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水炎還沒有那麼傻,知道這麼多人在並不好說話,於是便說道:“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肖落塵本來前傾的身子往後面一靠,臉上露出了一絲危險的笑容,道:“你們先下去吧,把本將軍剛剛說的事情都準備好。”
那些將領看着更詭異的二人,自然不會不識相的留下來,他們不知道展水炎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卻知道他們的將軍可不是好惹的。
“把她還給我。”展水炎毫不客氣的說道,“她是我的,你最好別動她的主意。”
“你把她帶到這裡不就是存了利用她的心思嗎?她在本將軍的手裡比在你的手裡有用的多,不到關鍵時候本將軍不會傷害她的,畢竟這也算的上是一張王牌不是嗎?”肖落塵怎麼可能把她交出來,誰都知道珺妃娘娘在夜墨漓那裡是什麼地位,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的。
“肖落塵,你別欺人太甚。”展水炎走到肖落塵的桌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很不客氣的說道。
“展水炎,你最好看清楚這裡是誰的地盤,你以爲就你這點本事能威脅本將軍嗎?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本將軍一點不介意直接將你...”肖落塵眯起眼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的確,有了沈毅等人的幫忙,又有了那人拿出來的設計圖,展水炎的那些伎倆對肖落塵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了,若不是爲了省力一些,他就算是沒有展水炎也一樣可以拿下墨焱國。
展水炎頓時臉色氣得發青,他沒有想到這顆棋子居然變得這麼不聽話了,而且已經有手下告訴了他靈禹國突然停止發兵的原因,看來這個肖落塵他也不得不下重手了。
本來,展水炎見肖落塵還算是識相,所以並不打算利用手段來控制他,但是此時看來,這隻狗也不是個溫順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反咬一口。
展水炎很生氣的離開了肖落塵的營帳,一走出帳篷,他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狠毒和陰險,臉上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肖落塵,既然你這麼不識相,就別怪我無情了。
當天夜裡,肖落塵用完膳看了會兒兵書便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痛,還以爲是累着了,畢竟這幾天幾乎都沒有怎麼睡覺,便熄了燈躺下睡覺了。
而展水炎則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帳篷裡,走到早已昏睡沒有半點知覺的肖落塵身邊,拿出一粒藥,然後是一把匕首,輕輕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道口子,血瞬間流了出來,然後滴在了藥丸上。
展水炎直接將藥丸塞進了肖落塵口中,入口即化,展水炎臉上的笑容更加陰森了,看起來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般。
第二日,肖落塵醒來時依舊迷迷糊糊的,有一瞬間的迷惘,隨後便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沒有人知道有一種東西已經在肖落塵身上蔓延,而且不久之後便會完全控制肖落塵。
肖落塵起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他的秘密研究所,那裡研究的正是老二拿出來的那件新兵器,威力極強,其實就是最簡易的大炮,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會爆炸。
他們已經試驗了幾次,大部分都是啞炮,只有偶爾幾次會真的炸響,所以他們還在研究,必須將可以完全打響的大炮做出來。
肖落塵看着他們一次次進步,但是還是覺得不夠快,因爲只有這個秘密武器在,他相信就算是統一世界都沒有問題,到時候他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將軍,到時候就算是皇帝來了還不是照樣只有乖乖讓出皇位的份兒。
此時的肖落塵已經有些被權勢所迷惑了,不然他怎麼可能想不到,一個出門來完成任務的弟子能畫出這樣的武器,那麼他們家族究竟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東西存在呢?他們真的會讓肖落塵完成他的心願嗎?
沫羽柔當然不會允許,雖然她並沒有打算給肖落塵假的設計圖,但是她可不是拿這些東西來給肖落塵殺墨焱國的士兵的。
看到滿意的進度,肖落塵走出了這個秘密的地方,一出門口便又是感覺腦子裡閃過一絲劇烈的疼痛,一閃而過,他還來不及反應便又消失了。
這回,肖落塵便感覺到不對勁了,立刻傳來了軍醫來看。
大夫並沒有看出肖落塵有哪裡不對,更沒有什麼中毒的痕跡,但是大夫還是建議肖落塵不要那麼累,心力交瘁了也對導致身子不適,要適當的注意休息。
得到這樣的回答,肖落塵很是無奈,將大夫趕了下去,看來果然是最近太累了,不過勝利近在眼前了,也不急於這麼一時半刻的了。
第三日,又一場戰爭打響了,沫羽柔看着進進出出的人,看着一個個傷病被帶回來,聽着那些人痛苦的呻吟,沫羽柔轉身回了營帳,還是不要看了,越看越難受。
就在轉身的一瞬間,沫羽柔看到了展水炎站在軍醫的帳子前,看着那些士兵的,但是沫羽柔就是感覺這時候的展水炎有些奇怪。
夜墨漓走了出來,手放在了沫羽柔肩上,道:“在看什麼?”
