就沒有聽過。”
韓藝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始跟她講起了灰姑娘的故事。
楊飛雪聽得非常入迷,她喜歡這個故事,待會韓藝說完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來,望着道:“這是你想的麼?”
韓藝點點頭。
楊飛雪有些氣餒道:“爲什麼你能想出這麼有趣的故事,而我---!”
韓藝這麼忙,隨便說說,都這麼引人入迷,她成天都在想,卻還遠不如韓藝,這在她看來,還真是天賦啊。
真是想告訴她,其實我是抄襲的。韓藝笑道:“你只是沒有找對路,如果你能打開這一扇門,你一定會比我更加出色的。白色生死戀講得故事與灰姑娘差不得太多,都是貴族與平民的愛情故事,但是白色生死戀就偏寫實,成年人看了就很有感悟,但是小孩不懂這些,因此添加魔法的因素,簡單明瞭,小孩一看就懂,而且充滿了想象力,因此你一定跳出成人的思維,進入小孩的世界。”
楊飛雪稍稍點頭,又好奇道:“可你如何想出這灰姑娘的故事?”
又來了,一個謊言必須要有無數個謊言支撐!韓藝故作羞澀道:“其實---其實這個故事本來是講田舍兒而公主的故事。”
楊飛雪一臉困惑的望着韓藝。
“哎呀!你非得要人家說得那麼坦白麼。”韓藝扭捏道。
楊飛雪眨了眨眼,忽聞外面有人說道:“看來你並未有得償所願,你只娶到了郡主,並未娶到公主。”
韓藝立刻瞧了眼楊飛雪,好似說,我被你害慘了。
話音剛落,就見蕭無衣走了進來,絕美的臉上還掛着水珠,顯然剛剛洗過臉的。
“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蕭無衣看着韓藝問道。
“當然不是啊!”
韓藝笑道:“開什麼玩笑,我夫人可是有着三帝一後高貴血統,我這叫做夢想成真,可見人還是要有夢想的,不然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楊飛雪這才醒悟過來,噗嗤一笑,道:“這也是一個偉大的夢想麼?”
“呃...!”
蕭無衣卻是很嚴肅道:“那也就是說原來那個故事還有後續的。”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韓藝錯愕道:“此話怎講?”
蕭無衣輕輕哼道:“你如今可不止一位夫人,既然你說已經夢想成真,那麼可見田舍兒與公主的故事,說得是一個田舍兒和一羣公主的故事。”
楊飛雪當即羞紅着臉,她漸漸明白女魔頭的含義了。
韓藝聽得都臉紅了。
蕭無衣忽然又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你爲何將田舍兒換成灰姑娘,就是在掩蓋你那真實的夢想,說不定這夢想還沒有成真,老實交代,你的故事中有幾個公主。”
這女人在外面聽了多久啊!韓藝都傻了,靠!你這麼**,你爹爹知道麼。道:“那個女皇家警察還算了吧。”
蕭無衣睜眼怒道:“爲何?你是在威脅我麼?”
“當然不是!”韓藝激動的手舞足蹈道:“你看看你分析的是多麼的糟糕,你去當皇家警察,不得冤案百出。”
“那你說,我哪裡分析錯了?”
“拜託!這是一個童話故事,給小孩看的,又不是小黃書,我好意思拿給小孩去看麼?”
“錯!你方纔也說了,這是你的夢想,那麼最初不是給小孩看的。”
“這---好,這且先不說,我當時只是一個田舍兒,有一個公主能夠看上我,祖墳就冒青煙了,還幾個公主,那就不叫夢想,那叫弱智。”
“那如今你的祖墳豈不是着火呢?”
“.......!”
蕭無衣哼道:“這事實擺在面前,你還如何狡辯。”
韓藝嘆了口氣道:“這就是夢想與現實的距離。”
蕭無衣道:“飛雪,看來是你讓韓藝的夢想破碎了。”
楊飛雪呆住了。
md!這個謊言真是糟糕透了!韓藝掩面而泣道:“我再也不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