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啼哭聲一起,三人就一起一愣,這東西竟然還會發出類如嬰兒般的叫聲,這太詭異了,難道說,這東西還能聽得懂三人說話?
就在三人揣測之間,悠忽一下,一條觸手從圓洞之中鑽了出來,嗖的一聲,就向三人所在的地方刺了過來,啪的一聲響,在三人面前三十公分出停了下來,就停在半空之中,疾速顫抖。
觸手顫抖片刻,沒有碰觸到物體,隨即往下一落,啪的一聲落在石臺之上,左右一收,碰到一條大魚,一勾一卷,將那條大魚捲了回去。
金玉龍脫口喊道:“我操!這東西好像是想吃我們......”
話剛出口,旁邊的楊子已經一伸手握住了他的嘴,可是仍舊慢了一步,一條觸手嗖的一下刺到。
但這次大家都有了防備,那觸手刺過來的時候,楊子已經一腳將地面一條大魚踢了起來,正好迎向那觸手,噗嗤一下被刺了個對穿,一卷就將大魚拉了回去。
就在那觸手刺出之時,從對面的洞穴之中,忽然飛出了一大片閃着綠光的小蟲子,看着就跟螢火蟲似的,每一個肚子上都點了一盞綠燈,一出現就嗡嗡一片,映綠了整個潭面。
這東西一出現,蕭冷秋就陡然一顫,脫口而出道:“碧籠飛紗,是天師門的碧籠飛紗!”
金玉龍一聽,轉頭問道:“碧籠飛紗又是什麼玩意?就這些螢火......”
後面的一個蟲字還沒說出口,那些蟲子已經嗡的一聲,筆直撲向那黑色籠子,紛紛從黑色籠子的圓洞之中鑽了進去,瞬間響起一聲慘嘶,直如嬰兒夜啼,刺耳至極,後面的話也問不下去了。
也就在這時,那根石柱也開始往下沉去,瞬間沒入水中,水面上漂了一層綠色蟲子,蕭冷秋的臉已經變色了,幾乎從嗓子裡擠出了四個字:“快跳下去!”
蕭冷秋這話一出口,金玉龍就瞪大了雙眼,直接問道:“你腦子沒病吧?那玩意還沒沉下去呢?沒看見那些觸手還在撲騰嗎?”
楊子卻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就跳了下去,蕭冷秋也顧不上解釋,直接一把將金玉龍推入水中,金玉龍人都已經入水半截了,才聽到蕭冷秋喊道:“留在岸上必死!”
一句話說畢,蕭冷秋也跳了下來,兄弟三人一入水,那些掛着綠燈的碧籠飛紗也飛撲而至,金玉龍這時也明白了過來,兄弟三人一起潛入水中。
剛潛入水,一條觸手就悄無聲息的伸到了蕭冷秋的身後,他身上原先就受了兩三處傷,雖然包紮了,可血腥氣卻仍舊最重,那東西似乎對血腥味極其敏感。
嘩啦一聲水響,蕭冷秋腰間已經被纏了個結實。
那東西一卷住蕭冷秋,立即發力猛拉,在水中,蕭冷秋根本就沒有抗衡的能力,被用力一帶,就拖出兩米左右的距離。
金玉龍立即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蕭冷秋的肩頭,但即使添加一個金玉龍,在水裡也是白給,直接被拖向了那黑色籠子。
萬幸的是,還有楊子!
其實論武力,楊子絕對是三人之中最弱的一個,但他卻是三人之中最冷靜的一個!
在那觸手還沒纏住蕭冷秋的時候,楊子已經遊了過去,就在那觸手纏住了蕭冷秋,拖着蕭冷秋和金玉龍一起後退的時候,楊子出手了,一水果刀就紮在了那觸手上。
噗嗤一下,一刀洞穿!
那觸手正在快速回拉,這一刀扎穿,力量互相作用下,直接撕拉一下,從觸手中間給切開來一條一米多長的傷口,那怪物吃疼之下,觸手一鬆,鬆開了蕭冷秋,嗖的一下縮了回去。
兄弟三個一脫險,立即浮上水面,大口喘氣,還沒來得及喘第三口,一大羣碧籠飛紗已經撲了過來,只好再度潛了下去。
金玉龍急忙抽出軍刺,這傢伙喜歡用部隊器械,蕭冷秋也抽出了武器,一把像小蛇一樣彎彎曲曲的匕首,刃身長有二十公分,寬卻只有一公分左右,比韭菜葉子寬不了多少,在水中使用極其方便。
隨後那觸手又伸過來數次,都被他們打退了,但威脅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又增多了一項!
而且這個危險,還是兄弟三個根本就沒有想到的,那些原先被觸手追的到處逃竄的魚兒!
首先就是蕭冷秋又被咬了一口,他身上血腥味最重,一條只有一尺來長的魚兒,一口咬在了蕭冷秋的小腿上。
蕭冷秋手中蛇形刃一揮,一刀就將那條魚兒削成了兩截,可魚頭仍舊咬在腿上不鬆,等蕭冷秋將魚頭拉開的時候,纔看到魚嘴之內有兩排細密的牙齒,腿上已經多了一道血痕,和之前身上被咬的三道傷痕完全相同。
三人頓時個個大驚,要知道那觸手畢竟數量有限,還能勉強對付,可這裡的魚兒天知道有多少。
而且還不能上岸去,水面上飛舞的那些碧籠飛紗並沒有離開,出去有碧籠飛紗攻擊,在水裡有魚兒叮咬,還有觸手怪物不時襲擊,三兄弟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更鬱悶的是,隨着蕭冷秋和楊子身上的血腥味散發的越來越多,那些魚兒也聚集的越來越多,一條條悠長的尾鰭不斷在三人面前來回穿梭,三人用盡了全力,不斷刺殺,可週圍的魚兒屍體越多,血腥味越濃,引得魚兒更多,直接形成了惡性循環。
尤其是金玉龍,他身上被咬傷的最多,足有二十來處,身邊的潭水幾乎被鮮血染紅了。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一聲悠長尖利的嘯聲。
嘯聲一起,在洞穴之中不斷迴響,那些碧籠飛紗好像聽見了召喚一般,嗡的一聲,全部飛起,閃着綠燈就向對面的山洞之中飛去,眨眼已經消失無蹤。
兄弟三個急忙上岸,看着互相一身的傷口,一個個忍不住心有餘悸,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纔剛下來,就差點命喪水潭之中!
這嚴重打擊了兄弟三個的士氣,撕了衣服包紮傷口的時候,誰都不說話,氣氛異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