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在這裡太過自然,就忘了慕淺會多想這件事情。
“你不是要給我上藥嗎?趕緊的呀,我胳膊疼着呢。”浮生趕緊立馬岔開了話題,轉移了慕淺的注意力。
“哦對,我這就給你上藥。”果然,慕淺的注意力也很輕易的就被轉移開了。
浮生鬆了一口氣,心裡又有點慶幸,幸好慕淺現在的智商低,不然自己應該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
慕淺慕淺很熟練的將藥從這個藥箱拿出來,在手上塗了厚厚的一層。
她看了兩眼浮生肩膀上的淤青,覺得自己多倒點出來的話,說不定浮生的傷會好得快一點。
當慕淺要把藥塗到浮生的肩上的時候,她真的是儘量的輕,她很怕自己的動作太重,讓浮生感覺到疼。
當浮生感覺到一雙小巧而又冰涼的手撫到自己肩膀上的時候,一種說不出的舒服的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
他很想反手握住那隻小手,但是他儘量的忍住了,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那麼做了,慕淺一定會被嚇得一跳,所以他只是在默默的告訴自己,自己要知足,現在的狀況已經很好了。
“你覺得痛嗎,大叔?你要是覺得痛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哦。”慕淺一邊輕輕的爲浮生塗着藥,一邊不停的詢問浮生覺不覺得痛。
而浮生只是搖搖頭,嘴角的笑容則是越來越大。
他真的覺得自己現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感。
而此時,在遠方的草原上,還有一個少年正站在蒙古包的門口,向遠處眺望着。
他在試圖感受着遠方自己心頭上的那個女孩正在做什麼,在想什麼,這個女孩現在到底是在笑還是在難過,是在坐着還是在站着。
他很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慕淺的現狀,但是他知道,現在的慕淺應該在爲雲南的比賽而艱苦的訓練着,自己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只會擾亂了她的心思,影響她的訓練。
所以即變姜宇飛心裡在想要打電話過去,還是忍住了。
他只能這樣站在草原上遠遠的眺望,來抒發一下自己的相思。
這應該是姜宇飛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相思到底是一樣什麼樣的感受。
他以前只是在想,爲什麼那麼多的人因爲相思而痛苦難耐,現在他也許明白了,相思確實是一種非常難以舒緩的情緒?
而且這種情緒對於他來說又太過於陌生,他更不知道該如何的發泄。
“門口的那個,你還要不要學了,不學我不要去睡覺了。”
就在姜宇飛發呆的功夫,屋內的秋爺爺衝着門口大聲的喊着。”
姜宇飛聽到秋爺爺在喊自己,渾身震了一下,然後趕緊回頭應道,“我馬上進來,爺爺。”
說着,姜宇飛便立馬快步走進了蒙古包內。
姜宇飛現在是在跟着秋爺爺學怎麼吹奏陶筍,他求了爺爺很久,秋爺爺才答應教他,所以他格外的珍惜這些學習的機會。
他只是想在,離開蒙古去雲南之前學會如何吹奏陶筍,畢竟這也是當初他來內蒙古的一個目的。
姜宇飛也很慶幸,自己遇到的這個老藝術家是一個思想很開放的老藝術家,若是換做別人,他們定是不願意把這樣傳統的藝術交給他這樣一個外國人?
而秋爺爺之所以願意教姜宇飛如何吹奏陶筍,一方面,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很讓他滿意,雖然最開始的印象不太好,但是後來的相處中,他相信這是一個願意傳承藝術的年輕人,而且很刻苦,很細心,也很努力,所以他才願意教的。
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認可姜宇飛的能力,他覺得這個孩子在音樂上不但有天賦,而且很有靈性,音樂到了他的手裡就會被賦予全新的生命和活力。
所以他願意把這樣一個傳統的音樂交付到這樣有創造力的年輕人手裡,說不定他能讓傳統的音樂煥發出新的模樣。
自從慕淺離開草原以後,姜宇飛就跟着秋爺爺沒日沒夜的學習,畢竟時間有限,姜宇飛知道,若是他這一次不能好好的學會這個東西,以後他應該很難再有機會回到草原上來,畢竟在他計劃裡面還有太多的地方,他沒有去。
但是他現在最想去,就是雲南,因爲他知道,當他去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就會在那裡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孩。
同時姜宇飛現在也很糾結,一方面他希望時間快一點,因爲時間月快點過去,他就能越快的去到雲南,見到慕淺。
但是他又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一點,因爲那樣他就能有更多的時間留在草原上,跟着秋爺爺學習吹奏陶筍,在這樣的糾結下,他覺得每一天的時間過的都很疲倦。
所以他現在也相信,相思真的是能把人折磨瘋的一種病。
這個時候,遠方的慕淺已經幫浮生上完了藥,正在收拾着藥箱,而且一邊低頭忙活着,一邊問道。
“大叔你覺得好一點了嗎?這個藥其實很有用的,我平時跳舞摔傷什麼的,都會用這個藥,一晚上就好,你一會兒走的時候帶一點回去,然後明天再自己塗了,基本上就好。”
浮生一邊聽着,一邊忍不住低頭輕輕的笑着,他只是覺得以前自己怎麼沒發現,慕淺還是一個這麼嘮叨的女孩。
而慕淺發現沒有人迴應她的時候,便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一回頭便看到浮生正在盯着自己看,忍不住伸手在浮生眼前晃了晃。
“喂,大叔,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你又在發什麼呆。”浮生瞬間回過神了。
“聽到了,聽到了。”但是事實上,浮生根本就沒有聽到慕淺剛剛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他只是看着慕淺的嘴脣在上下動着,但是到底說了什麼他卻沒有過腦子,但是浮生也知道現在這種狀況很明顯,不適合說實話。
慕淺把藥箱收拾好以後,很自然的又坐回到了沙發上,然後擡眼看着浮生,浮生,浮生立馬就懂了慕淺的意思,站起來拎着箱子就又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浮生回到沙發上之後,又轉頭看了看慕淺,“所以今天晚上的晚飯你到底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