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曉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渾身溼漉的躺在白色的牀單上,蜷着身子瑟瑟發抖,眼神迷茫的彷彿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時少澤衣冠整齊, 站在牀邊冷漠地睨着她,見她醒了,嘴角劃開一抹冰冷的笑,彎下腰,扣住時曉纖細的下巴。時曉一陣吃痛,對上了男人冰冷的眸子,準確來說他還只是個男孩....
"時曉別用這副表情看着我,你要明白我從來不欠你什麼"時少澤說完,便放開了她,拿出手帕優雅地擦了擦手,彷彿她是什麼可怕的病毒。
時曉一愣,內心涌上了一股蒼涼,難道她就欠他什麼嗎?
她抿了抿脣,爬起來默默地收拾自己的牀,長長的睫毛因爲沾了水而顯得有種朦朧的美感。睡衣溼噠噠的穿在身上,很好的勾勒出女孩17歲女孩發育良好的身材,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她已經習慣了。
時少澤卻沒有因爲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而對她心軟“我限你20分鐘內將自己收拾乾淨,要是本少爺因爲你遲到了,你就別想我放過你!”說完轉身狠狠將門關上離開房間。
時曉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全身是散了架的疼,想起時少澤惡狠狠的話,潔白的貝齒狠狠咬了咬花瓣般的脣瓣,她顫抖着手,挽起睡衣的袖子,白皙的皮膚上是觸目驚心的淤青。時曉嘆了口氣,一瘸一拐的走進衛生間擠出牙膏,看了看鏡子裡蒼白的自己,默默嘆了口氣,掩住了心裡的悲哀。
時家,Y市叱詫風雲的存在,典型的豪門世家,而時少澤是時家最金貴的太子爺,絕色的外表加上富可敵國的身價,在Y市說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爲雨也不爲過。
而她時曉只是一個沒有名沒有姓的孤兒,她的名字是時家恩賜的,她的身份卻是時家最卑微的傭人。
20分鐘以後,時曉穿着校服從樓梯上走下來,時少澤坐在餐桌旁,優雅地吃着早餐,看到時曉下來,慵懶的擡了擡眼皮,卻一下子又被驚豔到了,精緻的小臉不加修飾,透露出一股病態的蒼白,再向下是雪白的脖頸,是白色的襯衫外面是米色的校服外套 ,領口繫着一個蝴蝶結,及膝的短裙,輕飄飄的時曉沒走衣服,校服的裙襬都乖巧的貼在她的膝蓋上,像是風吹一般輕盈而又飄逸,在向下是潔白纖細的小腿...
很少有女生能把校服穿的這麼有靈氣,且飄逸,如果這個女生不是時曉那該多好...時少澤眯了眯眼睛。
時曉看着時少澤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侷促不安的捏了捏衣角:“少爺,是我哪裡有什麼問題嗎?”
時少澤尷尬的收回視線,簡直瘋了,他怎麼會盯着一個醜女人那麼長時間,他嘲諷的笑了笑“時曉,這件校服都被你穿的掉了價”
時曉“......”她看着時少澤,的時少澤和自己穿着同一系列的校服,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膚,狹長的桃花眼,挺拔的鼻樑,櫻花般的嘴脣,墨黑的碎髮散在額前,邪魅而又多情的模樣,他身上的每一個構造都像上帝精心設計的一般,精美到了極致,連氣質都像貴公子般高貴優雅。她讓時曉想起了韓劇男主角,但卻比他們每一個都更加的精緻和風度翩翩。
時少澤感覺到時曉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嫌惡的瞪了一眼時曉“別用那種的眼神看着我,我嫌惡心,還讓不讓人吃飯”
時曉明顯被噁心這個詞刺激到了,低下頭,潔白的牙齒壓住了脣瓣。
時少澤看着她柔順的模樣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杯子,優雅地擦了擦嘴脣,拿起車書包看都不看時曉一眼轉身就走。
時家門口
王叔猶豫的看着時少澤“少爺,真的不接時曉一起走嗎?”
時少澤鄙夷的哼了聲“跟她呆在一個空間我都嫌惡心,你讓我和她乘一輛車你是想害死我嗎?”要不是奶奶讓她和他一起去上學,他死都不想和時曉在一個學校。
”王叔回頭該去公司“
”少爺不去學校了嗎“
”不去了,和時曉在一個學校就覺得噁心,要不是奶奶非逼着我上學,我連學校門都不想進。對了和校長說一聲我以後都不去了,明天到車庫了把我那輛限量版的蘭博基尼開出來洗乾淨,以後我要一個人開車去公司“時少澤本來就是天才17歲開始接管公司,十八歲修完所有課程,到現在20歲的年紀處於半工半讀的狀態也能很好的管理着時氏這麼一家大公司,並且帶領着時氏攀上了一個又一個高峰,現在時氏集團在世界都是排得上名詞的大公司。
時少澤話語間又想起時曉那張逆來順受的臉,哼了一聲,打開車門走了進去,惡狠狠的威脅“但如果你敢用車接送時曉,就別怪我不念情分了”
王叔嘆了口氣。
時宅:
時曉一直站着,直到門口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她才擡起了頭,她的眼眶已經紅了一圈,她很想像一個人的時候抱着膝蓋大哭一場。
"時曉,你沒事吧"傭人小薇在車子走後走過來關切地問。
小薇是和時曉一起進的時家,比她大三歲,在時家她是除了時奶奶外對她最好的人。
“少爺也真是的,你怎麼說也是從小伺候他到大的他怎麼能忍心將你一個人留下”小薇埋怨的說了兩句。
時曉苦笑的搖了搖頭,時家人人皆知時少澤厭惡時曉,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她和時少澤以前也曾經很好很好過,可那段美好的日子還是終結在時奶奶去了法國以後。
"等王叔回來,再讓他送你吧,雖然遲了點,但總比不去好"
時曉搖了搖頭”他既然不想送我,肯定也囑咐了王叔不許送我,放心吧我一個人也可以走過去。“
小薇看了看時曉,點了點頭做自己的事去了。
時曉走出時家,眼底泛起了迷茫 ,時宅距離Y大少說20裡,步行的話,可能真的有點遠。她又想起時少澤冷漠絕情的臉龐,搖了搖頭。
一個小時以後時曉氣喘吁吁的 趕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