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般無奈之下,父親迫不得已與那個冰冷的人一起前進。
當時的父親,並不敢看這個人的臉,因爲父親怕忽然見到一張非常冰冷恐怖的臉,把他給嚇死,當然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父親怕惹這個人生氣。
這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不但擁有非常大的力氣,並且他的身手還非常的好,如果惹怒了這樣的一個人,下場絕對會無比的悽慘,尤其是聽到這個人冰冷的聲音,父親更加斷定這個人肯定沒少殺人。
很快,父親在這個人的“帶領”之下,便來到了那些人的面前。
此時,站在父親面前的有十多個人,如果那幾個倒黴蛋沒有死的話,那這隊人的數量應該在二十個左右。
“你是什麼人?”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盯着父親的眼睛,問道。
“盜……盜墓的。”雙眼被那個人給盯着,父親不敢撒謊,只好實話實說。
“你不是應該在我們的前面麼?”這名男子依舊問道。
“那時候,我受了傷,本來是想要先逃走的,但是沒想到卻發現你們在上面,所以我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父親小聲的說道。
“就是這個盜墓賊!如果不是因爲他,其他人也不會死了!”這時候,忽然有一名女性的聲音傳入了父親的耳朵。
順着這個聲音,父親擡頭看了看,立刻便發現了一名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這個女孩被幾個男生圍在中間,如同是衆星捧月一般。
“對,沒錯,一切都要怪這個盜墓賊,咱們應該把這個盜墓賊給殺掉。”果然不出父親所料,那幾個男生立刻就隨聲附和道。
“都給我閉嘴!一個個就知道瞎嚷嚷,這人是林溪抓住的,我看應該由林溪來處置。”那個中年男子厲聲喝止了那幾個男生的叫嚷,而後看着父親身旁的人說道,哦不,應該說是林溪。
“趙領隊……”那個年輕的女孩子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這趙領隊一瞪,便頓時將接下來的話給嚥了下去。
“讓他跟着咱們吧!”林溪冷冷的說了一句,而後便拉着父親走到了一邊。
林溪這一句話說出來,父親立刻就注意到那幾個男生以及那個小姑娘都非常的不滿,但是卻並沒有人敢做出一些不滿的動作,看來,這個林溪在這整個隊伍之中說話應該是非常有分量的。
“林溪,這個人靠得住麼?”那趙領隊走了過來,盯着父親看了看,便問道。
“我看着他。”林溪冷冷的說出了四個字,而後,那趙領隊便不再追問什麼了。
“既然林溪說讓這個盜墓賊暫時跟着咱們,那咱們就要先和睦相處,大家都自我介紹一下吧!”趙領隊對着其他人說道。
“我姓趙,叫趙東,是這支考古隊的領隊。”說着,這趙東便伸出了右手。
聽到這趙東的話,父親頓時一愣,沒想到,這支隊伍竟然是考古隊,但是很快的,父親便反應了過來,而後緩緩的伸出了右手。
很快,其他的那幾個人都自報家門,當然了,父親只是稍稍的注意了一下那名年輕小姑娘的名字:江蓉。
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不過父親可不認爲這個女孩子是普通人,從她的穿着打扮來看,這名女子家裡一定非常的有錢,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估計還可能擁有一些權勢。
這些人之中,只有趙東與父親握了握手,其他人都是表現得非常的冷漠,當然,不管他們如何的表現出冷漠,卻始終沒有父親身旁的這個林溪冷漠。
“我叫張長江,第一次盜墓。”最後,父親開口緩緩的說道。
父親是一個老實人,他注意到這林溪雖然表情非常的冷漠,但是似乎對於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因此他才選擇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並且那趙東對於父親也是沒有什麼惡意。
“第一次盜墓?爲什麼?”趙東聽了父親的話之後,頓時便產生了興趣。
“家裡沒錢,我的父母跟妻子都已經過世了,我跟兩個孩子住在曾經的一位要好的鄰居家,憑我的那點收入,根本就不夠養活孩子。”父親如實的說了出來。
“哦,沒想到你還挺可憐的。”聽完父親的話,這趙東的眼神透出了一絲可憐。
而那個女孩子聽到了父親的這句話之後,她的表情也是稍稍的緩和了下來。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古墓的?別告訴我你是隨便下了幾鏟子就挖到了這座古墓的。”趙東緊接着問道。
“我研究過一段時間的風水,雖然我說不出來這風水具體怎麼怎麼好,但是我能看出來這風水是好是壞,我見這裡風水不錯,便下鏟子試試,沒想到就挖到了這座古墓。”父親緩緩的說道。
“你還懂風水?”趙東略帶驚訝的說道,而後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對了,你們爲什麼會選擇往回走?”說到這裡,父親頓時變得有些鬱悶,如果這些人不往回走的話,他也不會被抓住。
“因爲我們走到了盡頭。”趙東淡淡的說道。
“盡頭?那裡有什麼?”父親好奇的問道。
“一面牆,上面有非常深奧的壁畫,我們根本就看不懂。”趙東略帶無奈的說道。
“能帶我去看看嗎?”雖然父親對壁畫什麼的並沒有什麼研究,但是父親經常聽人說,在古墓之中的壁畫,往往會起到某些關鍵性的作用。
因此,不管自己是否能夠看得懂,父親仍舊是要看一看的。
“我們都看不懂,你看又能有什麼收穫?”這時候,一個年輕的男性考古隊員諷刺道,而父親也沒有注意這個人,更是沒有搭理他。
“小劉,你給我閉嘴!”趙東厲聲說道。
“回去看壁畫。”忽然,站在父親身旁的林溪忽然開口了,那冰冷的聲音給人一種不得不聽令與他的感覺。
果然,林溪一開口,其他人頓時都默不作聲了,而後,林溪也沒有搭理那些人,自顧自的拉着父親的左臂向着那壁畫所在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