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來到家中，爺爺已經將飯做好了，看爺爺把飯菜都端到桌上，自身也在一旁坐着，沐生總感覺爺爺好像有什麼事要對自己說。
“爺爺，我回來了。”沐生高興的說道。
老頭和藹的說道：“孫兒想必餓了吧！快過來吃吧！”沐生飛快的坐到木凳上，拿起筷子便飛快的吃的起來，今天打了兩場，這身體消耗自然是很大。
老頭見沐生的吃相，笑着說道：“慢點吃，沒人和你搶，你這孩子。”沐生只是張了張嘴巴對老頭笑笑。
老頭見說了也沒用，便由着沐生了。
沐生吃的既快又多，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皮，感覺自己吃的差不多了。於是起身說道：“爺爺，我吃飽了，您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老頭見沐生要回房，連忙放下碗筷說道：“孫兒先別急着回房，爺爺和你說個事。”
沐生聽到老頭有話對自己說，於是停了下來說道：“爺爺，您說吧！我聽着呢？”
老頭咳了幾聲說道：“孫兒，爺爺爲你談了一門親事，婚期在三天後。”
聞此，沐生呆住了，想不到老頭和自己說的竟然是這事，不過自己可不打算結婚，老頭可真給自己出了道難題。
於是說道：“爺爺，我暫時不想結婚，明天你把婚事退掉吧！”
老頭聽到沐生的話生氣的說道：“放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那有不結婚的，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沐生這時聽到老頭的斥責也火了起來，作爲一個現代人，讓自己和一個從未謀面的人結婚，而且還在三天後。這讓沐生很難接受，於是也大聲的說道：“要結婚你結婚，反正我是不結婚的。”說完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老頭沒想到沐生會如此生氣，身體一震，整個人一下蒼老了許多。
沐生在房門的拐角處回頭望了一眼老頭，突然間沐生感覺老頭又蒼老了許多，那雙無光的眼神讓沐生的鼻子酸了酸。
這時沐生想起初中時，在鄰居家看的《聊齋之狐仙》那一段，“家”這個字彷彿千斤重石壓在沐生身上，而此時老頭嘴裡喃喃自語說道：“孫兒，你可知道，爺爺不想你步爺爺的後塵啊！人這一生不就是爲了一個家嗎？”
“人這一生不就是爲一個家嗎？”，這句話狠狠的砸在沐生的頭上，一個人連家都沒有了，那麼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罷了，罷了，就依老頭的意思吧！於是對老頭說道：“爺爺，我答應你。”丟完這句話，沐生便回房了。
老頭聽到沐生的話說道：“好，好，好”說着老頭的眼角處閃着淚光。
這一夜沐生註定是無眠的，躺在牀上，沐生思索着，看着自己以後不能隨心所欲了。既然娶了對方，不管對方如何，自己都應爲對方負責，成了家對自己也不算什麼壞事，起碼自己有了歸屬感，想通這一點，沐生也就安心的睡了。
接下來的三天，沐生和老頭都在爲婚事忙碌着，期間文豪來了一次，向沐生確認了此事，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老頭則高興的不得了，每天都面帶笑容，整個人也年輕了許多。
這天沐生穿起了新郎服，一大早便領人去李家迎親去了。聽爺爺說姑娘叫李香玲，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
來到李家，沐生感覺不出喜慶的氣氛，轎子在外面等着，李家大門緊閉，叫了也沒人開，沒辦法，沐生只好在外面等着。過了一會兒，從門裡走出來兩人，其中一人穿着喜服，另一個是一小姑娘，她扶着新娘向轎子走來，而當她兩人一出大門後，“砰”的一聲，大門緊緊的關上了。
沐生此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觀李家的房屋不像是貧寒人家，這嫁女也沒見過這麼冷清的，帶着滿腹疑問，沐生將新娘接回家中。
老頭沒什麼親戚，所以來的人不是很多，不過周圍的街坊都過來了。大小姐沒有來，文豪倒是過來了，和沐生喝了些酒便回去了，“看文豪的樣子，似乎有心事。”沐生心中想到。
來的人都走了，請來幫忙的也都走了，沐生、老頭和隨新娘一同陪嫁來的丫鬟小綠三人開始收拾菜碗，見小綠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沐生心中一絲不忍，於是說道：“小綠，你去休息吧！這有我和爺爺就行了。”
