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深,祁顏踩着雪心裡暗暗慶幸,還好今天是晴天,要是下雪的話,自己非得後悔死。
看着在空中飛着的榮寵,祁顏只想罵一句:“坑爹啊!這傢伙分明是個蘑菇,卻長了一身毛,竟然還會飛?!”看着榮寵四處張望,祁顏忍不住道:“你在找什麼?”“你不覺得奇怪嗎?”榮寵繼續張望。“奇怪什麼?你這樣才奇怪吧!”祁顏有些沒好氣的坐了下來,它用飛的自己用走的,哪有心情奇怪?“不是,今天居然沒有下雪。”“下雪?雪難道要每天都下嗎?”“噓!什麼聲音?”榮寵看着祁顏,祁顏也禁聲傾聽。
不遠處傳來讓人聽了面紅耳赤的聲音,而祁顏和榮寵都是小孩子,自然不懂這些事,便懷着好奇心走了過去。只看到,一男一女貌似在“打架”。好吧!他們是這樣理解的。只見一個嬌媚的女人趴在男人身上亂舔,不一會就到了頸項的地方。只見女子張開嘴,就那麼一瞬讓偷看的兩個人冒出一聲冷汗,那女人的嘴變成了螳螂的大口。兩人嚇得不敢出聲,只見女人身下的男人也變成了一隻螳螂,巨鍔夾住母螳螂的身子似乎要做反抗,祁顏和榮寵看着比自己不知打了多少倍的兩隻螳螂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激戰還在上演,只見公螳螂瞬間一個翻身將母螳螂壓住,巨鍔趁勢就要夾斷母螳螂的頭,母螳螂知道若是讓他得逞死的妖就是自己,大嘴一張,一股綠色的液體噴在公螳螂的眼睛上,公螳螂吃痛鬆開母螳螂,不想就是那麼一瞬,母螳螂已經翻身,翠綠的巨鍔沒有半點猶豫的夾斷了公螳螂的頭,動作乾淨利落。不知是不是錯覺,祁顏總覺得母螳螂向他們看了一眼。待公螳螂不再掙扎了,母螳螂才張開血盆大口開始吞噬公螳螂的肉體,自然是先從頭開始。祁顏終於看不下去了,捂着嘴拉起榮寵就跑了。
銀色的明月高高懸在夜空上,照得雪發亮,一棵枯樹旁,一個小小的身影扶着樹不斷地嘔吐。榮寵則在一旁飛着,仔細看的話小身子還在不停地發抖:“喂!你好······好些了嗎?膽小鬼!”祁顏拍着胸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臥槽,你不害怕你說話抖什麼?嘔······”“我是冷的,冷的!”“你長了一身毛還會冷?騙鬼的吧!”祁顏真是後悔到家了,都是他害的。“你就是鬼。”榮寵也不讓口的吼着。“你纔是鬼。”“你是。”“你是。”於是兩個孩子吵起來了······
“不用爭了,你們用不了多久都會變成鬼的?”突然一個嬌媚的聲音傳過來。“閉嘴!”祁顏和榮寵吼完才驚恐的回頭,發現正是那隻母螳螂,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卻只穿了一層薄紗,那曼妙的曲線讓人遐想,可惜祁顏和榮寵還是孩子,兩人反而齊齊的戒備的後退了兩步。母螳螂意味深長的看着二人:“一個異靈妖,一個人類。哼!”這裡已經過了二十多年冬天了,一點食物都沒有,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目標,本想毫不費力的吃掉。沒想到卻聽到有東西在靠近,讓本來已經是她的囊中物的食物瞬間清醒。不僅如此,那隻佔了她便宜的公螳螂還想把她吃掉。若不是她學了九幽癸毒,怕今天死的真就是自己了。都是這兩個小鬼害的。
母螳螂看着祁顏,突然笑了開來:“我就說嘛!普通人類怎麼進的來天之境?原來是冥術師。而且這冥氣好濃,真是讓人迫不及待了。也正好補償我剛剛浪費的力氣了,今天真是好運啊~”像她們這種修煉冥氣旋的妖最需要的就是擁有很重很濃冥氣的食物這可比吃螳螂好太多了。而祁顏還在疑惑母螳螂爲什麼叫他冥術師,難道是因爲他流着母親的血液的緣故?而他把段盈盈自動忽略了,因爲他不知道段盈盈也是冥術女。
