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於淡雅的聲音的時候,溫凌當時就嚇了一大跳,她的行爲有一些緊張,不過很快的,溫凌又立刻恢復了神色。
“啊……”溫凌輕輕地胡亂捋了一下額頭上的碎髮,“咱們現在的項目真是越來越多了,所以文件都有些亂套。”
不知道溫凌真正目的於淡雅並沒有想太多,說道:“最近的文件確實有一些多,而你每天看文件也看得辛苦了,今天晚上就早些回去吧。”
“可是現在到挺早呢,沒有到正式的下班時間呢。”也就在這時內心那些慌亂的溫凌得空,快速的將剛纔的文件迴歸原樣。
於淡雅其實打心眼裡面也不願意這麼放走溫凌,她只不過就是看在了周則森的面子上,她不能夠忘記周則森的囑咐。
遲疑了幾秒後,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溫凌,一副裝作老好人的樣子說:“這兩天工作確實太忙了,今天我允許你提前下班,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真的,這兩天確實挺累的,而且溫凌還有一件別的事情,所以她也沒有再拒絕於淡雅的好意。
溫凌下班之後有一些非常要緊的事情去做,就是必須要把廬江正的證據送到溫氏集團的另外一個股東手中,這也是她目前最信任的一位股東了。
於是,溫凌來到了溫氏集團找到了張董,忐忑不安的把這個證據交到了他的手中。
隨意的翻看下,將手中的文件合住的張董嘆了一口氣,遞迴到溫凌身前。
猝然愣住了,不明白張總到底是什麼意思?心都提到嗓子上的溫凌瞬間沒有了底氣:“張伯伯,您這是什麼意思?”
搖了搖頭的張董突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呀,一臉的平靜與漠然:“不要叫我伯伯,還是叫我張董比較合適,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希望你不要讓我爲難。“
真是牆倒衆人推呀,愣了幾秒的溫凌緩緩的回過神,是傻子都能明白張總的意思了。
只不過是溫凌沒有料想到他會這麼的勢力,畢竟對張總抱有最大的期許,換作別人都不會感到如此的落寞。
點了點頭,溫凌不想讓自己在張董面前顯得如此懦弱,強擠出笑容的她一臉的倔強:“我明白了。讓您爲難了。”
骨子裡滲透着倔強的溫凌丟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想要離去。
“等等——”
“你不要怪我絕情,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只能讓提醒你一句,離周則森遠點,你和他在一起,對公司股票很不利。”
連最後的一點希望都被破滅了,當下沉了臉色的溫凌緩緩轉過身,有些鄙視的盯着張董:“您爲什麼要這麼說?難不成周則森已經收買了您?”
搖了搖頭的周董並沒有解釋,反而有些難過的回覆着:“以後你就會明白了。”隨即便轉身離去。
將自己手骨節過得咯吱咯吱響,溫凌將這一切全部都怪在了周則森的身上,覺得是他在暗地裡給自己使絆子:“等着吧,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咬牙切齒的溫凌轉身離去。
“哎呦,對不起!有——”一直沉浸在憤怒當中,溫凌根本就沒有查看眼前路況,所以毫無徵兆的跟一個穿着時尚,長相英俊的男子撞了個滿懷。
還沒等溫凌將道歉話說完,滿臉熱情的男子就開始追問着了:“於小姐,我已經等候你多時,您能講講您和周總的關係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正在氣頭上的溫凌恨不多手撕了周則森,此時的笑比哭還難看:“這跟你有關係嗎?”
“對不起,忘了自我介紹,這是我的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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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以爲自己沒有表明身份所以溫凌纔會拒絕,趕忙將工作證在溫凌眼前晃了晃,繼續八卦道:“你就給我講點吧!”
眯着眼看了一陣:“對不起,無可奉告。”溫凌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後揚長而去。
然而記者卻並不罷休,死死糾纏着,一直在後面拉着溫凌,最後竟然用力一拽,將溫凌拽了個趔趄載倒在她懷裡。
此刻,攝影車裡的人“咔咔咔”的猛按了幾下快門。
“放尊重點!”溫凌惱火的抽身鑽上了出租車。
男記者看着她的背影冷漠一笑,扭身上了不遠處的攝影車,從攝影師手裡拿過帶子,傳到手機上發了出去,看着不匪的轉向金額,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而另一邊,周則森嘴角劃出一個弧度,用手背輕輕擦拭了下額頭上汗,看着滿桌賣相併不是很好的飯菜卻心滿意足,只希望溫凌能夠感受到自己用心的生日禮物。
力求完美的他認真擺放着餐具,突然間手機來了簡訊,下意識中變滑動一下屏幕,身體卻怔住了。
周則森顫抖着手撥通了溫凌的電話,響了好幾聲她的聲音才從電話裡傳出來。
“你在哪!”還未等溫凌開口,周則森用一貫的冷漠聲音說道。
“我在我外公那!”溫凌頓了頓,有些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告訴周則森。
“十分鐘後,在醫院樓下等我。”說完之後,周則森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驅車前往了省陸軍總院。
溫凌倒吸一口涼氣,她懶得搭理周則森,但是在這一刻思緒卻拋錨了,暗着難道他是來給自己慶祝生日的?
想到這裡,心都不由揪在了一起,竟然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甜蜜。
周則森的車停在醫院的樓下,溫凌看到周則森的車牌竟然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涌上心頭,踩着高跟鞋快步的走了過去。
“真沒想到溫小姐現在的口味,越來越重了。”周則森靠在車上,冷淡的說道,但那眼中卻充滿了鄙夷。
溫凌皺着眉的溫凌一頭霧水,本能的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還有別人嗎?”眸底散發憤怒的周則森猛逼近溫凌:“合約就剩下這麼點時間,你耐不住寂寞了嗎?”
“請問我又做什麼惹到周總裁了?”溫凌冷笑了一聲道。
“這是什麼?”周則森將溫凌與八卦記者糾纏的照片拿了出來,由於角度問題,照片中的溫凌和記者的舉動很是親暱。
愣了幾秒,溫凌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什麼,心下一沉問道:“你派人跟蹤我。”
“我跟蹤你?”周則森不屑的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想起白天的場景,溫凌終於是明白爲什麼無緣無故就冒出個記者來拜訪自己,原來是在這等着呢!
“請不要干涉我的自由。”既然周則森願意相信,那就相信好了,她也不想解釋什麼。
周則森說:“你的自由會讓我的臉面蕩然無存,你讓別人怎麼想我?”
“那好啊!我們馬上離婚。”溫凌冷冷的說道。
周則森氣急敗壞的捏住了溫凌的下巴,“難道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釋?”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要再幼稚了好不好,我做什麼沒必要向你彙報。”溫凌冷淡的說道。
心底隱隱作痛,目光冷冽的周則森:“因爲是你的生日,我還——”
滑天下之大稽,冷笑的溫凌有一絲挑釁:“那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溫凌嘴角微微上揚,冷笑兩聲,向路邊跑去,攔了一輛出租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凌,你給我站住。”周則森歇斯底里的叫喊,卻再也入不得溫凌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