“你覺不覺得展水炎有些怪怪的?”沫羽柔皺起眉頭,他在打算做些什麼嗎?
“你覺得他會做什麼不利於墨焱國的事情嗎?”夜墨漓自然也看到了陰鬱的展水炎,跟之前的他根本沒有辦法相比。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嗎?要不然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沫羽柔感覺他似乎徹底黑化了。
夜墨漓露出一絲冷笑道:“我只是把肖落塵應該知道的事情不知不覺告訴了他罷了。”沒錯,肖落塵之所以會知道‘沫羽柔’的事情,其中就有夜墨漓的影子在。
沫羽柔疑惑地看着他,什麼意思?什麼是肖落塵應該知道而不知道的事情?突然,沫羽柔靈光一閃,瞬間明白了,怪不得最近都沒有看到展水炎老是待在營帳中了,原來是那個假的沫羽柔被肖落塵帶走了。
“我會查一查他想做什麼,但是我估計應該是針對肖落塵的。”夜墨漓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愛着沫羽柔的,不然也不會因爲她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惜沫羽柔已經註定是他夜墨漓的了,就算是再用心都沒有用。
沫羽柔點了點頭便跟着夜墨漓進去了,此時的展水炎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打完仗的第二天,肖落塵又去了沈毅帳中,笑着道:“此次戰爭雖然說不上大獲全勝,但是卻是一次難得的勝利啊,這其中你們的功勞最大,肖某在這裡多謝各位相助了。”
肖落塵一進來便說了這些話,看來昨天的戰爭他倒是收穫不小。
沫羽柔一愣,這是不是代表着墨焱國輸了。
沫羽柔的雙手握緊,臉上雖然因爲帶這易容的面具看不出什麼變化,但實際上已經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了。
這時,右手傳來了熟悉的溫度,低頭一看,便看見了一隻修長的手,將自己的手包在了裡面,微微轉頭便看見了身後的夜墨漓,雖然不是那張熟悉的面孔,但是這種感覺卻格外熟悉,瞬間心便回到了原位。
沫羽柔微微張開手,與夜墨漓十指相握,夜墨漓微微一笑,並沒有任何人看到,只是握着沫羽柔的手更緊了一分。
沫羽柔頓時心情好了,沒有再想那麼多,卻也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因爲她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瞬間被夜墨漓治癒的心又不可抑制地擔心起來,應該是她看錯了吧,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義父明明已經銷燬了,不可能還會有啊?
夜墨漓感覺到了沫羽柔的異樣,幾次提醒都沒有用,便將她藏在了自己身後,反正其他女人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直到肖落塵出去了,沫羽柔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夜墨漓一着急便拉着沫羽柔回了自己帳中。
“柔兒,你怎麼了?”夜墨漓看着眼光沒有焦距的沫羽柔很是着急,抱起沫羽柔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有掰過沫羽柔的頭,讓她與自己對視。
沫羽柔終於將焦點聚集在了夜墨漓的臉上,眼睛裡還帶着迷茫,道:“我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弄錯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啊,怎麼會這樣呢?”
“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別一個人悶着,我會擔心。”夜墨漓見沫羽柔稍稍恢復了正常,才微微放心了一些。
沫羽柔低頭想了一會兒,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似乎感覺到了一種東西,但是那些東西明明在幾年前就被義父就是南葉神醫銷燬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很重要的東西嘛?”要是不重要,她怎麼會這樣在意。
“不是重要,而是危險,這種東西若是還有,那麼這個用的人一定是心術不正的,我怕到時候不但我們的計劃會受到影響,更加會牽連到無辜的百姓。”沫羽柔很是無奈,只希望是她猜錯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