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豪眉頭緊鎖的樣子,沐生知道昔素不但將自己給愁住了,同時也將文豪給愁住了,不過這件事自己確實沒什麼好辦法,俗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還需昔素姑娘自己來說一下。
相通了這一關節,沐生拍了拍文豪的肩膀說道:“這件事還需昔素姑娘來解決,所以你得抽個時間請昔素姑娘當面對那些人解釋一下,也算是打消那些人的念頭了。”
聽到沐生的話,文豪沒作聲,他知道這或許是做好的辦法了,想到自己要請昔素姑娘,文豪一陣無奈,心道,不知道那兩個醋罈子會不會在意,希望到時不要鬧的好,不然自己可就慘了。
不過好在這件事姐夫也有參與,真要不行的話,文豪決定將姐夫也拉進來,只要姐夫在,想來那兩個錯罈子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想到這,文豪嘿嘿的笑了起來。
見文豪猥瑣的笑着,沐生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你這笑容着實太不雅了吧!”
“不雅嗎?”文豪說道,隨即又哈哈大笑道:“要的就是不雅,姐夫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得去做正事了。”說着,文豪便跑掉了。
沐生見文豪如此,心中好奇不已,這傢伙難不成打了雄性激素不成,不然怎麼興奮成這樣呢?帶着疑惑,沐生緩緩坐在牀上打坐起來。
自從那次不被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重傷之後,沐生便開始小心起來,而且每晚都打坐,將心放平靜,沐生便開始將內力運行幾個周天,這種不斷的練習,對沐生的內力修爲以及對功法的感悟更加的深刻。
隨着對功法的習練,沐生對其的認識也更加的深一刻,對人生的感悟,對心性的鍛鍊也更加的堅定。
當沐生運行了幾個周天之後,突然感到有人來到自己屋裡,瞬間,沐生睜開了眼睛。只見昔素一身紗裙的站在沐生面前,一雙靈動的眼睛看着沐生,昔素自來到趙府便沒有戴面紗了,所以沐生自是看到其真容。
看着近在眼前的熟悉面孔,沐生不自覺的想到那個草屋,那個素衣女子,人如其名,素衣這個女子給沐生的印象很是深刻,不過她在血手的心中更是難以磨滅的印象,沐生覺得自己得抽個時間好好和血手談談。
從牀上走了下來,沐生問道:“你來此爲何?”
“看看你”輕描淡寫的回答讓沐生身體一震,她這是什麼意思,拿自己尋開心嗎?不由的看向昔素,只見她也在看自己,雙目相對,這一次沐生沒有迴避過去,他倒要看看這個昔素想幹什麼?
同樣昔素也在看着沐生,兩人一時間便幹瞪着眼,誰也沒有說話,沐生沒想到情況會這樣,更加沒想到昔素會毫無顧忌的看着自己,她難道不害羞嗎?沐生在心底泛起了疑惑。其實,沐生不知道的是,對於昔素,也可以說是昔月,她自小便被金面人收作義女,這個義女可沒有其他孩子那般快活,當別人在父母懷裡撒嬌的時候,昔月便已經在開始練習如何殺人了,她只是義父的一個殺人工具,也可以說,整個無相宗都是義父的殺人工具。
沒有親情,沒有憐憫,昔月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其他任何人都幫不到自己,所以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羞,在無相宗因調戲她而被誅殺或是打傷的不知其數。
這些沐生都不知道,昔月也不會和其他人說,就像沐生心底深處的秘密,那將是永遠埋在心底,同樣昔月的那些故事也將埋在心底,除非有一天能夠有幸找到自己心愛的人,或許有那個可能向心愛之人吐露自己的秘密。
一段時間之後,沐生無奈的發現,自己這麼做事一點效果沒有,最後搞的自己都有些臉紅了,對方沒害羞,自己倒是先害起羞來,這讓沐生大感沒面子。
昔素倒是見到沐生臉紅紅的,心中一絲好笑,他還真好玩。沐生要是知道自己在昔素眼中很是好玩,估計非得氣暈,這讓人很難接受啊!
定了定心神,沐生覺得自己還是先開口的好,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男人,是男人那就得主動一點,於是將目光移開說道:“昔素,說實話吧!我不喜歡打啞謎,你到趙府到底爲何?”
