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明筱筱的身體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於是便辦理了出院手續,與張嫺一道去了張嫺家。
回到張嫺家後,張嫺的父母因爲上班所以沒有在家,家中就只有明筱筱與張嫺二人。
“阿嫺,對不起啊,爲了我,害得你請了幾天的假。”明筱筱覺得自己的病耽誤了張嫺的課程,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筱筱,你在說什麼呢?”張嫺有些責備明筱筱的意思:“我們不是好姐妹麼,耽誤幾天的課程算什麼?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可是會生氣的。”
聽到張嫺這麼說,明筱筱心裡多了一絲開心。“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和你這麼客氣了!”
“這樣纔對嘛。”張嫺也展開了笑顏:“你可記住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和我這麼客氣,要不然可不要怪我不認你這個姐妹。”
“嗯。”明筱筱點了點頭後道:“阿嫺。我最近幾天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想了一下,心裡有了打算了。”
“是麼?”張嫺聽言問道:“那和我說說吧,你是怎樣打算的?”
“我打算先在你家這裡住幾天,然後我就出去找工作,半工半讀,然後便出去租房子住了。”明筱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
“這個樣子啊。”張嫺道:“好是好,不過這樣合適麼?不影響學業?而且就算不影響學業,那樣的工作也是很難找的哎!”
“沒有關係,慢慢來,總會找到的。”明筱筱道。
“嗯,好吧,那你先在我家這裡住幾天,然後我陪你一起去找。”張嫺道。
“不了。”明筱筱道:“本來剛剛我還是這麼打算的,可是我現在卻又突然想起來,明天就是週末了,我明天就去找吧。”
“明天?”張嫺很不贊同明筱筱的這個想法:“筱筱,你纔剛剛出院,身體雖然已經沒有大礙了,可是還得調養了,我不同意你明天就去找。”
“阿嫺,我沒事的……”
“停。”張嫺打斷了明筱筱:“反正我不同意,你別想明天就去找,如果你真要明天就去找的話,我這裡就不留你了,你現在就去吧。”
明筱筱一聽張嫺下了逐客令,無奈之餘,只得作罷:“好吧,聽你的,就好好調養幾天身體再去吧。”
“這樣還差不多。”張嫺說完後又接道:“好了,就這麼說吧,我去做午飯。”
另一邊,東湖橋上,穆雲與陸文佶站在橋頭一邊抽菸一邊說着話。
“哎,知道你沒有病,我這心裡也算是踏實了,你去省裡看病這幾天,可是把我這心裡給擔心死了。”陸文佶深吸了一口煙後道。
“是啊,我也放心了。”穆雲道:“可是,我還是有一個問題。”
“你還有什麼問題?”陸文佶不明白,穆雲都已經檢查出沒有任何病了,還有什麼問題?還擔心什麼?
“之前檢查出我有病的哪家醫院是全市最好的醫院,但是檢查怎麼就會出錯了呢?要知道其他的小醫院全都沒有出錯。”穆雲道出心中疑惑。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冷不防出點錯,也很正常啊。”陸文佶道。
“不,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得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一定是早有佈置的。”不知怎麼的,穆雲就是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直覺?”陸文佶挑眉:“我說兄弟,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我看你啊,就是最近心事太多,這心情一不好呢,就愛瞎想。”
穆雲聽言還是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準什麼準,那你之前怎麼沒有這種感覺呢?這去了一趟省醫院,檢查出來沒有病了,你這直覺就來了?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不說了,走吧。”穆雲長嘆了一口氣。
“去哪?”陸文佶不知道穆雲又要去哪裡。不會是又要去喝酒吧?自己是真不想去。
“既然覺得有問題,當然就要去看看了,要不然,我怕我今晚會失眠。”穆雲笑着調侃的說道。
陸文佶看到穆雲現在這個樣子,打從心裡面替穆雲開心,多久了,多久沒從穆雲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了,多久沒從他的語氣裡聽到這種調侃的氣味了。其實不久,才兩三個星期而已,只不過是自己感覺很久罷了。
“好吧,本少爺就陪你走一趟。”看到穆雲恢復到以往那般,陸文佶心情一好,也跟着調侃了起來。
說罷,二人一同向着市醫院的方向走去。
經過了穆雲與陸文佶在市醫院一整天的瞎逛,直至日落時分,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看吧,浪費了一天的時間,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就說你的那個什麼直覺啊,就是你的心在作祟。”陸文佶頓了頓話鋒一轉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不就是想找一個讓那女人可以原諒你的理由麼!”
“你還真瞭解我啊。”穆雲看着陸文佶翻了一個白眼:“這麼晚了,要一起去吃晚飯然後再回家麼?”
陸文佶聽言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是晚上七點多鐘,於是乎,不想回家吃飯的他點頭答應了穆雲:“可以是可以,不過今天我想吃大餐,爲了慶祝你身體沒病,就由你請了。”
什麼?慶祝自己身體沒病?然後讓自己請客?這話聽起來,怎麼除了聽起來腎得慌之外,還有一些彆扭的味道?
“好了,走吧。”陸文佶哥倆好的把手搭在了穆雲的肩上,然後邁着他那很是誇張的大步子向着某一家餐廳走去,今天,他可要好好的坑穆雲一頓。
夜已深,一切都已陷入寂靜,這樣的夜,實在美好。
可是有人的心情不好,所以沒能發現今晚的夜很是美好。此時,在張嫺家客廳牀上躺着的明筱筱沒有一絲睡意。一個人正靜靜的想着最近這些天來所發生的一切。
“明月湖中影,橋上人無情。若爲紅塵事,不必再憂心!”此刻,明筱筱心裡默默的念着這首詩,這一首她自己爲自己寫的情詩。一首念及愛情而又絕殺了愛情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