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光下了車,好像還沉浸在剛纔的世界裡。
回頭一看,自己的新學校,到了——普爾斯學院。
剛纔在車上,徐曉光左思右想之下,決定先去學校報到,這樣的話,還可以比晚來的同學們更早地熟悉校園生活。
來到普爾斯學院的大門前,這裡清清冷冷的,裡面沒什麼學生,但是,門內的景象實屬讓徐曉光有一些激動。
巨大的教學樓,寬闊的操場,還有正對着大門的一座拱形圓頂建築,看上去充滿了科技感,這讓他變得十分激動,正準備踏入大門進去申請報道的時候,一個粗鄙的聲音阻止了他。
“誒,說你呢,哪裡來的小孩,快走開。”
說話的是保安亭裡的一位保安,他此時正擡着他那高傲地腦袋,用尖銳的眼神看着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孩子。
徐曉光一看見保安亭裡有人,便立馬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叔叔你好,我是來新學校報道的。”
“報道的?呵!”保安冷笑一聲,然後晃晃悠悠地從保安亭內走了出來。
“嗯,我是收到赫拉維校長邀請函來的,”徐曉光覺得眼前的人貌似不是很看得起自己,想要快點離開這裡。
“小屁孩兒,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這裡是普爾斯,不是你這種野孩子來的地方。還想騙我,就你這樣還能收到邀請,你當我和你一樣?”
顯然,這句話就是對徐曉光活脫脫的嘲諷,保安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孩,冷笑道。
“我真的是來這裡報道的。”徐曉光有點不耐煩了。
保安鄙視地瞧了徐曉光一眼,然後半信半疑道:“你有戶口本嗎,或是身份證。”
“啊,”徐曉光有一點懵,“這個……”
“謊話憋不出來了吧,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人還想進來。”
“我……我這裡有邀請函。”看保安不信,徐曉光就要從揹包裡拿出邀請函。
大門內,一個氣宇軒昂的青年聽到聲音立馬被吸引了過來,接着看見了爭執這的保安和徐曉光。
“怎麼了?”那個青年的話語和睦,看上去卻相當成熟。
但是,當上一秒還趾高氣昂的保安看見他時,下一秒就變得恭恭敬敬:“郭興昌教授好。”
那個叫郭新昌的教授並沒有在意保安的一個鞠躬和尊敬的問候,反而徑直向被關在門外的徐曉光走了過去。
徐曉光聽見保安的稱呼有一點吃驚,畢竟不是人人都可以當教授的,眼前這位看上去才二十多的青年卻是一個教授?果然,普爾斯學院的鼎鼎大名不是吹的。
“你叫什麼名字。”郭新昌教授語言乾淨利落。
“郭興昌教授好,我叫徐曉光,”徐曉光也學着保安的樣子尊敬地鞠了一躬。
“徐曉光……徐曉光,”郭興昌好像想起了某一個人,低着頭思考了一下,硬是沒有想起來他是誰,乾脆接着問,“我剛剛聽你在外面說,你有赫拉維教授的邀請函。請你拿給我看看。”
徐曉光點點頭,從包中摸索出了一張字條,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邀請函三個大字。
大門內的郭興昌看着眼前的紙張,眼睛瞪地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接着低頭看向眼前的小孩,他貌似想起來這個孩子是誰了。激動之下,郭興昌叫保安開門。
“教授,這可不能開啊,這分明就是個野孩子,您不能放他進來……”保安不明白大名鼎鼎的郭興昌教授爲什麼要放這個野孩子進來,正要勸告他,話沒有說完,就被郭興昌教授一巴掌扇了過去。
“開!”
保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懵了,徐曉光也看蒙了。接着,保安也不敢繼續違抗郭興昌的話,連忙跑進了保安室將大門打開。
“叮”的一聲,鐵門被打開。徐曉光看着這個郭興昌教授,臉部快要扭曲在了一起,嚥了咽口水,接着緩緩走了進來。
徐曉光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鞠了一個躬,尊敬地說道:“謝謝郭興昌教授。”
郭興昌笑了笑,接着轉過身:“徐曉光,你跟我走。”
“啊?”徐曉光感到很奇怪,嘴巴快要掉在了地上,但是想起了剛纔他扇保安的那一巴掌,他嚇得一哆嗦,看見郭興昌跟見了鬼一樣,只好屁顛屁顛跟在他後面。
後面的保安捂着發紅的臉,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心中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因爲看上去教授和徐曉光貌似認識。
保安想着,急的滿頭大汗,就他剛纔的一番操作要是被郭興昌教授通報上去,又會被校長扣工資了!