“難道就不能看看你嗎?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充足嗎?”連續兩個發問,沐生一陣頭皮發麻,怎麼昔素搞的有點像個怨婦一樣,自己難道就是那個狠心的男人?想到這,沐生渾身打了個冷顫,心道,自己還真敢想,這個昔素姑娘可不簡單,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將她當成怨婦了,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這讓沐生不敢想象。
看着昔素,沐生無奈的問道:“昔素姑娘,你覺得這個理由我會相信嗎?就是你自己怕也不相信吧!”說着,沐生見昔素似乎要說話,於是打斷道:“昔素姑娘,明人不說二話,雖然我不知道你來此爲何?也不知道你和素衣是什麼關係,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因爲我不是一個好人。”
“你不是一個好人嗎?”昔素喃喃說道,隨即便向外走去,“是不是一個好人,我不知道,不過在我心中你是一個好人。”說着,昔素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遠了。
自己是一個好人嗎?沐生在昔素走之後不禁問自己道,好與壞只在一念之差,往往沒有固定的界線,自己到底是好還是壞還是任由他人去評說吧!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昔素走了,不過卻沒將沐生疑問帶走,抓了抓頭,沐生髮現自己原本平靜的心被打亂了,看來還是上牀打坐吧!不然能幹什麼呢,那些疑問還是待以後慢慢去解開吧!
第二天,原本比較小的桌子如今文豪讓人給換成一個大的了,一大桌子的人看着好不熱鬧,不過此時有些寂靜的很,豹狼們昨晚在趙府歇息了一晚,估計今後的一小段時間裡還將在這裡歇息,一桌子將近有十幾人,感覺就像一個大家庭。
十幾人裡,似乎也只有沐生、段玉蘭和昔素沒什麼拘束,其他人,不管是四大豹狼,還是姬長江、夢情等都顯得不是很自在。
血手此時心裡也不是很平靜,看着那熟悉的面孔,心裡不自覺的有些晃動,而站在昔素身後的寒冰則小臉不高興的看着血手,想不到自己又遇到了這個冰塊,他竟然這樣看小姐,現在人多自己放過他,等沒人的時間自己一定得好好訓斥他幾句。
經過昨天的相處,段玉蘭和夢情與昔素變的熟絡起來,三個女人在那講個不停,不過夢情稍微淑女一點,而段玉蘭則有些肆無忌憚了,儼然將自己當成大老大了,看的豹狼們心驚肉跳,此時的他們發現竟然還有一個不落於長公主的危險人物。
五人對看一眼,隨即瞬間似乎心裡做出了什麼決定。小綠和小蝶坐在文豪的兩旁,兩個小丫頭對文豪管着可嚴了,雖然還沒過門,不過文豪已經在承受過門後的懲罰了。
小綠和小蝶可精着呢,如今府裡可來了幾位大大的威脅,就連那個昔素小姐的丫鬟寒冰都給她倆壓力,所以兩女決定在這段特殊時期要將文豪管的嚴嚴的,決不能讓他們之間有絲毫單獨接觸的機會。
想比於這些人心裡打的小九九,沐生依舊嚮往常一樣,大口大口的吃着飯菜,他現在是一點顧忌都沒有,心雅和香玲都在混元城,這裡唯一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段玉蘭如今似乎沒那個心思,自從那晚一個意外之後,沐生髮現自己與段玉蘭之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所以他現在是一點憂愁都沒有。
正在衆人吃着早飯的時候,只見三才匆匆忙忙的進來稟報,說有貴客來訪。
貴客,這個名詞讓沐生感到有些陌生,文豪連忙讓三才帶人進來,衆人也是一陣好奇,這一大早的誰沒事來拜訪呢?帶着好奇的疑問,衆人都向門口看去。
公孫義和公孫德隨同三才走了進來,當看到數十雙眼睛看向自己,公孫義頓時傻眼了,公孫德也蒙了。
看看,看看,這些都是什麼人,司馬家的天才外甥女,暖閣的頭牌昔素,還有一位不知道是叫什麼的驚豔女子。短暫的驚訝之後,公孫義便看到了沐生,於是笑着走向沐生道:“沐兄弟,近來可好?青州府一別,讓兄弟想的好苦啊!”在說的時候公孫義掃視了一圈衆女,然後繼續道:“不過我想沐兄弟肯定活的有滋有味,兄弟機遇如此,着實讓我羨慕啊!”
沐生此時也認出了公孫義,在進攻無相宗的時候,自己可是還與他並肩作戰呢,至於公孫義身後那個白衣風騷男子,沐生也認識,好像自打他進來之後,便一直盯着段玉蘭身後的小雪。
呃!注意到這個情況,沐生似乎知道公孫義大清早來的意圖了,將嘴邊的飯粒擦掉,沐生給了公孫義一個熊抱,哈哈的說道:“公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江南那邊還好嗎?”
被沐生一個熊抱公孫義也不在意,兩人分開之後,公孫義便大致將江南的情況說了下,不過他只說了一點點,無非是讓沐生放心,至於其他的,他可不敢說,因爲那是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