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從中間斷裂開了,沙發布幾乎碎裂了。
椅子的腿插在了電視機上,門口鞋櫃上面的木板被打的全是窟窿。
就在沈不言一腳踹開放着關公那間房的門時,許十七普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侄子!我錯了!”
沈不言的頭髮早已經亂了造型,身上的外套還被扯掉了一隻袖子。
許十七就相對慘了一些,臉上雖然沒有什麼淤青,但是上半身衣服能夠遮住的位置,基本都留下了沈不言的拳頭印子。
許十七剛纔還凶神惡煞的跟沈不言幹了一仗,在沈不言站在那小房間門口後,立馬就求饒起來。
“你忤逆不孝我都能忍,但是關公是無辜的!”
許十七雖然跪在地上,但是這說話的時候還是抱着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勁兒。
他很想擠出來一個可憐的表情,但好像笑容不是那麼好擠出來的。
眼神裡面的殺氣,是藏不住的。
沈不言看着自己衣服的袖子,臉上的冷漠又多了幾分。
他居高臨下得看着許十七。
“你,賠我衣服。”
許十七連連點頭,“不就是衣服嗎,我衣櫃裡面有好幾個吊牌沒摘的外套,你隨便選!”
說着,許十七怕沈不言不滿意還要對自己的關公下手,趕忙求救林季。
“小侄子,你勸勸我大侄子!”
林季一直坐在陽臺的懶人椅上,聽着旁邊這倆人打鬥,十分的悠閒。
至於許十七的求救,他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沈不言關上了小房間的門,直勾勾得走到了沙發上,找了個沒有被損壞的位置坐下。
“多大的人了,跟你開個玩笑你居然還動手。”
“真的當我打不過你啊……”
說着,沈不言擡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
許十七趕忙從地上站起身來,左右活動着自己的肩頭。
他現在對沈不言是穿越來的這件事其實已經相信了九分了,但是他一直好奇這個傢伙是個什麼身份。
尤其是在沈不言打他的時候拳拳到肉,他更加好奇了起來。
許十七脫掉了上衣,從冰箱裡面拿出來了一個冰袋,對着自己腫了的肩頭敷了上去。
“嘶……你小子下手可真的狠。”
許十七一邊疼得齜牙咧嘴,一邊嘴裡面碎碎念着。
“我這是真的不服老不行啊,這要是再年輕個十歲……”
說着,許十七偷摸看了一眼正在給自己倒水的沈不言。
“年輕個十歲可能也打不過。”
“麻蛋,天賦真的沒法兒說!”
……
林季聽着兩個人打完了,閉着眼環視了一圈房間內的場景。
嘖嘖,這倆人真的有點嚇人了。
他擡起手,閉着眼向前走。
許十七見林季閉着眼,有些奇怪得問他:“你又閉着眼乾啥?不怕磕着啊!”
林季突然站定了腳步,恍然:“對哦,你看到了沒事來着。”
許十七一臉的怪異表情:“能有啥事兒?”
林季微微一笑,“沒事。”
他給忘記了,這個許十七也是一個特例。
“我去洗澡。”
林季說着就上了樓。
打開淋浴器的時候,林季真真切切得能感受到熱水帶來的舒適感。
現在他不知道自己體內的這個系統到底是個什麼喜好。
爲什麼有的人知道自己能看的到,他沒有事,有的人看到,卻又要死於非命。
正想着,浴室的浴霸“啪”的一聲就滅了。
緊接着衛生間吊頂的燈也忽閃忽滅着,就像是電路不太穩。
林季可不想洗冷水澡,趕忙就拿起毛巾準備擦乾身體出來。
剛碰到毛巾,房間的燈忽然就滅了。
咚咚——
門口有敲門聲。
林季擦着頭髮喊道:“沈不言嗎?你要不要問問老舅是不是房子的電路秀逗了。”
咚咚——
林季的手停頓了下來,他看着半透明的衛生間門,狐疑得皺起了眉頭。
“老舅?”
“沈不言?”
咚咚咚——
這三下的敲門聲更重了一些,林季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他趕忙從馬桶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躡手躡腳得走到了浴室門的旁邊。
砰!砰!砰!
有人在砸門!
林季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外面敲門的不是他們兩個人!
他現在在樓上,是誰越過樓下的沈不言和許十七直接到了樓上?
他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誰沒事兒會來找他?
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林季也沒有慌亂。
他只是因爲這一陣一陣的敲門聲弄的心跳有些加速。
林季閉上眼,朝着半透明的門那看去。
半透明的門本就會將門外的人影映射的有些奇怪,現在這麼看過去,門外的人好像有些過於瘦小了。
林季皺着眉頭看着那外面敲門的人影。
咚咚——
又是兩下。
那人影的個頭不是很高,看起來這身形,倒像是個女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