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沒辦法。”
於淡雅看着劉婉蘇搖了搖頭。
“你怎麼會沒有辦法?”劉婉蘇顯然不信。
“盧先生偷稅漏稅是的確存在的事情。”於淡雅徐徐說到。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也偷稅漏稅!”劉婉蘇威脅到。
“證據呢?”於淡雅毫不在意的問。劉婉蘇沉默了,是啊,她沒有證據,盧江正也沒有,而於淡雅手裡卻有盧江正偷稅漏稅的證據。
“於淡雅,難道要我看着他被判刑?”劉婉蘇痛心疾首的說。
“是溫凌找人抓的盧先生,也是溫凌把證據送到警局的。”禍水東引是於淡雅最擅長的事情。
“我.....”劉婉蘇顯然被踩中了痛處,就是因爲找溫凌這一條路不現實,她纔來找於淡雅的。
“要不是你慫恿,盧江正怎麼會去溫氏找事情?”劉婉蘇沉默了一會突然說到。
“呵呵,盧太太,這話你就說錯了,不是你先找上我的嗎?”於淡雅不屑的看了劉婉蘇一眼。
“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劉婉蘇現在還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真的是沒腦子。
自從劉婉蘇找到於淡雅的時候,於淡雅就把劉婉蘇和盧江正兩人算計進去了,讓盧江正去溫氏純粹是給溫凌添堵,她可從來沒有想過幫盧江正拿回溫氏。
不過溫凌能巧妙化解還反將了盧江正一軍,這是於淡雅沒有想到的。
“你!“劉婉蘇瞪大了眼睛看着於淡雅,她現在明白了,於淡雅纔是最心腸歹毒的一個。
“與其在這和我浪費口舌,還不如回去想辦法。”於淡雅毫不客氣的說到。
“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劉婉蘇絕望的說,
於淡雅聞言在劉婉蘇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謝謝於小姐,我這就去 準備。”劉婉蘇還不等於淡雅說完,立刻起身就要走了。
等劉婉蘇走了以後,於淡雅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溫凌,我倒要看看你是長了三頭還是六臂。”
三月十七號是盧江正開庭的日子。
一早,周則森就打電話過來了。
“要我陪你去麼?”
“你能陪我去嗎?”溫凌調笑的問到。周則森一窒,的確不能,現在外界都在傳言他們兩鬧“離婚”。
“那你自己小心。”周則森囑咐到。
“知道了,那我出門了。”
溫凌說完就掛了電話。
溫凌吃過飯以後就開車去了法院。
沒想到聽衆席上劉婉蘇也在,看到溫凌進來,劉婉蘇冷冷的哼了一聲,溫凌也不在意。
“胡律師,辛苦你了。”溫凌笑着說。
“我應該做的。”胡律師說完就去了原告律師席。
“A市城關區人民法院刑事審判第一庭開庭。”審判長嚴肅的說完敲打了一下法槌。
“提被告人盧江正上臺。”
“A市城關區人民法院今天依法公開審理被告人盧江正涉嫌故意殺人罪一案。”
法官說完以後,盧江正的身體明顯抖了抖,偷稅漏稅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今天居然審理的是盧江正多年前害人的事情。
五年前,盧江正使用不正當手段,收買A市另外一家企業的內部人員,盜取了這家企業的諸多機密,最後爲了擴張自己的勢力,對這家企業輪番打壓,並且挖了許多陷阱。
最終這家企業的總經理走投無路從企業的高樓上跳下,而盧江正後來迅速的吞併了這家企業。
經理死後,他的妻子在家裡打開了煤氣,帶着兒子一起奔赴黃泉。就等於盧江正一下子害死了一家三口。
商人爲了實現利益都會不擇手段,在上流社會,每家企業或者公司都會有那麼一兩件見不得人的辛秘事,如果事後能處理的滴水不漏,就算是你的本事,要是被別人查出來,那你就要自認倒黴。
盧江正的律師辯護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溫凌早就把她掌握的證據送到了法院。律師這會就算是巧舌如簧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通過剛纔的法庭審理,本法庭聽取了原告被告的供述,辯解以及最後陳述,合議庭對本案進行了認真評議,最後經合議庭評議後認爲,被告盧江正謀害馬鑫一案屬實,以下將宣佈對被告的最終判決。”
“被告人盧江正將以故意殺人罪處以15年.......”