不過聽見母螳螂的話,祁顏和榮寵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她紅豔豔的脣。祁顏和榮寵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剛剛的一幕,她要用她那吃過死螳螂的嘴把自己吃掉?想着就想吐。看着扶樹大吐的兩人,母螳螂妖豔一笑:“現在覺得噁心了?那麼偷看時怎麼不覺得噁心?”說着左手已經變成巨鍔,祁顏和榮寵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各跳一步指着對方齊聲說:“是他要看的。”母螳螂擡着巨鍔繼續逼近:“看到了嗎異靈妖,人類就是這麼沒用,出了事只會不斷的推卸責任,從來都不看看自己身上有什麼錯誤?這樣的人類只是垃圾,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他們從來都是自私的,想要存在卻不思悔改,就連你們異靈妖也沾染了這些惡習。所以你們沒有存在的必要。”
母螳螂的聲音在安靜空曠的夜裡飄蕩,而自己已經逼近祁顏,而祁顏和榮寵還在互相推卸責任。母螳螂冷笑着就要揮舞着巨鍔夾祁顏,誰知祁顏矯健的翻了個身跳到母螳螂背後:“木符青藤術。”瞬間無數青藤纏住螳螂,螳螂心中一驚:“臭小子你騙我?”“騙你怎麼了?你才發現嗎?笨蛋。”說完還衝她做了個鬼臉。“看我的。”榮寵也是要來示威,大嘴一張,無數小蘑菇噴了出來,黏了母螳螂一身。“這什麼東西?好惡心啊!”母螳螂扭動着水蛇腰,卻發現這些東西在腐蝕自己的衣服:“可惡,九幽癸毒。”突然一股綠色液體從母螳螂手中出來,直衝祁顏而來。祁顏握着青藤急忙跳開:“想殺我?我就讓你嚐嚐被火燒的滋味,火符焚焰決。”接着一團火將螳螂燒了起來······
“沒想到這找這麼好用,不僅對付了枯妖枝還對付了螳螂怪。”祁顏得意地笑。“你好厲害啊!”榮寵感嘆。“小意思啦。”正說着突然一聲巨響傳來,只見那團燃燒的火爆了開來。“什麼?浴火重生?”祁顏和榮寵暗叫不好,果然下一刻螳螂妖從火中走了出來,而且是毫髮無傷的那種。“臭小子,玩的很爽啊!現在該我出招了。”螳螂妖,右手柔柔的划着印結:“你不知道冥術體質的人最擅長水系法術嗎?”
無數的水流向着二人飛來。“你不是喜歡纏人嗎?那就試試被纏的滋味吧!”母螳螂冷笑。“小爺早就被纏過了,還怕你?”祁顏邊說邊拉着榮寵跑。“是嗎?那就試試吧,絕對是讓你死的寶貝,水晶銀線。”數十條水做的繩子飛來,祁顏和榮寵不斷的躲着,可是水無處不在,很快二人便被水繩纏住。母螳螂笑着走來:“你們剛剛不是很得意嗎?所以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要是你們求我,我會很痛快的把你們給吃了,否則,就像你們剛剛看到的。”“放開,死螳螂。”榮寵不斷掙扎,最後從嘴裡又吐出不少蘑菇要打螳螂怪。“哼!自不量力。”母螳螂一甩把榮寵扔了出去:“你求我。”“我呸!”“敬酒不吃吃罰酒。”母螳螂勒緊繩子。
“你錯了。”祁顏被勒得喘不過氣來,爲什麼這些妖怪老愛勒人。“什麼?”“人類······纔不自私,也不是垃·····圾,人類懂得愛人。”就像媽媽爲了保護他而死。“死到臨頭還有功夫說閒話。”母螳螂冷笑,手上的繩子又緊了緊。祁顏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漲得厲害,意識開始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