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他真的要死了
蘇縈歸來,蕭燼病癒,翌日,朝堂就恢復了早朝。
蘇縈醒來時已是日上中天。
周輕端着洗漱用品進屋,伺候着蘇縈洗漱。
“大皇子他們呢?”
“回娘娘,大皇子跟小郡主一早就上課去了。”
昨天蘇縈迴宮蕭燼就給兩人放了一天假,今天就得正常上課去了。
蘇縈打了個哈欠,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去了,這樣也好,她還要進空間繼續琢磨那幾具焦黑的屍體,要實在研究不出來什麼就只能將屍體弄出來拿去掩埋了。
用了早膳,蘇縈去看過林茱萸準備回到內殿進空間時,傳話的內侍就跑來說丞相府派人來傳話,說蘇丞相快不行了,希望蘇縈能回去看看。
之前滄江新壩的事就是蘇玉倫負責的,這事蕭燼有跟她提過,說事情相關責任人都被問責了,但還沒有動蘇玉倫。
太具體的蘇縈沒有問,蘇玉倫也在朝中多年,他的威信雖然比不上靖國公但也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的,若是蕭燼一上來就就把前朝丞相給辦了,難免會引起朝堂動盪。
周輕會意走到門外守着。
蘇縈沒心情應付他。
蘇縈動作一頓,看太醫神色不像是在說假話,“怎麼回事?”
“去,找個太醫出宮去看看,除非人真要嚥氣了,不然都不必來告知本宮。”
蘇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才道:“起來吧,蘇丞相情況如何了?”
“趁着現在時候還早,一會兒我到丞相府看看吧。”
她想知道蘇玉倫到底是什麼毛病。
蘇縈拉出蘇玉倫的手給他診脈,這一看,她一對眉頭都皺了起來。
蘇縈交代過後就鎖上內殿的大門進空間去了。
“是。”
蘇玉倫的院裡院外都十分冷清,也不知道是蘇玉倫病重需要靜養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緣由。
屋門關上的瞬間,蘇縈將蘇玉倫身上的被子盡數掀開,隨後將人帶進了空間。
等檢查項目完成後,她又把人放了出來,自己進入空間拿檢查結果查看。
蘇縈視線淡淡的從他們身上掃過,就徑直朝蘇玉倫的院子去了。
丞相府的人得了消息匆匆趕來出來。
不過一直到現在,蕭燼都一直沒讓他再復朝。
查看完結果後,蘇縈出聲把蘇家的管家叫了進來。
離開京城之前,蘇玉倫那點傷就好得差不多了,還能死得了他?
別不是又在耍什麼小心機想要她出宮爲他做點什麼。
剛吃了飯,派去丞相府的太醫就回來覆命了。
進入空間後,蘇縈把人放倒了儀器前開始給他做各種檢查。
蕭燼回到御書房後,蘇縈乘着鳳駕到了丞相府。
蘇玉倫是有些中年人的疾病,但這些都不致命,身上也沒有查出什麼致命的病毒,更重要的是他的各個器官都已經有壞死的徵兆了,肝臟明顯的硬化,肺部也出現了很多需要手術切除的結節,就連胃部內壁都變黑了。
蕭燼點點頭,“恩。”
再出來時,已經是午時了,兩個娃也下課了,巴巴的到鳳鸞宮要跟她一塊兒吃午飯,蕭燼也從御書房過來。
蘇玉倫雙目緊閉的躺在牀上,若不是蘇縈五感敏銳,她都要以爲他已經死了。
但新壩的疏漏蘇玉倫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蕭燼就讓他在府上思過,等他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復朝。
蘇縈讓所有人都退到屋外,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來。
如今的丞相府乍一看還是那個模樣,但細看卻能夠感覺到明顯的不同,寒酸了不少。
太醫沒有再給蘇玉倫開什麼藥了,只是讓他每日都喝上一碗人蔘雞湯吊着那口氣。
小江源氏離府後,蘇家的中饋就交給了蘇家的老夫人管着,只是蘇縈將江源氏當年的嫁妝都拿走後,丞相府的底子就被掏得差不多了。
太醫如實道:“回娘娘,蘇丞相的身體確實不太行了。”
“參見皇后娘娘。”
只是拿到的結果卻讓她很意外。
蘇縈疑惑不已的看向蘇玉倫,他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參見皇上,娘娘。”
管家躬着身,一臉恭敬的模樣,“不知娘娘叫小的進來有何吩咐?”
蘇縈走進裡屋時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藥味伴隨着一股餿臭的味道讓人作嘔。
這樣子,是絕對不可能裝出來的。
太醫的確沒有半句虛言,蘇玉倫這脈象是離死不遠了。
蘇縈跟蕭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詫異的神色。
可是,爲什麼?
之前她來要大壩的圖紙時他說話都中氣十足的,無緣無故的就要死了?
蘇玉倫模樣是生的不錯的,額頭方正飽滿,下頜輪廓清晰,即便已經人到中年,但依舊能稱得上是一個美大叔,但如今看躺在牀上的人,眼圈一片青黑,臉色瘦到凹陷,露出的腦袋就像是一個包着一層皮的骷髏,一眼看過去十分的悚人。
蘇玉倫真要死了?
蘇縈是絕不可能可憐他的,只是好奇,畢竟在出京之前蘇玉倫的身體只要靜養就不會有任何大礙了。
“回娘娘,從蘇丞相的脈象來看,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極其衰弱了,如今只能用人蔘吊着,別的藥再吃進去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回娘娘,一直以來都有丞相信得過的丫鬟跟隨從伺候的。”管家這話是在告訴蘇縈,蘇玉倫安排的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病重的?之後的傷情不是已經養得差不多了?”
“回娘娘,這個……小的是一個多月前發現丞相不太對勁的。”
管家說着快速擡頭看了蘇縈一眼,見她面無異色後又繼續道:“之前丞相受的傷是養得差不多了,只是後來有一回丞相不小心落水受驚着涼後身體就變得不太好了,當時也求得宮裡的太醫來看過了,太醫就說丞相是受了驚嚇寒氣入骨了,要好生的養着,自那以後,丞相就沒出過這間屋子,一直都在牀上靜養着,可也不知爲何,這身子……到是越養越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