“等一下,”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審判。
“什麼人擾亂法庭秩序?”法官嚴肅的說到。
溫凌循着聲音看過去,劉婉蘇.剛好從觀衆席上站起來。
“法官大人,我有事要說。”劉婉蘇手裡捏着的檔案袋已經被汗溼了。
“和本案無關的事情一律不準發言。”
“有關係,我這有盧江正盜取周氏機密的證據。”劉婉蘇揚了揚手裡的檔案袋。
聽到劉婉蘇的話,不僅是溫凌,就連盧江正也愣住了。
法官示意,下面的工作人員將劉婉蘇帶到一旁,把劉婉蘇手裡的檔案袋交給法官。
“法官大人,前一段時間周氏競標失敗,北崗的項目被溫氏拿去,是因爲溫凌和盧江正勾結,一起盜取了周氏的商業機密。”
劉婉蘇話一出,滿室譁然。
溫凌眉頭也皺了起來,不知道劉婉蘇哪來的證據。
“溫凌請上席位。”
溫凌上前以後纔看到,劉婉蘇交給法官的是一疊照片。
等照片傳到溫凌手裡的時候,溫凌愣了一下,那是競標那天盧江正來找她,兩人一起說話的時候被拍下的照片。
可是那天......
競標那天一開始到會場的時候,盧江正就來找溫凌了。
“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盧江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溫凌給了周則森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跟着盧江正去了會場一角。
“什麼事?”溫凌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北崗的項目這次能不能讓給居瀾?”溫凌聽到盧江正的話有些哭笑不得。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把項目讓給居瀾?”溫凌反問道,且不說他們的私人恩怨,居瀾就是一個專搞房地產的小公司,勉強能排到二流下面,就算溫凌讓了居瀾也拿不到。
“你.....我是你爸爸。”盧江正看到溫凌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來氣,擡手準備打溫凌,又看到了不遠處的周則森,把手又收了回去。
шωш¸ Tтká n¸ ¢ 〇
盧江正找工作的時候四處碰壁,幾乎沒有公司敢要他,好不容易攀上一個居瀾,老闆竟然讓他想辦法拿到這次北崗的項目,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盧江正還不能不做,於是只好提前來找溫凌。
“所以呢?”溫凌譏笑的問。
“你不要不識好歹!”盧江正氣結。
“你現在是來求我?”溫凌反問到。
“我.......”
“我的回答是不可能,就算我讓了,周氏會讓?就算我和周則森都讓了,你認爲居瀾就能拿下北崗的項目嗎?還有,你不會還想讓我幫忙吧。”
說到這,盧江正的眼睛明顯一亮。
“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溫凌毫不留情的吐出下一句讓盧江正黑了臉。
溫凌踩着高跟鞋揚長而去。
照片上拍的就是溫凌和盧江正見面的情景。
“法官大人,盧江正之前偷稅漏稅的事情,溫凌也有參與,這件事我沒有證據,但是溫凌和盧江正一起竊取周氏機密的證據就是這些照片,我是盧江正的合法妻子,他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一年前,溫凌和盧江正脫離父女關係的事情全都是炒作,目的就是想要藉助周氏的勢力,那段時間溫氏陷入了危機,溫凌和盧江正爲了挽回溫氏,才一起想出了這個辦法。等溫氏發展穩定以後,溫凌和盧江正又一起竊取機密,搶周氏的項目。這一切的幕後主謀都是溫凌!”
劉婉蘇的話說完整個法庭鴉雀無聲。
盧江正也震驚的看着劉婉蘇。
劉婉蘇不敢看盧江正的眼睛,這一招鋌而走險,如果能成功,盧江正就能救出來,要是不能成功,還有一個溫凌墊背,她也不虧。
想到這,劉婉蘇又恢復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