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聯雖然有意識的不去觀察那顫巍巍的魁偉,不過,也還是被這波浪給奪目了一把,好在多年的先進(性)教育不是白費的,很快,他便就從那被奪目的狀態之中恢復了過來,看着前方,微微一笑,然後堅定的說道:“也許,正是因爲大家都知道這影響,所以,我們局長才會如此。”
徐海燕鄙夷的看了張嘉聯一眼:“早知道你們男人都是會這麼護着彼此的,男人都是一個樣。”
張嘉聯呵呵一笑,但卻還是堅定的辯解道:“所有人都明白這其中的影響了,我們局長又怎麼會不清楚了,那他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如果局長真的是愛白記者的話,那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苦衷談不上,但是說不定正是減少白記者所可能受到的影響。”
徐海燕掃了張嘉聯一眼:“瞧你說的,好像你們男人都是什麼大好人似的。”
“是的,就像是徐小姐你以爲女人都是大好人一樣。”張嘉聯淡淡的說道。
徐海燕“哼”了一聲,便就不再跟張嘉聯說話,而張嘉聯也落得一個清閒,開始專心致志的開起車來,開了十幾分鍾,北山驢肉館已經杳然在望,這家飯店是一座兩層高的小樓。而且更爲難得是裝扮得很是古色古香,在結合起北山的自然風光來,還真是給予了人們一種城市生活中所不一樣的感受。而在院子裡還拴着一頭毛色齊滑的小毛驢,看來是作爲活招牌來招攬顧客的。不過,驢肉宴確實很算得上是高端檔次了,所以,這裡的生意其實也就這樣,不過,但凡是節日以及休假天,這裡的生意便也就火爆起來了,來這裡消費的羣體更多是合資企業裡的外資管理人員,一般工薪階層,那可是輕易消費不起的。
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樣的評價可不是說笑的。
車停好了,顯然三位女性對坐落在這麼一個青山綠水處古色古香的驢肉館還是很感興趣的,三人率先便就來到了院子中央影壁上的銘文,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這驢肉館裡的手藝號稱是從明朝傳下來的,歷史絕對悠久,遠勝百年老店,但是,這手藝的傳承是如何克服了衆多的戰火而留下來的,這裡就語焉不詳了,而在最新的一段,還有對浦西公安分局的感謝,是浦西公安分局對這個驢肉館進行了援助建設。
三女看到了這裡,白雪沒有說什麼,倒是徐海燕嫵媚的看着李建軍,嬌滴滴的說道:“哎呀,李局長,你們可真會挑援助建設的單位啊,不過,您不覺得要是將幫扶的對象改成結合大衆消費水平的工薪飯店不是更好麼?這驢肉館的定位,只怕是有些高啊,無法爲更多的人民服務了。”
李建軍笑了笑:“徐記者,你就有所不知了,之所以會援助這樣的驢肉館進行建設,這可是我們小張提出來的,要是你有什麼疑問的話,那大可以問他。我們小張,可是一表人才,至今還未婚哦。哈哈。”
張嘉聯聽聞如此,不由的覺得有些頭大,看向了李建軍,而李建軍則微笑着迴應着,心道,這個頭兒,真是沒話說了,爲了想要跟老情人說說私密的話,不惜自降身份的誘導徐海燕向自己發難。這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不過,對此,張嘉聯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這也不算是什麼苦差嘛,這個徐海燕算起來還是很具有女人的魅力的嘛。
徐海燕看了看張嘉聯剛想要說話,張嘉聯已經笑着搶先解釋了起來:“其實,我們公安分局的經費是極其有限的,這咱們都是一個系統的,對此,應該是很明白的,咱們就心照不宣了,所以,一般來說,地方上由公安分局援助建設的,倒也並不是很多。”
徐海燕點了點頭,張嘉聯這說得沒錯,也沒有刻意的在自己分局的臉面上加光,說的話還是很符合實際的,而女司機與白雪也看向了張嘉聯,顯然,這“一臺戲”的女人對這個事情還都是很感興趣的。要知道,每個人的胸中可都是有着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的,只不過,女人更多了一些罷了。
張嘉聯便就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了,在咱們頭兒知道了這麼一個事情之後,還是帶頭捐了三百元,之後,咱們分局一起募捐,對這驢肉館進行了資助,而光靠咱們這些資金,根本就不算什麼的,因爲,咱們還在節假日來參與了基礎建設的義務勞動,並且,這驢肉館的裝潢設計還是咱們頭兒親自給拿出來的,這才建成了這麼一家驢肉館。”
三個女人萬萬沒有想到,這家驢肉館居然是這麼被援助建設起來的,都有些震撼,不過,徐海燕還是故意找茬的說道:“那你還沒有說爲什麼要援助這家驢肉館了,援助一些工薪飯店不是更好麼?”
張嘉聯拍了拍手,笑着說道:“說的好,爲什麼要選擇援助這家驢肉館而不是工薪餐館的原因很簡單,一是這家驢肉館的經營者是殘疾人,是弱勢羣體,不過,手藝卻是沒話說的,絕對正宗,絕對好吃。”
徐海燕點了點頭,這個理由不好駁斥。
“第二,因爲這家驢肉館的手藝傳承了三百多年了,我們姑且不論他的說法是否正確,只要你品嚐過他的手藝以及做驢肉的手法,你們便就會覺得這也算是一種非物質文化遺產。而隨着快節奏的生活方式越來越影響人們,這種非物質的文化正在逐步的湮滅,我們要重視,要注意保護。”張嘉聯說得很是動情。
這也讓白雪等三人是一下子震懾住了,非物質文化遺產,這個概念,別說在國內了,就是在國外,現在也並不是一個特別流行的觀念,而張嘉聯居然一下子提出了這麼一個超前的理念,這如何不讓白雪等三女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