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如雲看到平靜的江面,揮手就要打李薇。
李薇頭一偏,隨後一巴掌扇了回去。
“真是蠢得一筆,看看你的人,都趴了,你要再鬧,信不信我把你也丟下取去。”
龔如雲看着李薇發狠的眼睛,知道她有可能真的把自己丟下去,高高在上的嬌小姐,心態在一瞬間就蹦了,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你個死老婆子,你不得好死.”
李薇翻個白眼,還以爲是個王者,特麼是個麻瓜,都不稀得跟龔如雲浪費時間,抱着孩子就離開了。
由於在船上,屍體也不能久放,雖然有些不講究,最後不管是杜十娘還是周春秀屍體都葬送到江腹當中了。
顧老二看着傷心傷心的哭了一場。
“大哥,以後我就是沒有媳婦的人了。”
“我怎麼這麼苦啊”
李薇:有媳婦也沒見你對她有多好,死了來表演賢夫了。
由於周春秀死亡樣子確實太恐怖,可以說是開膛破肚也不爲過,臉也因爲備受折磨而變形,又沒人去給她化化妝。
李薇作主沒讓鐵蛋見最後一面,因此,現在鐵蛋看着江面,聽着老爹的哭聲,還有些懵懵懂懂的。
“兒子啊,咱們父子三以後就相依爲命吧。”
“哇”
鐵蛋雖然不太明白,大概感受到了老爹的痛苦,也跟着哭了起來。
一大一小哭,那個小的也開始哭,只不過聲音像是貓叫一般。
大花抱在懷中,一臉心疼。
“娘,孩子該是餓了。”
李薇嘆氣,在這船上沒有奶孃,只有自己偷渡奶粉餵了。
“你去燒一些開水來。”
李薇把孩子抱回二樓船艙,看着孩子像個小貓似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盡力吧,能活就是命,不能活也是命。
不一會大花便提着水壺過來了,李薇拿出一個竹筒,但是有一個軟皮做的管子,大花看着很神奇。
“娘這是什麼?”
“這是我在船上買的,孩子比較好吸。”
“這船上還有這種好東西。”
李薇點點頭,把開水倒進竹筒,在大花來之前,她已經舀了兩勺奶粉在裡面,所以,大花還以爲李薇喂的是水。
見這孩子吧嗒吧嗒吃個不停,不哭也不鬧,還很感嘆。
“是個福大的,喝水也這麼滿足。”
李薇看着孩子享受的樣子,心中也十分安慰,最近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這個孩子活下來,是唯一的好事。
喝完奶孩子就睡了,顧老二帶着鐵蛋回來,看着李薇又要哭,還沒張嘴就被李薇給打斷了。
“閉嘴,孩子都吵醒了。”
顧老二硬生生的把聲音給逼了回去,還打了一個嗝,看着既滑稽又搞笑。
“二哥,你別傷心了,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顧老二看着自己兒子,心中還是喜悅的。
“名字還是娘取吧。”
在現代的李薇其實特別喜歡那些農村人取的土名字,必如鐵蛋,狗蛋,二狗子啊,牛蛋這些。一聽就霸道接地氣。
於是開口就說道:“鐵蛋的弟弟就叫狗蛋吧。”
呃.其實顧老二不大喜歡這個小名,像她們幾兄弟的名字,安邦安國安定撒的,多好。可看着李薇喜氣洋洋的樣子,到嘴的不好又吞了回去。
“娘,簫三娘跳河,這事就這麼完了嗎?”
李薇冷笑,完不完不知道,但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要解開,簫三娘死了,溫必中可還在.
客艙裡,溫必中來回踱步,額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了,他沒想到這事情最後會鬧得如此不可收拾,一旁的何想蓉也垂頭喪氣。
“你啊,你啊,你說你都跟我招些什麼事來?”
何想蓉被訓很不服氣。
“老爺,這可不怪我,若不是你想結交龔小姐,我怎麼會答應那簫三娘讓你審這個案子?”
“那你也不能把簫三娘什麼底細都沒摸清楚,就介紹給我?”
何想蓉也是一臉委屈。
“我也在船上,我能怎麼查?”
眼看爹孃就要吵起來,溫燕兒忙勸道。
“爹孃,你們不用擔心,簫三娘都死了,這事你就不管了。”
“直接說證據不足,不予宣判就可以。”
溫必中聽了,長嘆一口氣。
“燕兒,這裡面的事情哪裡這麼簡單?”
溫燕兒和何想蓉都是一臉懵。
“爹,你是官她是民,如今你不針對顧婆子了,難不成那顧婆子還能針對你不成?”
“你們以爲周氏的屍體是怎麼被發現的?連龔如雲都親自去了,簫三娘還是被逼得跳河,你以爲這是顧婆子一個農村婆子能辦到的。”
母女兩臉色都一變。何想蓉期期艾艾的說道。
“舵爺不可能這種事也管,再怎樣你也是個四品大員。”
“在這船上,四品算個屁。”溫必中氣得髒話都飆出來了。
“還有,簫三娘到底什麼來路,一個普通的奶孃,能幹得出活體取子這種事出來?”
何想蓉和溫燕兒也被這事嚇得夠嗆,內宅中弄死個人,失個身或者暗暗的打個胎什麼的都很正常,但是這種直接把成型的胎兒從肚子裡取出來,真是聞所未聞。
“爹,你覺得那簫三娘什麼來路?”
溫必中低頭沉默。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
丫鬟將艙門打開,站在門口的不是李薇又是誰?
溫必中看着李薇有些尷尬。
“溫大人,我找你有點事。”
溫必中看着李薇,不知道怎麼回事,額頭就開始冒汗,有些心虛。
“你說。”
“溫大人是受簫三娘之託審理杜十娘之案?”
就這樣被掀底了,溫必中真是尷尬無比。
“顧神醫,本官一時聽信讒言誤會了你,如今你兒媳慘死,自然證明杜十娘之死與她無關,也與你無關,本官不會冤枉好人的。”
李薇不想聽溫必中說這些廢話,直接問道。
“溫大人原本是打算要怎麼宣判?”
呃.
“溫大人要不方便說,那我讓舵爺來問。”
一聽舵爺,溫必中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這麼點小事,就不用麻煩舵爺了。”
“我也是被人矇騙,如果殺人罪成立,根據我朝律法,殺人償命。”
“不過顧神醫放心,即使我這樣判了,在船上也不會執行,所以,這個判斷也是無法起效的。”
“一個無效的判決,簫三娘爲什麼要讓你做?”
“這我可能就不知道了”
這溫必中是真不知道啊
“顧神醫,我大概知道簫三娘想怎麼做。”
何想蓉看着溫必中被逼問得冷汗直貌,開口道。
“那就請溫夫人說說。”
“龔小姐不喜歡顧神醫你在船上,如果你們一家殺人犯的罪名成立,要是再找幾個船上的客人鬧一鬧,那沱江會迫於壓力,應該會把你們一家驅逐下船。”
“畢竟誰也不想跟殺人犯在一艘船上。”
李薇沒想到原來是在這裡等着自己,爲了一己私慾,竟然殺了兩個人。不對.
“那也沒必要把周春秀的肚子剖開取子。”
一陣沉默,這個問題何想蓉也想不明白。
“不知道顧神醫有沒有聽過一個叫鬼門的組織?”
李薇馬上來了興致,鬼門,聽這名字就是一個有故事的門派啊。
“這是一個什麼組織?”
“是西南地區的一個地方門派,我在一次遊歷中略有耳聞。”
“聽說這個組織的領主常年以剛出生的嬰兒爲食爲永葆青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