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大廳很大,而且還有不少小包箱的存在,顯然是給某些人要談特殊事情而特意準備的。
李銘不確定那青年是進入了包廂,還是就在大廳裡面,所以李銘也只能暫時自己慢慢搜尋。
他要找到那個人的存在,才能去確認那人的身份。
李銘逛着,目光一掃,正好看到幾人正圍在一幅畫前,似乎正在交談着什麼。
是的,會所大廳存在着許多的走廊,而走廊的牆壁上,還掛着許多的畫作。
既然是高檔會所,肯定得擁有一些上的了檔次的東西才行嘛,而這些畫作,似乎就是這家會所作爲提升自身檔次的東西。
而且聽周圍的服務人員說了,這些畫作當中,有真跡,也有一些仿品,如果誰能夠找出其中的真跡作品來,似乎還有一些獎勵。
當然,能夠來這裡消費的人,也不在乎這些小獎勵,更多的相當於一個興趣和娛樂活動而已。
“這幅是……西原萬馬圖吧?”周圍有人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我也覺得是,但是真跡據說已經失傳很久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廢話,如果告訴你是真假,那這遊戲還有什麼意思?”
“說的也是。”
“我聽說,許家那位似乎挺久之前就在找這幅圖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有人說道。
“許家老爺子?”
“對,所以我覺得,如果許少也來了的話,肯定會對這幅圖感興趣的。”
“別說,我還真看到許少了,不過他好像上二樓了吧。”
旁人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他……咦?許少下來了!”
聽到這話,周圍的不少人都不禁朝着電梯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名衣着華貴的青年從電梯中走出,其身邊,還跟着不少人。
李銘正好也看向了那個方向。
當見到青年的時候,李銘的眼睛下意識地眯了起來,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許少?
許家?
這次,李銘感覺自己總算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原來另外一家在打自己配方主意的人,是許家!
只是,這個許家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這個許家的人,對方又是怎麼知道他擁有藥酒配方的?
想了想,李銘還是感覺事情有些想不通,最終只能暫時放棄。
畢竟,現在的線索還不足夠,不過,知道了是誰在打自己配方的主意就夠了。
李銘沒有現在冒頭,反而退回到了人羣當中,誰知道許家的人認不認識自己?
這個時候,李銘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牆壁的那副畫上。
剛纔他們說,許家想要這幅畫的真跡是吧?
如果,自己拿到了這幅畫呢?
但是首先,得先知道這幅畫是真是假對吧!
李銘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開始仔細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幅畫作。
李銘的某一項技能,在這個時候無聲的發動了。
在他所擁有的技能當中,大多都是很普通的生活類,知識類的技能,所以這些所謂的技能,其實並不需要像【萬獸之王】這樣去激活,反而正常就能發動起來。
這也是爲什麼之前他能夠跟孫曉娜李欣她們聊的那麼久的原因。
在李銘所學習的這些技能當中,正好有一項是【初級鑑賞】。
目光在掃過眼前的畫作時,李銘的腦中彷彿有某本書被打開了一般,關於眼前這幅畫作的知識頓時狂涌而出。
“西原萬馬圖(真品),明朝畫作,作者爲一不知名落魄畫家,但因其形象生動躍然紙上,色彩豔麗,因此流傳民間。”
“此畫雖然不是名家所做,但因爲其形象出衆,曾被多名致命畫家進行過仿作,但始終不得其精髓,只因此作乃是作者親身前往西原荒野所見真正野馬羣后所作。”
“……”
就在一羣人朝着許少迎上去交談的時候,李銘卻默不作聲地走到了旁邊的服務員身邊。
“你們說,只需要鑑定出畫作的真假,就能夠得到作品?”李銘問道。
“當然,先生需要進行鑑定嗎?當然,如果您要鑑定的話,給出的理由必須要得到信服才行,並且我們也會派鑑定專家過來。”服務員面帶微笑地說道。
雖然李銘穿的普通,但是進來來這裡的都是些什麼人物他可是清楚的,一點也沒有因爲李銘的服裝古怪而看不起。
“當然可以,你也可以把我的話記錄下來。”李銘說道。
只見服務員將對講機打開,調整了一下方向,隨即開口道:“不用,先生您只管說就好了,在另外一頭有幾名鑑定專家正在聽着。”
聽到對方的話,李銘的臉上不禁露出了錯愕之色。
這會所……還真是挺會玩的,難怪能夠讓這些有錢人選擇在這裡開展晚宴,也的確算是有自己的一套了。
李銘點了點頭,來到了畫作旁,輕聲說道:“首先,我要說的是,這幅畫作的確是真跡。”
服務員點了點頭:“您可以繼續說。”
“首先,西原萬馬圖所描繪的是,是真正的野馬羣,而不是被人飼養的那種。雖然仿品不少,但這些仿繪的畫師卻從來沒有理解過萬馬圖的真諦,他們所畫的,只是普通的馬羣而已,而不是真正的野馬羣。”
李銘開口說道:“從這幅作品當中,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痕跡甚至還有不少血紅的色調,可能很多人都覺得這只是作者在繪畫時用料過重導致的。可實際上,這些就是這幅畫所展現出的真正樣貌。”
“既然是野馬,那麼自然也有自己的敵人,它們也會被攻擊,也會受傷,這些血色的顏料,代表的就是野馬羣在被一次次襲擊當中所受到的傷害,而不是什麼用料過重,甚至可以看到的是,這些野馬當中,不少身上其實還帶着一些傷口,這纔是作者真正想要展現出來的東西。”
“而仿品當中,則是沒有這些。”
說着,李銘看向了服務員:“問問那些專家們,我說的對嗎?”
服務員沉默了一會,似乎在聽着對講機另外一頭的對話。
良久,只見服務員點了點頭:“您說的,全對。這幅畫,從現在開始,屬於您了。”
李銘點了點頭,接過了服務員取下並且用布包好的畫作,徑直離開了這處走廊。
而另外幾人,纔剛跟許少打完招呼:“許少,你來的正好,我們剛剛在這裡正好看到了那副傳說中的西原萬馬圖,但不知道是真是假,您可以親自來鑑定……咦?畫呢?”
不僅僅是他,周圍的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
剛剛不是還在這兒的嗎?
畫呢?畫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