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到眼前一幕,心裡面頓時就冒出了很多想法。
趙家人最近一段時間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麻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沒有消停過呢?
沒有記錯的話,前幾天這才冒出一個裝模作樣說要抓人的警察。
那羣假冒的警察剛剛被趕走還沒多久,桃源鎮首富再度冒了出來。
難道說龍飛的生意做得實在是太大了,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才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時候村民們心裡面都有不同的想法,不過由於之前龍飛拿出三千萬專門用來扶持桃源鎮的經濟客觀上給在場衆人帶來了不少好處,因此今天有人上門大家才毫不猶豫選擇站在龍飛後面。
高河以爲自己很牛逼,其實他不知道龍飛比她更牛逼。
高河最近兩年時間沒有在鄉下混,他在各地結交朋友尋找投資的機會。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爲兒子高歡在外面闖了一個特別大的禍,很有可能會把高歡自己送進去,他纔不會這麼早就回來呢。
高河找了解詳情的人打聽了一下這才搞清楚原來兒子深陷麻煩全都是因爲他跟別人僞造證件假冒警察並企圖帶走龍飛還有龍飛的家人,違法了那就應該受到法律懲罰。
像這樣的道理,只要是讀過書的人都知道,然而,高河只是一個連小學都沒有畢業的文盲,以他的認知水平,又怎麼會明白這些?他只知道他要是撒手不管的話,那兒子就要進去坐牢了。
上午九點鐘的時候,高河去了一趟拘留所。
在拘留所裡面,他見到了幾乎快要餓瘦了的高歡。
高歡在高河面前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後面更是不停磕頭幾乎快要把自己的腦袋磕破了。
高河知道兒子犯了大錯確實不對,不過心裡面更多是同情。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才帶來一幫人過來找龍飛。
爲了讓龍飛答應自己開出來的條件,高河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見到高河出現在這個地方,林嫂跟龍飛的媽媽臉上都露出了緊張與警惕的表情。
趙承風特意留下來保護龍飛的保鏢,也快速找位置把龍飛團團圍住了。
龍飛看到眼前一幕只是平靜笑笑,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大家都走開。
“我是龍飛,請問你今天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高河用要多麼認真就有多麼認真的延伸打量了一下龍飛,對龍飛說道:“你的模樣跟我兒子描述的差不多,看來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你叫高河,高歡是你兒子?”龍飛問道。
“沒錯,桃源鎮上上下下的人都認識老子。”高河吸了一大口雪茄煙,然後把雪茄扔到了旁邊,接下來,他從身上有紋身的男人手裡面接過了手提包。
“我兒子不懂事,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還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聽說了以後心裡面相當生氣,特地跑到拘留所把他罵了一頓。”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當爹的再怎麼樣也要管不是?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我主動來到了這裡,我希望用我真誠的道歉,能求得你的原諒,希望你看在我一片誠懇的份上,給我兒子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麼道歉的?”龍飛問道。
“怎麼會?除了口頭道歉,我另外還拿來了二十萬。只要你願意去公安局跟警察說明實際情況,然後我再確認警察已經撤銷了案件,那麼,我保證我會把二十萬一分不少都交給你。”
龍飛聽高河把話說完只是伸手不停摸下巴,然而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高河聽到這裡的時候抿着嘴笑了笑,他直接就把手提包扔給了那個身上有紋身的男人。
那個身上有紋身的男人什麼話都沒有說,一把拉開了手提包上面的拉鍊。
等那個身上有紋身的男人把手提包拉開以後,龍飛瞥了一眼然後就把頭扭到了一邊。
雖說裡面裝了非常多的現金,但還是沒有辦法引起龍飛的興趣。
因爲此時此刻的龍飛,擁有比他們更多的現金。
這一點,村民們心裡面也清楚。
他們之所以一直聚集在這裡沒有去忙他們自己的事情,主要是好奇高河的底氣與自信究竟從哪來?
高河打量了一下長時間保持沉默並且也沒有開口跡象的龍飛,問道:“你爲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嫌二十萬太少了?”
“我也不知道你兒子心裡面是怎麼想的,總之他帶了好幾個小流氓假扮警察特地上門來找我的麻煩。”
“被真警察當場揭穿以後仍然不死心,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袋瓜子有啥問題?”
“真警察揭穿他的廬山真面目,沒多久就把他帶走了。”
“他僞造國家證件假扮國家工作人員的行爲已然觸犯刑法,並不在民事糾紛的範圍之內。”
“因此你就算找上我,我也沒有辦法爲你提供任何幫助。”
龍飛不想惹上麻煩,因此說話客客氣氣的。
不過這樣的話在文化素質有那麼一點低下的高河看來,那就是瞎幾把扯淡。
“我兒子那可是在你家裡出事的,警察也是在你家建築工地把我兒子帶走的,你說我不找你,那應該找誰?”
“到底應不應該找我,你問問律師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還有就是,我從來沒有打過報警電話,整件案子最後怎麼處置,那肯定得看約定俗成的規矩。”
“反正你來找我就沒有一點用處。”
“哼,你丫的就知道扯犢子!說來說去就是想讓我多給你一點錢,既然你心裡面是怎麼想的那你乾脆痛痛快快把話說出來不要跟老子不停兜圈子。”
高河說話聲音隨之變大了不少,這時候的他情緒逐漸變得特別激動,甚至拉起短袖,用兩隻手死死抓住了腰桿子,這時候,跟隨路虎越野車過來的麪包車,車門也打開了。
從車上跳下來好幾個看起來要多麼兇惡就有多麼兇惡的小流氓,他們每一個人手裡面都拿着傢伙,有的是西瓜刀有的是鋼管,還有的是雙節棍。
在場衆人看到眼前一幕並沒有立刻馬上撲上來,而是隔着一段距離死死盯着龍飛不放,他們看龍飛的眼神幾乎跟兇惡的狼羣看獵物的眼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