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子這一喊,聲音之中充滿了悽苦,而且眼神之中,還閃爍着一絲說不清楚的畏懼。
金玉龍對這種事情,還是拿手的,上前一步,呵呵笑道:“不要慌,我們這次來,就是爲了替你解決這事的,這身猴毛穿着確實挺不美觀,而且這天氣也越來越熱了,是有點不方便。”
“本來你這猴毛,還沒長到臉上,是算不得長滿全身的,但我們師父他老人家心善,認爲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見你受苦,所以決定自損三年道行,讓我們提前來替你解此危難。”
金玉龍這一胡扯,那李小子頓時滿臉感激之色,可那美豔女子的眼神之中,卻忽然閃過了一絲譏笑,一閃而逝,又迅速的恢復了原先模樣,可這並沒能逃過楊子和蕭冷秋的眼睛。
蕭冷秋甚至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只是自己現在還摸不清對方的路子。
可讓兄弟倆大跌眼鏡的是,這個時候金玉龍直接開口說了一句話:“錢準備好了吧?師父說過,一萬塊,不許少一個子兒!”
蕭冷秋和楊子同時一愣,這可不在商議之內,完全是金玉龍錢迷心竅,臨時加的戲碼,賒刀人可沒這麼丟人的,萬一那女人真有貓膩,只怕就這一句話就能露菜。
誰料那女子一聽,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來,陪笑道:“我們早就準備好了,這是一萬塊,都在家裡放好多天了。”
金玉龍一見,頓時眼睛笑的眯成了線,急忙一把接過錢去,當面數了起來,兩人要是不知道他是個超級富二代,真懷疑這廝八輩子沒見過錢。
等金玉龍將錢數好,往口袋裡一放,對着楊子一揮手道:“錢夠,你上,將那身猴毛弄下來吧!”
楊子知道這廝再拿自己開涮,自己哪懂什麼退猴毛,他拿了錢了,往身上一揣,將自己拱出來了,這廝也是沒誰了!
萬幸的是,還有蕭冷秋給他解圍,楊子正不知道怎麼回答,蕭冷秋忽然開口道:“慢着,師父有交代,在解猴毛之前,還有一些事,要我問個清楚。”
在金玉龍拱楊子的時候,那女子好像知道三兄弟沒本事解開猴毛一樣,雖然臉上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來,可眼神中卻總是再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深深的鄙視來,可蕭冷秋一開口,那女子卻好像瞬間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急忙問道:“你們要問什麼?”
蕭冷秋看了她一眼道:“對不住的很,這事師父也有交代,問這些事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場,只能問李先生一個人,還是請你也迴避一下吧!”
那女子一愣,面色頓時顯露出一絲慌張,隨即說道:“我是外人嗎?我是他媳婦,爲什麼我不能在場?”
那女子這話一出口,楊子就和蕭冷秋迅速的對望了一眼,美女的尾巴算是徹底露出來了,如果她真是李小子的媳婦,巴求不得我們快點幫李小子褪去猴毛,哪裡還會有這麼多事。
那李小子這時卻忽然用眼神不停的從背後偷偷的看向他媳婦,恐懼的神色,流露無疑,更是不住的對蕭冷秋遞着眼色。
金玉龍悄悄的將嘴巴對着楊子的耳朵,低聲說道:“我已經全明白了,他媳婦就是那母猴子的冤魂上身了,來報仇來了,你看那孫子嚇那個鬼樣子,這段時間,不知道被怎麼折磨的呢!”
楊子翻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天知道他從哪裡冒出來的這種不着調想法,李小子這媳婦肯定是有問題的,但絕對不會有什麼母猴子冤魂報仇的事。
蕭冷秋也看出來了,沉聲道:“你要是不想救你的丈夫,那我們也沒辦法了,這事沒得商量,要不你就回避一下,要不我們就走。”
這話一出口,那李小子忽然就怒了,怒聲道:“上去!等會我再告訴你就是了,難道你真的就要我這樣一輩子都見不得人嘛!現在好像這個家還是姓李的吧!”
他這一發火,那美豔女子沒辦法了,轉頭看了蕭冷秋一眼,哼了一聲,扭着屁股就上了樓。
那美豔女子一走,蕭冷秋就對楊子遞了個眼色,楊子一閃身就到了樓梯口,往上一看,正好看見那美豔女子正在伸着頭往下看,頓時心中一鬆,這女子雖然有點蹊蹺,可也並不是什麼厲害人物,從這些小動作上來看,就不是太難對付的貨。
當下楊子就嘿嘿一笑,那女子一眼看見了楊子,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悻悻然的縮回了腦袋,楊子這纔對蕭冷秋比了個ok的手勢。
蕭冷秋一步上前,扶着李小子坐在沙發上,才低聲問道:“我問你幾件事情,你必須如實告訴我,這些事關係你的性命安全,知道嗎?”
李小子急忙點頭,看得出來,這傢伙還想多活一段時間。
蕭冷秋一指客廳內的佈置道:“我問你,這客廳是誰佈置的?”
這句話一問出口,李小子蒼白削瘦的臉頰上,忽然升起了一絲紅暈,好像瞬間恢復了一些生氣,往樓上一指,並沒有說話。
蕭冷秋面色就沉下來了,這和他猜得完全一樣,這個女人能佈置出陰地陽用來,自然不會是普通女子,當下就又低聲問道:“你削瘦成這樣,是不是和那女人有關係?但你又受到脅迫,不敢對外說是不是?”
這次那李小子直接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已經流露出了狂喜之色,看來他確實是受到了威脅。
蕭冷秋面色更是沉重,繼續問道:“如果我所猜不錯,你這一身猴毛,也是她所爲對不對?你早就察覺了,所以故意撞了賒刀人,就是想要向那賒刀人求救,對不對?”
李小子拼命點頭,眼神更是充滿了希冀,轉頭小心的看了一眼樓上,見楊子把守着樓梯口,才悄聲問道:“是賒刀人讓你們來救我的嗎?”
蕭冷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她爲什麼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