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炙烤着整個小村莊,讓人感到無處可避。一位少年靜靜地躺在村口的草叢裡,眯着眼睛享受着微風吹拂帶來的清涼,卻被一隻蚊子嗡嗡嗡地吵醒了。湛靈煩躁地揮手想驅走這隻討厭的蚊子,但卻不小心拍中了自己的臉,
湛靈疼得咬牙切齒,草叢後卻傳來一聲大笑:“小湛頭,有活兒了!隔壁村的沈財主新添了幾十口牲口,要我們爺倆去挖口水井,工錢有足有60金!!,足夠咱爺倆大吃大喝幾頓了!”來人年紀稍大,臉上佈滿歲月的溝壑,一雙老繭密佈的手摸了摸不是很乾淨的下巴。
“老湛頭,是能去城裡喝上一頓花酒了吧?”湛靈斜着眼問道。
老湛頭老臉微微一紅,罵道:“小兔崽子,這次完工帶你一起去?你行嗎?”
湛靈來了精神,吐掉了口中不知名的野草,笑嘻嘻道:“聽說飄香院裡的姑娘特別俊,烤鴨烤雞也是特別香吶。。。”
老湛頭擡起單腳,正準備踢向湛靈的屁股,湛靈咧咧嘴,比劃了一個奇怪又彆扭的姿勢,拔腿就溜走了。
“小兔崽子,明天趕早。”“知道了,老湛頭,別忘了帶我吃烤雞烤鴨就行~~。”湛靈遠遠地喊道。
老湛頭看着湛靈溜遠的背影,喃喃自語:“這娃還差1個月就滿十八了,可以成家了。村尾王寡婦家的小妮子還不錯,嘖嘖嘖……”老湛頭歪歪一笑,不知是在打王寡婦的注意呢,還是在打王寡婦的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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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杏村坐落在古生大陸中南部,四周環繞着幾座光禿禿的小山,猶如一隻蜷縮在山腹之中的青蛙。這裡的200餘戶淳樸村民,以務農打獵爲生,過着樸素而安穩的生活。湛靈在這裡長大,對這種寧靜而單純的生活已經習以爲常。他從小就聽聞自己的身世。
那是一個寒冷的早晨,在村頭石碑下,早起去方便的湛老頭髮現了一個棄嬰,而那個棄嬰正是現在的湛靈。湛老頭將他收養,起名爲湛靈,倆爺倆關係是父,又似兄,老湛頭呢,對這個撿來的孩子也愛護非凡,又隨意相待。。。
半夜,風停了,只有微弱的蟲鳴聲擾動着寧靜的夜晚。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映照着靜謐的田野和樹林。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夜鳥的啼鳴,彷彿是大自然在呼吸。
在這樣寧靜的夜晚裡,老湛頭家、不大的院落中,湛靈盤膝而坐,眼睛微閉,似乎在感知着什麼,而一旁的老湛頭卻坐在藤條椅上輕搖蒲扇悠然自得。
“七年了,你這小子連感水之法,都未學會,將來如何繼承我老頭子挖井的衣鉢?,哎~~~”老湛頭一聲長嘆地說道。
實際在古生大陸上,能夠“感知”的人極爲罕見;
早些年,靠挖井爲生的湛老頭在修理自家水井時,意外發現地下埋着的一個破爛的鐵皮盒,鐵皮盒內有一本草皮紙書,湛老頭就是靠着這本書習得感水之法,從一名默默無聞的挖井匠,變成十里八鄉遠近聞名,一挖一個準,挖井界的大師級人物。
“老頭子,是不是你的方法有誤?”湛靈質疑道。
“怎麼會呢!我也是靠的這本書。”老湛頭說完拿起墊在藤條椅下泛黃的草皮紙書,一把扔到湛靈懷裡.
湛靈手疾眼快一把接過, 望着書面上的兩個字(啓靈),
一陣發愣,眼珠子一番,腿一伸,向後一倒,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道:“那就是我天賦不行咯,糟老頭子,誰讓你從小到大總帶着我挖坑,感水的天賦沒學到,到是挖坑的天賦牛啊牛的~”
湛老頭嘿嘿一笑,道:“有可能!還真別說,你那挖坑的本事,真是一流啊。再說,不挖坑咱爺倆吃啥?喝啥?對不?”
等了良久~~~~
老頭見湛靈默不作聲,一反常態,一般情況下是非要油腔滑舌一番才罷休,“是不是到發情期了?嗯~我看是~~應該是~~確定是~~。”老湛頭暗道。
“早點回屋睡大覺吧,明早還要去挖坑呢。”老湛頭一邊向屋內走去,一邊小聲地道。
此刻的湛靈已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逐漸沉浸在夢境之中,夢中,天空和地面彷彿化爲了一面巨大的鏡子,相互倒映着,形成了一個神奇而絢麗的場景。無數淡藍色的氣團漂浮着,宛如一羣無所事事的小精靈,毫無目的地飄蕩着。
突然間,所有的氣團驟然停頓了下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常。它們轉向了湛靈的方向,發現了他這個憑空出現的陌生人。所有的氣團開始蠢蠢欲動,彷彿都想要圍着湛靈轉圈圈。其中一團稍大一些的藍影逐漸變得清晰,竟然幻化成了一個小人形狀,向湛靈飄去。小藍人伸出小手,彷彿是要拉着湛靈去什麼地方,湛靈驚奇地瞪大了雙眼,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神奇景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