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那天爲什麼打電話給我。”真沒想到金霖見lily的第一句話還是這句。
lily警惕的看看他,將自己縮成一團,像只受傷的野獸,金霖坐下來,她又不自覺的向後挪動了一下。
她嚥了口唾沫,仔細權衡了下厲害,輕聲說道:“其實,那時候我急需一筆錢,我父親生病了。我是想找你借錢。”
“你!”金霖狠狠一把將她扯過來,lily猝不及防,只好抓住他的手臂。金霖罵道,“你這個滿嘴謊話的女人,你是不是想對我說孩子丟了,你找不到她了。你爲什麼不再打過來,爲什麼!”
lily愣了,孩子兩個字真正戳到了她的痛處,那是她的生命她的一切,失去的那一刻她彷彿只剩了行屍走肉一般。
忽然眼淚滂沱的流下來,怎麼都止不住,她一邊抽泣着一邊哭訴道:“我聽到你身邊有女人,你女人正懷着你的孩子,你還會在乎小月嗎?你還會嗎?”
“你這個豬一樣蠢的女人,我什麼時候有孩子啦!”金霖被她氣到無力,動作不由得粗魯起來。
格格皺眉,痛,但是此刻的心情,又有什麼可以影響到她的呢?
“我聽到你問她寶寶好不好,你對她好溫柔。”lily撅着嘴,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可憐,眼淚吧嗒吧嗒的大顆掉在自己的身上,金霖的手臂上,帶着傷心的溫度。
金霖愣了會兒,忽然想起來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啊,那是周益的姐姐啊,周益生病了,我當然要照顧她啊。”
lily火大,一把推開他:“你滾,我要睡覺了。”
“喂,你找死嗎?”金霖一把將lily扯起來,一雙黑瞳生氣的瞪着她,lily很不配合的將臉別過去,哭得更大聲了。
“你,哭這麼大聲幹嘛?我現在又沒欺負你。”金霖還是笑吟吟的。
lily忽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金霖的手臂上立刻出現清晰的幾個血印,lily狠聲道:“你不是人,我們的孩子不見了,可是你卻一點都不擔心,我知道你沒有心,可是那是你的親骨肉啊。”
lily哭着又往牀上縮,再次被粗暴的扯起來,金霖掏出皮夾在她面前晃着:“你以爲我是你嗎,蠢得跟豬一樣。”
本來不想理金霖的,可是她還是不小心瞟了他的皮夾一眼。
那個孩子?lily一把抓住,這不是小月嗎?小月失蹤時的衣服,小月的臉。lily指着皮夾又哭又笑:“小月,你看到了嗎,是我家小月的眼睛,這是她的衣服,是我親自織的,這是……”
lily忽然全身凍住,難掩心中的一絲欣喜和希望:“你……爲什麼有照片,你……你見過她了?”
看着着她小心翼翼,卻又生怕被刺傷的樣子,金霖的心裡升起一陣憐惜,他輕輕攬過lily的頭放在自己胸前,lily瑟縮了一下,好像是強壓着沒有反抗。
“傻瓜,她一直在我身邊啊,”金霖又嘆了口氣,“其實,你也見過的。”
“我?原來!”lily一骨碌掙開金霖的懷抱,原來是撞車時被抱出來的那孩子,lily想拼命回想她的樣子,可是很模糊,當時,金霖竟然沒有告訴她。
“你爲什麼當時不說,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你混蛋。”lily抓着金霖的衣襟狠狠搖撼,被他一下打掉,又將她抱在懷裡。
“想見她嗎?我們做個交易。”
lily心頭一愣,是了,在秦總的眼裡,一切都可以是交易,一切都能計算成錢和利益。
“你要怎樣才肯把女兒還給我?”她有些冷淡的問道。
金霖一愣,無名火起:“那要看你表現了,先在這陪着我,一個月後看我的心情了。還有不許見賀南風,他不是好人,聽到沒?”
“啊,這裡應該是金先生的後宮吧,不知道我有沒有興趣看看其他的姐妹呢?”lily語帶譏誚,阿拉伯,這裡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愛圈養女人。
“沒有。”金霖忽然異常溫柔的吻了她一下,模糊的說道,“我是來談生意的。”
lily渾身僵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席捲而來,她的手不由得抓緊了牀單,牙齒在脣上咬出月白的脣印。
金霖的手愛憐的拂過她的脣瓣:“鬆開,咬傷了。”
說完,吻上去,撬開她的脣齒,與她纏綿,許久才放開,兩個人大聲喘着氣,空氣中火熱的曖昧氣息高漲起來。
“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金霖挽着她的腰拉近,火熱的東西立刻頂住lily的小腹,她不好意思的挪動了下。
“放手,誰吃醋了!”她生氣的反駁,小臉漲得通紅。
抱緊lily,讓兩人的身子緊密切合在一起,金霖的體溫幾乎將她融化。
“那個,我不方便。”lily緊張的推了推他,卻沒有使力。
“真的?”金霖喘着氣,一副慾求不滿的惱怒。
“是,”某人一臉無辜,金霖的臉臭得嚇人,看他悻悻的走出去,lily很壞心的想,他不會是一個人躲到什麼地方自己解決去了吧。
啊,呸!都怪組織裡那些傢伙,每天給她灌輸不良思想,要是叫金霖知道她腦海裡的畫面,非殺了她不可。
lily躺下來發愁,不能再跟他做那種事了,他們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戀人,反正以後得分開,再這樣下去,她怎麼離得開呢。
胡思亂想的居然又開始做夢,夢裡美麗的鞦韆,花香滿園,格格吃力的往樹洞裡塞糖果盒,然後回屋洗臉,清涼的水,叫人分外舒服,忽然有人在後面喊她,格格不喜歡那人,所以十分勉強的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