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拂第一次見到錦如喻也就是他們口中的錦二爺。這個男人只是清冷地說了幾個字,便轉身離去了。偷手是誰?英蒂也不得而知,紅拂便遣身邊一個還算靠得住的小侍女跟上了錦二爺的大部隊,便得知偷手是錦衣室的頭兒,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
“是不是你做的?” 英蒂推門而進,問着剛準備好飯食的英冠。
“是又怎麼樣?敢惹我的人.......再說,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兒,我今日算是爲民除害了。”英冠仔細地爲英蒂盛好養胃的粥,放到她面前。如今這異界天下還不如英冠的粥食來得整齊。
或許,在某個窗根底下,幾個侍女正在說着,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被帶走是如何的大快人心!但英蒂知道憑錦如喻的敏銳是不會單純地以爲這件事是出自那女人之手,相反還會威逼利用那個女人的手來扳倒她和紅拂。
英蒂的腦子忽然“嗡”地一響,今日便是他們約定好的日子。無論她去不去,她都不能讓那個醋罈子英冠知曉此事。可英冠這個鬼靈精可真是難辦!她可不想他們關係剛緩和一點,就爲此再鬧不愉快,畢竟只有齊心纔可以趁早拿到罌粟花箋的秘密和去往時間裂痕的圖紙!
這點她很堅定,而且很確信英冠也是爲此而來。
“來,到姐姐這兒來。” 英蒂忽而朝他溫柔地招手,這讓英冠鞠靈一下子。很少的溫柔嫵媚,在別人眼裡她從來都是冷冷地,就算是在紅梔面前也從都如此,而且她每句話說得都不能讀懂她的心也從未有什麼語氣所言。
“幹嘛?雖然你垂涎小爺我的美色,也不能這麼飢\渴吧,這青天白日的,姐姐你說呢?”英冠眨着他那可愛的眯眯眼,又呲了呲俏麗的小虎牙。“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在說,娘子我們就寢吧。” 英蒂勾人的動作,讓英冠有些想入灰灰。“原來,你真這麼想的?”英冠一把摟過英蒂的小腰,準備來了甜蜜的索吻。
“少來,說正經的。我從紅拂那裡聽說了錦尚添的密室裡有罌粟花箋的秘密和去往時間裂痕洞穴的圖紙......” 英蒂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英冠打斷了,“罌粟花箋你我都知道只不過是長寧觀想投奔雲之巔的幌子罷了,現在出來個真的,不知道怎麼個回事。再有,去時間裂痕言姐姐就能去了,還要他哪門子圖紙?這明擺着是個陷阱,好的伐?”英冠一個擺手聳肩,直接斜趟在了榻上,俊美的胸肌若隱若現地勾着英蒂的心,英蒂卻充眼不見。不就是肌肉嘛,以爲誰沒有似得。
英蒂接着白了他一眼,“我當然曉得這是一個陷阱,但畢竟是從自家姐妹口中說的,倒有幾分信頭。難不成她還想害我這個和她一條線上的螞蚱?”
“喲,你也真知道自己是個螞蚱啊?”英冠的眼睛笑彎了,眯成了一條線。英蒂只得說他是個調皮鬼,說正事的時候還不忘調侃她。“你拿她當自己的姐妹,可人家並不那麼認爲。在這異界王朝,從來都只有利用,什麼時候有過真情意?” 說罷,英冠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凝重,他利落地站起身,“我還有事,晚點回來。不用等我。”出去了。英蒂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她終於有空去見那個高高在上,拽的跟誰欠他二五八萬似的錦二爺了!哼,他今日是二爺,說不定哪天就去見閻王爺了!還真拿自己當寶玉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仗着位高權重就敢欺辱人?還威脅我?今天本紅府的特使姑娘就來會會你。
天色漸晚,英蒂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錦衣室的偏門前。“肯來了?敢動我屬下,你初來乍到,手段倒挺狠!怎麼?不是想借着我來個改革麼?這麼快就先拿我下手了?”錦如喻也不等英蒂開口,直接開門見山把話說開。
“既然如此,那咱們也沒什麼再聊下去的必要了吧?”英蒂自然知道他說的屬下是誰,不過,他怎就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她害得?難不得是有人盯上了自己......想到這兒,英蒂有一絲脊背發涼。她與英冠的恩愛情長,還有與紅拂的閨房之話,不會都被那個盯着她的人給......
要是在以前英蒂恨不得讓他來個視網膜脫落,可現在她洗手多年,肯定下不去這個手了,那有什麼??她還可以借刀殺人不是?
“呵?一個細作罷了,不值一提。只要你助我成爲巷王,我就答應你的改革,如何?”敢情這位寶玉大爺是要篡位啊!謀害自己的親哥哥?可她爲何要找上自己這個無名小卒?
“多謝錦二爺擡舉。可惜,我只是個小人物,二爺恐怕是找錯人了?”英蒂小心翼翼地試探他,其實是爲了知道他到底瞭解自己多少。
“找錯人?蒂姑娘說笑了!誰不知道你,一個身份不詳的外來人一躍成爲紅府的姑娘,又是雲之巔的特使,紅傾閣的親信。還有你那個拂妹,不早就想着和你爲紅翎保住紅府府主的位置麼?哦,對了,你還抽中了罌粟花箋......”
英蒂心裡咯噔一聲!他怎曉得她抽中了罌粟花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