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鏢師,再加上數十個趟子手,這就是寧遠鏢局此行的全部人馬!
“有殺氣,小心,又有人劫道!”一聲輕喝,說話是最前面一騎馬的壯年漢子,這個漢子叫張士恆,在寧遠鏢局之中也是一個響噹噹撐門面的漢子,此行正是由他全權負責!
怎樣應付劫道,這些鏢師絕對是專業人士,僅僅瞬間,十多輛鏢車已經圍成有個圓圈,聚集到了一起,而所有的鏢師以及趟子手都進入那圓圈之內,以那鏢車爲掩護,開弓拔箭,嚴陣以待。
“黑子,不要坐在那鏢車之上,你下來,躲到這鏢車後面來!”見衆人如此表現,張士恆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目光所及之處,竟然見到依然有個人坐在那鏢車之上一動不動,不由的眉頭一皺,輕喝道。
那是一個又黑又瘦的年輕人,不過這人卻並不是寧遠鏢局之人,只不過是張士恆在這陳陽府之中偶然遇到的一個人而已,遇見這個人的時候,這個年輕人雙腿鮮血淋漓,昏迷在這官道之上,張士恆一時好心,就命人將這人搬到了鏢車之上。
沒過多長時間,這個年輕人就已經甦醒了過來,從這個年輕人口中知道他叫做黑子,也暫時沒地方可去,稍微考慮了一下,想到自己鏢局本來就差人,而這黑子似乎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張士恆乾脆允許這叫做黑子的年輕人留了下來!
“黑子,不要繼續猶豫了,下來吧!”看着那年輕人似乎依舊在猶豫不覺,張士恆又是一聲輕喝。
那年輕人兩眼一翻,四下掃了掃,終於站起身來,縱身一躍,自那車頂緩緩的飄落了下來!
這個年輕人正是雷雨,與那洛冰雨,連氏兄弟兩人一戰,雖然雷雨趁那洛冰雨不備之際,用那手鐲的恐怖作用吸收了她大部分的精元,但是雷雨自身卻也受傷不輕,尤其是那雙腿,被洛冰雨割了數百刀,那大腿之上的血肉都所剩無幾。
如果那個時候連氏兄弟兩人追上去,恐怕雷雨根本就沒有機會逃的掉,雖然雷雨當時用那刀氣又打通兩條經脈,實力大增,但是畢竟雙腿受傷,行動不便,再加上吸收自那洛冰雨的精元根本就沒有時間處理,在雷雨的經脈之中亂竄,這也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逃!逃不掉就得死!”在那無窮的意志之下,雷雨拼命地逃逸,到底逃了多遠,雷雨自己都已經不知道,他只知道一點,自己絕對不能停下來,停下來,自己就肯定只有一死!
自己用那手鐲吸收洛冰雨的時候,被那連氏兄弟清楚的看在眼中,也就是說自己最大的秘密很有可能已經被人知曉,這時候就算是回去,恐怕也根本就沒有可能!因爲自己可以吞噬掠奪別人精元的事情倘若被那連氏兄弟兩人傳了出來,不僅僅只是霸刀門不會放過自己,恐怕就是自己那玄都派也一定要殺了自己纔會甘心,這一點雷雨深知,雷雨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有多遠跑多遠!
終於雷雨逃出了那山脈,在那官道之上又繼續逃逸了一陣子,雷雨的意識終於漸漸模糊,昏迷了過去,也正是在這時候,那張士恆正巧路過,救了雷雨一命!
這一路行來,雷雨終於將那掠奪自洛冰雨的精元全部吸收融合,也許因爲這個原因,雷雨大腿之上的傷也復員很快,僅僅數天的功夫,雷雨的傷竟然已經好的差不多!
“我們這裡身處陳陽府的邊緣,再行過數百里,就是炎州地界,據我所知,這附近只有一幫盜匪,那就是梁山盜!希望我們這次遇上的不是他們吧!”望了望落下的雷雨一眼,張士恆讚許的點了點頭,雖然張士恆早就料到雷雨會個一招半式,但是從他自那鏢車之上飄落的下來的情景來看,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本事竟然大大的超出了他的估計之外!
要知道,象一般鏢局中的鏢師,也最多就是高手級武者,張士恆自己也屬於那個境界,只不過就算是高手級武者,也同樣有高下之分,畢竟奇經八脈,通一條也算是高手,通七條的也算是高手,不過他們之間的差距卻又大得驚人,這張士恆奇經八脈已經打通六條,可以說他已經是高手級武者之中的佼佼者了!至於顛峰武者,恐怕就算是整個大盤之中最大的鏢局之中,也很難找出那麼幾個來,畢竟顛峰武者都是那些大門大派之中的頂尖人物,又有誰願意出來做個鏢師,就算是整個寧遠鏢局之中,也就他們總鏢頭一個顛峰武者。
“梁山盜,若真的是他們的話,恐怕我們要想順利過去不太容易吧?”聽帶張士恆的話,那同行的另外幾個鏢師不由的面色一變。
“這梁山盜很強嗎?”雷雨也不由的有幾分好奇,望了望那張士恆,問道。
“小兄弟,你連梁山盜都不知道?”張士恆目光一轉,打量了雷雨一番,又道:“小兄弟你應該初入江湖吧,不知道梁山盜倒也正常,我說些他們的事情給你聽吧!”
在這陳陽府與炎州的交界之處,有那麼一座山叫做梁山,據說這梁山盜的據地就在這梁山之中,這也是他們被人稱之爲梁山盜的最主要原因,這夥盜匪從來就只在梁山周圍方圓五百里之內活動,不過在這個範圍之內,這梁山盜卻是最強最兇,同時也是勢力最大的一夥盜匪,據說,這夥盜匪人不過區區百來人,但是其中最弱的卻也是已經入門的武者,就是高手級別的武者,也有好幾個,尤其上一盜首,據說其更是已經踏入武者顛峰!
“哎!若來的真是梁山盜的話,恐怕我們這些人都是凶多吉少啊!”聽着張士恆口中對於那梁山盜的介紹,其餘那幾個鏢師也不由的一陣輕嘆!
“轟!轟!轟!”就在此刻,大地都似乎微微震纏起來。
“這是馬蹄聲,他們來了,如此大的聲勢,應該是梁山盜無疑了!大家準備好,就算真是梁山盜,我們也絕對不能有半分示弱!”張士恆一掃身後衆人,一聲大喝!
僅僅瞬間,一大隊盜匪已經出現在雷雨他們的眼前,將鏢車與寧遠鏢局衆人團團圍在最裡面。
這隊盜匪竟然個個披甲,就連那馬匹之上也都覆蓋着一層鎧甲,難怪聲勢會如此浩大!如果不是那盜匪羣之中那面繡着梁山幾個大字的血紅色大旗,恐怕沒有人會將這夥人認作是盜賊,因爲就雷雨所見到的裝備最精良的軍隊比起這夥盜匪來,似乎聲勢裝備都差了許多!
這夥盜匪最前面的是一匹青鬃踏雪馬,而坐在馬上的,卻是一個身形如鐵塔的壯碩男子,這男子身穿青色鎧甲,頭上戴着頭盔,威武之極。
“人可以走,但鏢車必須留下,不服者死,梁山盜辦事,絕對不容許討價還價!”這壯實漢子冷厲的目光透過那頭盔,掃了掃雷雨衆人,最後目光落在張士恆的身上,手中長槍一揮,冷冷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