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任清略緊了緊眉頭,拉開楚月,冷冷地道,“項鍊摘下來!”修長的手伸到楚月面前,楚月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施任清,“不要!”小嘴嘟着,不滿地看着施任清,“那是你買給我的!”
“我何時要送這個東西給你?”施任清輕輕地笑開,這項鍊是前些日子在澳大利亞的一家金店看到的,絕版,僅此一條,象徵着永久不變的愛。“摘下來。”扯住退後的楚月的手,森冷地道。
伍戀凝皺了皺眉,忙道,“清,算了,若是她喜歡,送給她就是了!”
施任清身形頓了頓,掃了她一眼,看向楚月,“項鍊,拿下來!”楚月小臉一垮,眼睛開始發紅,“你兇我,你爲那女人兇我!”眼淚滴答滴答地往下落,“不拿,我偏不拿……啊……清……”楚月忽地驚叫,施任清一手緊扣着楚月的雙手,空着的手解下那項鍊,接着推開楚月,“你沒有資格戴這條項鍊!”
“施任清,你真沒品!”伍戀凝氣地吼道,雖說不喜歡楚月,但見施任清如此,她心中不禁一陣憤怒,不過就是一條項鍊,犯地着這樣嗎?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嗚……”楚月哭叫着跑向不遠處的一輛車。
“施任清,不就是一條項鍊麼,何必動粗!”伍戀凝氣憤地瞪着他,花心,沒品,小氣……心中升騰起一陣怒火。
施任清眼裡閃過一絲受傷,卻仍是走上前來,想要爲她戴上,伍戀凝揮手,將那條項鍊打到了一邊,“我不屑要你的東西!”伍戀凝冷冷地瞪着他。施任清手僵在半空,慢慢地垂下來,眼裡的恍然變成了冰冷,笑意變成了森然,他默然地撿起,看了看那條項鍊,自嘲地笑開,看向伍戀凝,笑意斂去,“伍戀凝,你也不值得!”說着,他將手中的項鍊隨手一丟,項鍊落入旁邊的草叢。
伍戀凝一震,張了張嘴,又暗自咬牙,倔強地看着他。他轉過身,上了車,呼嘯而去。
伍戀凝怔然地看着他離去的方向,看了看項鍊消失的草叢,又擡頭看了看灰暗的天空,跺了跺腳,轉身上了樓。
回到家,坐在電腦前面,卻總靜不下心來。伍戀凝,你也不值得。他的話在她的腦海裡打着轉,不值得不值得……啊啊啊……伍戀凝抓狂地揪了揪頭髮,那個男人算什麼,摟着別的女人,對她說不值得,這算什麼……拿出那張協議,催眠着自己,只是協議戀人而已,協議戀人而已……
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說是要去慶祝,她全都推掉了。將協議扔到抽屜裡頭,鎖上。趴在桌子上,敲門聲忽地響起……
酒吧……
雲霜無奈地看着一臉森然的,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的施任清,“清,別喝那麼多,明天不是還要跟楚陽會面嗎?”
施任清擺了擺手,一臉不耐地道,“少管我……那個該死的女人……”恨恨地捏了捏手中的酒杯,臉上卻露出了苦澀的笑,“喂……雲霜……你當年……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雲霜笑臉微僵,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不記得了……”施任清舉起酒杯碰了碰雲霜的酒杯,“來,喝酒……忘掉那個女人!”雲霜笑開,他早已想開,只是……此時需要忘掉的……應該是清纔是吧!伍戀凝……眼變地深沉,他憶起在PUB裡,喝醉了的那個她,那個冷着臉,一臉平靜地將酒倒在施任清身上的她。
看着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的施任清,微搖了搖頭,沒想到他也有栽的一天,“清,儘量少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她就不會那樣了!”他也輕抿了一口,拍拍施任清的肩膀。
“她爲什麼就不會主動一點……”施任清又咬牙切齒地低吼了一聲,又灌下一口,“不提她……”
……
伍戀凝開了門,見到來人,微僵了僵,微笑着,“紀年!”紀年笑着從身後拿出一束玫瑰,“送給你!”伍戀凝眉頭微挑,不解地看着紀年,“外面下雨了,淋溼了一些。”紀年轉身輕抖了一下花,將多餘的水抖掉。又伸到伍戀凝面前,伍戀凝退了幾步,“爲什麼要送我花?”疏離地笑着。
“戀凝,我……”紀年眼中浮起悲傷,“我們……能重新開始嗎?”伍戀凝僵住,將手縮回身後,“對不起,紀年!”別過臉,不願去看紀年黯然的臉,說出來,心中突地一鬆,愛了,恨了,忘了……原來……曾經以爲的事情……不再是……
“戀凝!”紀年抓住她的肩膀,“戀凝,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
“夠了……”揮開他的手,無力感頓生,“你早就該清楚,我和你,不可能了。”
“我愛你……戀凝,你心裡一直有我不是麼?小凝……”紀年慌亂地抱住她,伍戀凝掙開他的手,“紀年……你……”手機響起,呼了口氣,轉過身接電話,“喂?雲霜?”
“今天下午的事我都知道了,呵呵……你傷到花大總裁的心了!”雲霜的話讓伍戀凝微蹙了蹙眉頭,沒好氣地道,“你想當說客呀?”
“誒……這話可錯了,我是來說公道話的,那條項鍊是清他去國外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項鍊,爲了買下那條項鍊,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還丟掉了一筆生意呢!”
伍戀凝心一跳,“關我什麼事!”
“你知道那條項鍊有什麼含義麼?”雲霜輕笑出聲,“代表永恆不變的愛!世界上僅此一條。”
伍戀凝僵住,“他……”聲音哽住。
“誒,戀凝,他喝醉了呢,你還是過來照顧他一下吧,待會我可得去值班呢!唉,被他逼着喝了點酒,嘖嘖……”
心下一陣複雜,怪不得那時候的他,恍然地掛了電話。“小凝?”紀年伸手欲握住她的手,伍戀凝退開,定定地看着紀年,“對不起,紀年,就算我還愛着你,我們也不可能了。”頓了頓,“更何況,紀年,我不愛你了!”
紀年渾身一震,花從手中滑落。伍戀凝沒有理他,匆匆忙忙地跑進屋拿了傘和包包,甩上門,越過仍站在那裡的紀年,錯身而過。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