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姨”,金霖好看的眸子眯縫起來,“你就擔心這個?”
lily沒聽懂他的言下之意,她站起來走到窗口,她的笑也哀傷:“我走了,讓美姨看到我在這兒,又該氣了,你知道的,她現在還得了癌症。
“格格,“金霖從後面抱她的力氣太大了,怎麼都掙脫不開。
“不要叫我那個名字,以前的格格早死了,我不想再會到從前,做你的附屬品,任憑你擺佈的日子,”lily吼道,“你讓我走。”
“走?小月呢?你就自私的自己走掉不要她了。”金霖掐着她的七寸,讓她一時間的力氣都消失了。
忽然抱起她往樓上走去了,lily反應過來又罵道:“你這混蛋,這是白天,你想幹嘛?”
金霖微笑不語,在她的脣上輕啄,lily看到幾個傭人怪異的眼神,差點想咬舌自盡。
到了房間,金霖放下她卻去放窗簾,lily慌忙坐起來就往外衝。
又被他抓着手腕拖到牀上,金霖的呼吸有點急促:“我們三天後結婚,相信我嗎?”
lily又奮力掙扎了一陣,終於力氣耗盡,她忽然鎮定下來,卻冷笑道:“你愛我我知道,只是,你一見了美姨,或者想起你的母親,就把什麼都忘記了。”
其實真的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來刺激他,其實lily覺得金霖已經夠可憐了,然而還是覺得自己更憋屈,還是忍不住像只受傷的小獸,雖然害怕,仍舊要時不時的伸出爪子狠狠的撓他一下。
果然,身上的男人立刻一僵,沉重的疲憊感叫lily閉上眼,好吧,一切結束了。
忽然,金霖欣喜的抱緊她,幾乎將她融入體內:“我愛你,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哈哈,我真傻,居然怎麼都開不了口。”
熱血立刻騰的一聲,燒壞了lily的臉,有,有陰謀,這個男人一定有陰謀。
“格格”,金霖輕嘆,手拉開她的衣裳,lily的頭轟的一下,慢慢在他的律動中喪失了自己,是的,那天的金霖,吻是霸道的,然而動作卻溫柔得叫人心動。
lily本來深陷在被子裡熟睡,忽然被一陣喧鬧吵醒。
“霖,你怎麼可以跟那女人結婚,你怎麼敢!”美姨又在咆哮,似乎還忍着許多的痛楚,lily想起她在化療,化療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啊,掉頭髮、嘔吐、渾身的不適還時不時的引發些後遺症。
“小姨,先回去休息吧,聽我慢慢解釋。”金霖似乎也很心疼。
“不,你不把她趕走,我死也要死在這門口。”
“小姨,她那時候還小啊,不能全怪她,是我們都疏忽了她,纔會起火的。而且,她爲我生了采薇啊,她害我失去了一個親人,但是又還給我一個親人,即便是我在天國的母親也會原諒她的。”金霖想起神父做的那個夢,一定的,母親那麼溫柔而慈悲的人,她一定會原諒lily的。
“我看你是被她的狐媚術『迷』了心竅了!”美姨邊哭邊罵,一邊lily還聽到廝打的聲音,金霖悶哼了一聲,忽然世界安靜下來。
lily擔心了,傷被扯痛了吧,金霖的傷還沒好啊。
她忙打開門,美姨本來是心疼的看着金霖的傷,現在見到了lily雙眼又兇狠的睜大了。
美姨的頭髮被剃光了,瘦得像索馬里的難民,lily心裡一陣翻騰。她還記得以前的美姨,豐腴、嫵媚,她最愛打扮,當季的時裝首飾什麼的,她都會統統買回來。她擁有年輕,她是最新『潮』的。
而現在呢,一個四十多歲,憔悴,有些皺紋的女人瞪着深陷的眼睛恨她,美姨恨她!
“算了,霖,放了我吧,把小月還給我,我馬上就走。”前面的話還是對着金霖,最後這句卻是對着美姨說的,lily忽然發現求金霖不如要挾美姨。
美姨的神『色』動搖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冷哼着別開:“不想和你這仇人說話,還我姐姐的命來。”
美姨又咬着牙回頭瞪lily,那輕輕磨動的牙齒彷彿要將她一口吃掉,lily忍不住退了一步。金霖冷聲道:“回去,我們等會兒再談。”
lily立刻關上門,喘息着將後背抵在冰涼的門上,還覺得美姨的眸子能夠穿過厚厚的門『射』進來,帶着寒冷的殺氣。
外面一陣溫言細語,美姨似乎被暫時勸了回去,lily覺得渾身無力,腦海了更是『亂』成一團『亂』麻,她倒回到牀上,又昏昏沉沉的睡了會兒,終於被金霖搖醒。
lily『揉』『揉』惺忪的睡眼:“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金霖搖搖頭又笑道:“睡好了嗎?我們去試婚紗。”
lily渾身一僵,他是來真的?忽然想起以前被金霖破壞的那場婚禮,他讓她丟盡了臉,以此要挾她永遠留在身邊,沒有任何名分的留在他身邊。
lily一凜,會不會這次是另一個圈套。
金霖瞭然的看着她:“原來小野貓被戲弄怕了呀,好,我用我死去的母親的名譽起誓,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請你嫁給我。”
lily『迷』茫的擡起頭,看着深情款款的金霖,他的愛叫人無法拒絕,她伸手撫上金霖光滑的臉頰,高挺的鼻樑,輪廓分明的薄脣,lily挺身吻上去,不管了,至少,此刻是幸福的。
金霖賴到很晚才被lily趕去了公司,兩人約好下午去試婚紗。
正在梳洗,有人很輕的敲了她的門,直覺上不是金霖,lily右手握着匕首藏在身後,左手小心的打開門。
美姨站在門口,沒有了之前的戾氣,更像一個可憐的瀕死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