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搖了搖頭,“沒什麼。不過是一次意外撞到了腦袋,當時醫生說腦內淤血壓迫了視神經,後來淤血散了之後依舊看不見。”
“爲什麼?”
“不清楚。”
“沒有再繼續找醫生看嗎?”
“該看的都看過了。”
小喬回憶着那段時間冷靜每天帶着她找醫生的情景。
其實她早就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只是不想讓冷靜擔心,所以只好順着她接受各種治療。
直到那些治療沒有一點效果反而讓她的身體和精神更差,冷靜纔不得不放棄,接受美國一位專家的建議讓她安心休養,抱着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突然復明的奢望。
“我認識一些專家,如果有需要……”看着她臉上若無其事的神情,顧行深如鯁在喉。
“不用麻煩了。”小喬笑了笑。
“對了,你剛纔說你姓任?日本也有這個姓氏嗎?”小喬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
原來她誤會自己是日本人。
“我是中國人。”顧行深回答。
“啊……這麼巧!”
小喬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糊塗了。
“小念的母親也是中國人。”顧行深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
“那你爲什麼會來日本呢?”
大概是因爲他的情況讓她聯想到了自己分隔兩地的兒子,所以忍不住想去多瞭解一些有關他和寶寶的事情。
“找人。”顧行深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她的神情。
應該就是找他的妻子了,小喬推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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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顧行深偶爾會幫她佈菜,並且細心地告訴她是什麼菜。
夾了一筷子魚,小喬有些驚訝。
細細咀嚼之後竟然發現一根魚刺都沒有。
而這個部位恰巧是魚刺最多的地方。
他竟然把每一根魚刺都剔去了?
難怪他總是要間隔一會兒才夾一筷子到她的碗裡。
“怎麼?有刺嗎?”看着小喬驚愕的神情,顧行深有些緊張地詢問。
“不……不是。只是,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幫我把魚刺剔掉了!”
還記得小時候,她非常喜歡吃魚,而最喜歡吃的部位又恰巧是魚刺最多的部位。
於是那時候吃飯經歷中最多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被魚刺卡到。
被卡到之後又不敢跟爺爺說,於是一路哭嚎着跑去找她的深哥哥。
爲了她,顧行深都快成幫小孩子解決魚刺的專家了。
而之後,她便被勒令,如果想吃魚一定要提前告訴他。
顧行深做得菜,最好的就是各種做法的魚。
自從這幾年失明之後,她便再沒有買過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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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寶貝一臉期待地問,“媽咪,我們等下要做什麼?”
“嗯……等下先去睡午覺。下午帶你一起去種花好不好?”
寶貝歡呼:“好!小念從來沒有種過花!”他只摧花。
“可以嗎?”小喬問。
“當然。”顧行深忙應。
“任先生,如果你放心的話,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以幫你照看一下孩子。”
顧行深想了想,他不可能每天什麼事都不做就待在這裡,太容易讓人起疑。
顧行深:“那就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