徐曉光跟在郭興昌後面不說話,也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去哪裡,但是他覺得,這一路上不要說話纔是最明智的選擇,但是沒想到這個在保安面前威武的教授竟然如此主動。
郭興昌把跟在後面的他拉到了旁邊。這一舉動嚇得他面色蒼白,四肢都僵硬了。
“徐曉光,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此時,郭興昌教授故意將語言放的翁柔一些,但在徐曉光耳朵裡不亞於鬼吼。
“您不是……郭興昌教授……嗎?”
“看來你真的忘了啊,”郭興昌微微一笑,“其實我們早就見過面了。”
“哈?”
徐曉光被這兩句話說的頭皮一緊,尷尬的笑容不經意間浮現在他的臉上。如果說他們之前真的認識的話,那麼現在徐曉光卻沒有認出這位教授,怎麼好意思啊。
徐曉光思來想去,翻遍了腦海,突然,一個面容從他的大腦中蹦出來。
“你是,郭興昌,興哥!”徐曉光恍然大悟。
“欸!我還以爲這麼些年沒見你已經把我忘了呢!”郭興昌眼睛彎得像一輪月牙。
“真的是你啊,沒想到這麼多年我們還會在這裡見到。”徐曉光也很激動。
這個被稱爲興哥的人是徐曉光堂哥徐望的好兄弟,雖然不是冒險家,但曾也是幫助過徐望的人,他們兩個的感情可謂是比天高比海深。因此,徐曉光可是從小就經常見到他。
“是啊,自從你堂哥失蹤之後,我就在這裡當教授,不是教學生,而是陪訓一批人才,這三年你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徐曉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都不信,畢竟這三年來的辛苦只有體會過的人才會知道。
“還好就行。”其實,郭興昌比誰都知道徐曉光的生活狀況,但還是迴應了一句還好就行。他知道,徐望不在的這三年,徐曉光的生活都是自給自足。
說着,郭興昌就從包裡拿出了一塊木頭片。
“拿去,這個送你。”
徐曉光接過木頭片,那是一個盾牌的標誌,下面有五顆星星點綴。
“最近我有事情,得出去一趟,要是有需要的話,靠它可以進我的辦公室,我的辦公室在405。”
“謝謝興哥。”
“不客氣。”
“對了興哥,”徐曉光問道,“關於我堂哥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看來你一直惦記着你堂哥啊,”郭興昌笑了笑,“記得邀請函背後的那一句話嗎,那是我寫的,因爲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堂哥的線索,只不過,我們需要一個契機。”
“什麼契機。”
“這個你目前不可以知道,是個秘密,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個秘密的。”
“那我拭目以待。”
聊着聊着,兩人便走到了一棟樓下。這棟樓很特別,呈圓弧狀的C字型,但是隻有兩層樓。並且,這裡的裝修非常唯美,由內而外都可以感受到一種歐美風。
“因爲你的特殊原因,你還可以通過我給你的那一張木頭片去這裡住宿,住宿費我向校長申請過了,你可以不用。”
“謝謝興哥。”徐曉光很激動,畢竟這樣的住宿環境,郭興昌還給她申請了免除。這不感謝一下人家都不好意思。
“好了徐曉光,我有事情要先走了。你的房間在205號。”郭興昌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徐曉光叫住了郭興昌,“學校不是有選拔嗎?”
“哦,那個啊,”郭興昌微微一笑,“你已經入選了。”
聽到這話,徐曉光一頭霧水,什麼意思,爲什麼說自己已經入選了,不是纔來到這裡嗎?
“對了,下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不要叫我興哥,叫我郭興昌教授。”
說完,郭興昌教授便不見了蹤影。
好你個郭興昌。徐曉光想着,心裡卻是十分感激他,要不是他,現在連普爾斯的門都進不去。還幫自己解決了這麼大一個問題。
想着想着,徐曉光覺得心裡美滋滋的,然後直接上了樓。
來到205號房間,有一個刷卡的地方,徐曉光就將郭興昌給她的那一塊木片放了上去——“嘀。”門開了。
不得不說,普爾斯學院就是好,一個宿舍都設計的這麼好。這裡的一切設施就像酒店那樣,結實的木牀,暖色的壁燈,寬闊的書桌,還有配套一個寬闊的陽臺。浴室很寬大,乾溼分離。
徐曉光笑了笑,接着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去了外面吃了頓飯。準備迎接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