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我們也是混口飯吃,難道你們就不能通融一下嗎?”張士恆陪着笑臉,一抱拳,向那漢子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道。
“哼,我們梁山盜做事情,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可以通融的?再說了,我天王晁震天出馬,就更加沒有商量的餘地,總之就是一句話,要麼你們馬上離開,要麼你們就死!”那披甲壯實漢子殺氣畢露,從他那語氣來看,似乎根本就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你就是晁震天!”張士恆不由的整個人一震,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人從頭一直涼到腳。
晁震天就是那梁山盜之中唯一的顛峰武者,張士恆之所以對這梁山盜如此顧忌,最主要就是顧忌這晁震天,畢竟,張士恆他們這邊高手級武者也還是有着好幾個,雖然人數上面遠比不上梁山盜,但是至少還有着一拼之力,但若是晁震天出馬,光憑他一人,就足可以應付自己這幾個高手級的鏢師!
顛峰武者就是顛峰武者,與高手級別的武者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檔次,就算是最弱的顛峰武者,應付幾個高手級別武者也完全不在話下,這一點根本就沒辦法否認!
“怎麼辦?我們如今到底該怎麼辦?”張士恆的目光掃了掃自己身後的一衆兄弟,這些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的身上,張士恆絕對相信,自己自己手一揮,喝一聲‘殺’,這些人肯定會義無返顧的與這幫盜匪廝殺到底!
但是張士恆能這樣去做嗎?張士恆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晁震天沒有在這裡,張士恆肯定不會有什麼猶豫,第一個向他們殺去,但是如今這個情況,硬拼的後果很有可能是自己等人全軍覆沒,鏢車落在盜匪的手中,但是若是就這樣拱手交給這幫盜匪,那他們怎麼向客人交代,又怎麼能夠再在這江湖上面立足呢?
張士恆既不願意就這樣白白送死,更不願意因爲自己而讓寧遠鏢局聲譽掃地,無法立足於世,正是因爲這些,張士恆才如此猶豫不絕!
“機會已經給你們了,既然你們不要,那麼你們就準備受死吧!殺!”見張士恆依舊猶豫,似乎沒有放下鏢車離開的打算,那晁震天也失去了耐心,一聲怒吼,提起長槍當先向張士恆他們殺來!
“動手!”張士恆也是怒吼,梁山盜既然已經動手了,這個時候也不容許張士恆在猶豫下去,畢竟,就算是張士恆再不願意與梁山盜開戰此時也已經毫無用處!
“咻!”“咻!”“咻!”
一支支利箭帶起陣陣風聲,向盜匪狂涌而來,一波接着一波,寧遠鏢局一衆人的良弓厲箭倒都不少,畢竟他們出來是走鏢,走鏢就意味着隨時會遇到盜匪,而這利箭卻是對付這些盜匪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武器!
不過雖然這樣,梁山羣盜卻依然飛快的接近這鏢車所組成的第一道防衛!這些利箭對於這些盜匪的傷害完全可以說的上微乎其微,畢竟,這些盜匪個個都是鎧甲臨身,這些普通的弓箭根本就無法穿透他們身上的鎧甲!偶而有幾個受傷的盜匪,也不過是運氣不好,剛好被射中了那露出鎧甲之外的部位而已!
“張鏢頭,他們已經撲過來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見到這個情況,那幾個鏢師的目光都凝聚在張士恆的身上,急切地問道。
“我們衝出去,跟他們拼了!”一部分趟子手,在如今這個情況之下,也似乎變的慌亂起來!
那晁震天手持着長槍,見張士恆他們已經開始慌亂,不由的得意笑了起來:“一幫傻蛋,拿普通弓箭對付我們梁山盜,難道以爲你憑你們那點力氣,能射穿我們的盔甲嗎?”
“呼!呼!呼!”盜匪的駿馬飛馳而過,不過因爲那鏢車的阻攔,他們的馬倒衝不進那鏢車圍着的圓圈之中,不過這時候卻也有不少盜匪自馬背上落了下來,躍過鏢車,衝進張士恆他們之中。
“留下一部分兄弟繼續射箭,其他人跟我來,先殺了那已經衝進來的盜匪再說!”張士恆將手中的弓箭一扔,抽出自己那金背大砍刀,手一揮,與身邊衆人向那衝進來的盜匪殺去!
“看樣子,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我手下兄弟就能將這些人都殺死了!”晁震天坐在那青鬃踏雪馬上面,那把鑌鐵長槍依然拿在手中,不過他似乎並沒有衝進那鏢車圈之中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着,因爲此刻,粱山道衆人已經完全佔在上風,看這情形,要不了多久,這些壓鏢的人就會被自己手下全部殺死!
不過這個時候,一個瘦削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晁震天的眼簾之中,這個人看樣子雖然瘦弱,但從那從容不迫的樣子之中卻可以看出,這個人對於眼前的情景似乎沒有絲毫慌亂的意思!
這個人不緊不慢的自地上揀起一張弓,又隨手將一邊的利箭拾了幾支拿在手中,正巧這個時候一個盜匪向這個人殺過來,這人卻只是拿起手中那張弓,隨意的一抽,無聲無息,但是那盜匪卻就這樣軟倒了下去!
在這廝殺之中,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一幕,如果不是晁震天剛好望向這裡的話,也根本不會發現這裡的異樣!
似乎發覺了晁震天望向自己的目光,那個年輕人衝着晁震天詭異的一笑,箭已經搭在弓上,弓也已經拉滿,不過這弓箭的方向卻並不是晁震天,而是那鏢車圈子之外的那些普通盜匪。
“小心!你們快退!”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出現在晁震天的心頭,晁震天不由的手中長槍一揮,一聲驚呼。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那年輕人一聲冷笑,手中的箭直射而出,帶起陣陣汽浪,向盜匪羣狂涌而出!
這個年輕人正是雷雨,畢竟張士恆可以說救過自己一命,對付自己的敵人,雷雨可以說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但是恩是恩,怨是怨,對於自己有恩的人,雷雨絕對不會忘記,既然自己在這裡,他有怎麼會看這張士恆他們出事情而不出手幫助呢?
“刷!”那一箭速度快得驚人,似乎雷雨的手纔剛剛放開,就已經瞬間出現在了盜匪羣之中,而之前那利箭難以穿透的鎧甲,在雷雨所發出的這一箭之下,卻如同那豆腐一般,是那樣的脆弱!
“啊!啊!啊……”一連數聲慘叫,雷雨的那一箭竟然一連射穿好幾個盜匪,力量才終於開始減弱,緩緩地落在地上。
在沒有絲毫武功之前,雷雨一身的力量就已經恐怖的嚇人,而如今的雷雨,就算是奇經八脈都已經打通了四條,一身神力更是恐怖到了極點,就算是顛峰武者之中,恐怕光論力量,能與之相比的都是鳳毛麟角,少的嚇人!以這樣的力量發出的一箭,又豈可小瞧!
“小子,你是找死!”那晁震天一聲怒吼,整個人自那青鬃踏雪馬之上一躍而起,如同一隻大鵬一般,僅僅一個起落,就已經落在了那鏢車所組成的圈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