“少爺，小綠能行，小綠不累。”小綠翹着小嘴說道。
見小綠堅持，沐生只好笑了笑，沒有再說，忙完一切以後，老頭和小綠都回房休息了。
沐生有些緊張的走進房間，紅色紗帳下的牀鋪上坐着一頭戴紅蓋頭的新娘，她在那坐着一動不動，不過當聽到沐生的腳步聲時，身體顫抖了幾下，兩隻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沐生緩步向新娘走去，來到跟前，沐生能看到新娘身體在抖動，伸出雙手，沐生輕輕的將蓋頭揭下，露出一張紅潤的臉頰，新娘長得不亞於大小姐，柳腰細肢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不過當沐生看到新娘右臉頰時，心靈顫抖了一下。爲什麼上蒼要如此對待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呢？爲什麼要在她的右臉上留下一塊黑疤呢？沐生的心靈受到很大震動，於是默默的望着新娘。
新娘似乎感受到沐生的目光，緩緩的擡起頭望着沐生冰冷的說道：“你很失望吧！”聲音如鶯語翠啼，很是動聽。
新娘說了以後沒聽到回聲，於是再次擡頭卻發現沐生眼中閃着淚光，不知不覺一滴眼淚落到新娘的臉頰上，新娘很奇怪的問道：“你沒事吧！”
此時沐生才轉過神來，爲了掩飾自己的，沐生轉過身走到桌旁說道：“沒事”說完沐生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酒，拿起兩杯酒來到新娘身邊說道：“娘子，我們喝杯交杯酒吧！”
新娘很疑惑的望着沐生，不過當遇到沐生那憐惜的目光，新娘還是將酒杯接了過來，兩人喝了交杯酒後，沐生將酒杯放回桌上。
新娘喝完交杯酒後，依舊是冰冷的說道：“你不嫌棄我”
沐生反問道：“我爲什麼要嫌棄”
聽到沐生這麼說，新娘沒說話，沐生見沒聲音，於是緩緩的說道：“一個人長得再漂亮又能如何，幾十年後還不是要蒼老。一個人的面貌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老，而一個人的心卻是可以長久的年輕下去，我在意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的心，一顆善良的心。”
聽完沐生的話，新娘呆了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嫁的人竟然有着與別人不一樣的看法，新娘就這樣呆呆的望着沐生。
沐生坐在新娘身旁，見新娘呆呆的望着自己，於是說道：“娘子，夜深了，我們也該休息了。”新娘聽到沐生這麼一說，羞的臉頰通紅，不過心裡還是有些興奮，想不到自己這個相公竟然不嫌棄自己，既然他不嫌棄自己，那麼自己也應該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於是小聲的說道：“相公，我爲你寬衣。”
沐生聽到她這麼說，知道她對自己的猜疑沒有了，於是就由她了，新娘爲沐生寬衣以後，也將自己的喜服脫下。兩人穿着內衣睡在一起，沐生能感覺少女的幽香撲鼻而來，同時兩人的身體時不時的碰到一起，都震了下各自縮了回去，兩個未經人事的男女都緊張的不得了，誰也不好意思直說。
紅色的紗帳在燭光下顯得通紅，兩人都沒睡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氣氛顯得有些沉靜。
爲了打破這種沉靜，沐生只好找話題問道：“娘子，你的閨名叫什麼？”
新娘聽到沐生問自己，輕聲說道：“回相公，我叫李香玲。”
沐生故作說道：“香玲，嗯，這個名字倒是不錯。那個，娘子，咱們現在是夫妻是不是該…”。
香玲聽到沐生的話，那能不知道沐生的意思，羞的小聲說道：“一切都聽相公的，只請相公憐惜玲兒。”說完躺在那閉着眼睛。其實沐生這麼說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既然自己說不嫌棄她，那麼如果今晚不與她行房，那麼她心裡肯定不好受，不然以沐生的薄臉皮，那會說這些話。
聽到香玲的回答，沐生按照高中同學在一起閒聊時所說的男女之事的做法，於是輕輕的吻着香玲的嘴脣，閉着眼的香玲一開始不知所措，過了會兒便積極的迴應着，同時在這一刻的香玲也將自己的心給了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