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我輕聲的喊了一聲,白姨將目光看向了我身後的墓碑上,眼淚刷刷就掉了下來。
“真沒想到,尋找多年的飄雪,竟然,竟然已經沒了。。還居然是被自己未來的兒媳婦給砸死的。”白姨痛哭了起來。
白姨。飄雪沒死,我就是飄雪啊,我在心裡吶喊着,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後,難過的垂下了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土臺反技。
“看來你跟少峰相愛,是天意,有時候,看着你的時候,我多麼希望你就是我尋找多年的飄雪,可是,,唉。罷了,罷了。”白姨傷心的走了過來,將百合花放在了墓碑上。直接跪了下來。
“白姨。”我心疼的喊了白姨一聲。
“飄雪啊,是媽媽對不起你,當年不應該該於強帶你離開的,如果讓你一直呆在我家,那麼你跟於強都不會死。”
看着白姨難過的樣子,心裡有些發酸,忙轉過身去,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
白姨哭了好久,才站起來。我急忙去攙扶着白姨起來,白姨看了看我。
“香菱,我知道這事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們不怪你。只是一時沒有從飄雪已經過世的事情中緩和過來,希望你能理解,估計少峰也是這樣的心情,畢竟。。”
“我明白的,白姨,只要您不恨我就好了。”我抹着眼淚感激的說道,直接伸手擁住了白姨。
兩人一起走出了墓園,白姨跟我說起了當年的往事,當年她嫁給了夏離軒的爸爸夏雲飛,結婚三年都沒有生育,所以兩人決定領養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我,後來白姨發現了夏雲飛和自己保姆的姦情,本想原諒夏雲飛。可後來兩人合夥給白姨下藥,讓白姨精神混亂,住進了精神病院,出了精神病院,白姨回來後住進了許叔叔的家,兩人漸漸產生了感情,白姨心疼我,想把我要過來,卻發現我是自己白姨小姑子的女兒,更搞笑的事,我那親媽跟許叔叔的兒子許志堅成了男女朋友,至於我爸是我媽的前任男友,白姨在找人對付夏雲飛的時候認識了我爸,跟我爸關係特別的好。
“那現在離軒的爸媽呢?”我好奇的問了一句,白姨眼裡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說都死了。
我沒有繼續再問下去。白姨說晚上張進和他老婆李晴空來她家了,還說喜歡吃我做的菜,讓我今天去她家吃飯,我點頭答應了。
“進叔,李姨。”到許家後,我對着坐在沙發上沉默的他們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
“真沒想到啊。”張進看了我一眼,白姨急忙打斷了張進,說飄雪那事,我不是故意的,不能責怪我。
“沒有怪她,只是覺得她現在跟少峰在談戀愛,怕少峰接受不了。”張進說了一句,氣氛再次沉默了起來,我垂着頭,想起了秦少峰到現在都沒有跟我打一個電話,也許真如張進所說,他真的接受不了。
“就你多嘴。”李晴空推了張進一下,張進立馬閉上了嘴,李晴空挺着懷孕五六個月的肚子站起身來看向我。
“香菱啊,上次你進叔從你家帶的飯菜真的很好吃,比我家保姆做的好吃多了,你不是跟你進叔說等一休假就去我家嗎?你看我都等了好幾個月了,都沒有見你來,所以我今天帶着張進來找你來了。”李晴空一臉笑眯眯的看着我。
“對不起,李姨,這陣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把您這事給忘記了,我現在進廚房給您做,等這個星期天我休假了,去您家。”我一臉愧疚的說道。
“好,好,好。我等着你。”
我急忙進了廚房,跟着白姨家的保姆忙碌了起來,一頓飯過後,張進跟李晴空回家的同時載上了我,說順路將我送回秦少峰的家。
一路上李晴空跟我說着很多年前有趣的事情,她告訴我,當年張進是跟着秦叔一起混黑的,後面跟了白姨,有次她在路上走着,張進捧着一束玫瑰花下樓來,直接說送給她,當時她就喜歡上張進了,後來才知道這束花其實是夏雲飛送給白姨的。
張進將我送回家後,我跟他們說了聲謝謝,李晴空讓我有空去她家玩,我說好。
開燈後,看着客廳裡空蕩蕩的,以往我跟秦少峰一下班就回來了,我在廚房給他做飯,他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有時候也會進廚房幫我忙,想起之前那些幸福的畫面,?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涌出眼眶,難過的哭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平復好心情後,我才上了樓,衝過涼後,準備進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走向了走廊盡頭那間房,打開房間後,看見衣櫃裡空蕩蕩的,想起之前秦少峰將那些買的那些洋娃娃都送給福利院了,我走了進去,站到窗前的書桌前,,拉開抽屜將那本存放已久的相簿拿了出來。
打開一看,裡面全是秦少峰和我小時候的合照,眼淚又很不住的流了下來,想起我第一次來秦少峰家時,曾經進過這間房,也拉開過抽屜,本想看相簿的時候,聽見秦少峰在喊我,就沒有看成。
我苦澀的看着相簿上的照片,如果當初翻看了這本相簿,早些發現自己就是夏飄雪,那後來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翻到最後一頁時,我發現相簿裡夾着一張寫有鋼筆字的白紙,將白紙抽了出來,看到白紙上的紙,是秦少峰的筆跡。
“飄雪,再見我曾經的戀人,我已經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希望你也幸福。”
這句話的下面還有日期,算了算是秦少峰說要洋娃娃送給福利院的那晚,看來他已經爲了我,選擇忘去過去。
我想了想,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跟他去證明我是夏飄雪了,因爲他愛的是現在的我,宋香菱,我將相簿合上,放進了抽屜裡,關上了這間房。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琴姐給我打電話說她今天休假,想跟我吃飯,我說好,吃飯的時候看着琴姐幾番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問琴姐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琴姐點了點頭。
“琴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昨天下午去看守所裡見過於偉了。”琴姐看着我,我愣了一下,問然後呢。
“小萌,於偉說想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