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親自帶人前往將軍府,爲防止易昉逃走,先包圍了將軍府。
此舉可把王清如嚇了個半死,躲在文熙居不敢出去,直到得知是來緝拿易昉的,這才走了出來。
動靜一起,易昉便大概猜到了。
她執劍站在吉祥居的廊前,寒風掠過她半毀的臉,死一般的冷寂。
她看着闖入吉祥居的官差,她提劍挽了個劍花,對準衝在前頭的官差。
“易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吉祥居門外的刑部侍郎周昌怒喝一聲。
“戰北望呢?”易昉冷冷地問道。
戰北望官復原職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在皇上身邊當差,他肯定什麼都知道,但是他竟未曾回來告訴過她。
周昌並未回答她的話,只是厲聲道:“你最好不要反抗,也反抗不了,將軍府已經被重重包圍了。”
易昉卻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臉上是陰惻惻的冷笑,“叫戰北望來!”
王清如見她不束手就擒,擔心連累到將軍府,連忙喝了一聲,“易昉,你不要胡鬧。”
易昉連看都不看她,只依舊冷冷地對周昌說:“叫戰北望來,我有話要問他,我橫豎是個死,早一點死還不用遭罪。”
周昌皺起眉頭,易昉現在不能死,她必須承受一波西京使者的怒氣,就算死,也要西京使者看着她死。
“易昉,你死了倒是容易,但會牽連你的父母家人,你最好不要衝動。”
“父母親人?”易昉冷笑,語氣極盡諷刺,“他們何嘗管過我半點?不過是被人非議幾句,他們直接搬離京城,他們眼裡既然沒有我這個女兒,我又何必管他們的死活?”
王清如怒道:“那你也不能連累將軍府。”
易昉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坨屎,“將軍府最好全部一起給我陪葬。”
王清如氣得手指發抖,卻也不敢踏入吉祥居,“你怎那麼惡毒?”
易昉手中的劍刃橫着脖子,已破皮滲血,冷冷擡聲,“不要囉嗦,把戰北望找來。”
周昌眉心緊着,揮手道:“去請戰大人來。”
他派人去之後,想了想覺得哪裡不妥,這個時候請戰北望來又有什麼用?他們夫妻之間有什麼話要問,早就可以問。
他退後幾步,吩咐了人,“去找王錚大人,請他派兩名武功高強的禁軍來。”
戰北望以前爲了易昉,竟不惜以軍功求娶,還把正妻逼和離了,顯然他們是有感情的,如果戰北望不想讓她被擒受審,串通做一場挾持的戲,那就不好辦了。
不管假挾持還是真挾持,都不好辦,戰北望是皇上身邊的御前侍衛領,皇上甚至沒讓他守母孝,可見重視。
刑部的人去找王錚,說抓捕易昉不順利,有可能會發生挾持,王錚一聽說這個情況,當即稟報了宋惜惜,“如果一旦發生挾持,便是屬下也沒辦法從易昉手中救人,宋大人,還是您親自去一趟吧。”
宋惜惜略一沉吟,道:“你帶兩個人去,讓易昉看到你們,她肯定也猜到周昌會叫人去。”
“您不去嗎?”王錚是個急性子,一聽她這麼吩咐,當即就連珠炮似地說:“您不去的話也得叫師父去啊,如果他們暗地裡合謀,表面挾持,我們會受制於他們,禁軍裡誰有這個本事能奪刃?而且是架着脖子的,弄不好就是要出人命......”
“閉嘴!”宋惜惜打斷他,“你先帶兩人去,我暗中潛伏找機會。”
王錚那着急之勢瞬間一收,道:“哦,那屬下立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