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蒙完全不敢相信,李銘做的菜居然會比自己的還好。
不管他的爲人怎麼樣,起碼他張蒙在多年前就輟學出去打工了,然後就學了廚師,這一做,就是十多年。
十來年的廚師生涯,讓張蒙對自己的廚藝十分的自信。
他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的普通人?
聽說李銘這傢伙大學畢業之後,就找了個普通的公司去上班了,最後那個公司似乎還倒閉了,這纔回家的。
這麼一個傢伙,怎麼可能隨便做兩個菜就比自己還好?
張蒙不相信什麼天才的存在,尤其是廚師這一行,更多的是熟能生巧,他覺得,這些人合起夥來在演他。
“怎麼可能?這傢伙做的菜怎麼可能比我的還好?我不信!”張蒙冷聲道:“好啊,你們不想我做就直說好了,還用得着這樣合夥來騙我嗎?”
“騙你?”這個時候,王青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張蒙,你有什麼值得我們騙的?還是你覺得我們都跟你一樣連自己人都要坑騙?不信的話,你自己來嚐嚐就好了。”
作爲廚師,李銘和張蒙都是沒有嘗過對方的菜的。
所以聽到王青的話,張蒙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直接走到了桌前,拿起了一雙筷子。
作爲先做好的菜,李銘上菜的時間不短了,又吃了一會,這個時候都差不多要冷掉了,張蒙不覺得,這個時候的菜還能好吃到哪兒去。
然而,當張蒙隨手夾起了一口李銘做的菜放進嘴裡之後,整個人都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哪怕是再不相信其他人的話,張蒙也不能否認自己的味覺。
“這……什麼啊?!”
“明明只是用最普通的調料炒出來的菜,爲什麼讓我有種在高檔酒店吃到了人家用獨門秘方做出來的私房菜的感覺?!”張蒙整個人都懵住了。
作爲廚師,他當然能夠品位出李銘的菜好壞,只是他再不願意承認,也知道李銘的手藝,的確是碾壓自己了。
“這小子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也沒有學習過廚師,怎麼可能這麼會做飯!”張蒙心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個時候,衆人看到張蒙臉上難看的表情,也知道勝負已定了,紛紛露出了古怪之色看向了李銘。
說真的,其他方面他們還能接受,但是李銘冷不丁地手藝居然這麼好,仍然讓他們有點兒感覺奇怪。
倒是老村長,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什麼也沒說,只是眯眼看着李銘笑了笑。
“不可能,我怎麼會輸?”張蒙喃喃自語道。
李銘倒是沒說什麼,而是也來到了桌前,用筷子夾起了一口張蒙做的菜放進了嘴裡。
幾秒鐘後,這才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的菜油鹽味道太重了,微焦的口感雖然能夠掩飾這種瑕疵,但是吃一口兩口還好,一直吃只會越吃越膩,最後反而沒有什麼胃口。而且隨着吃的時間變長,太重的油鹽味道會變得極其難吃,這就是你輸掉的原因。”
“你!”
張蒙大怒,這小子,居然還教起自己怎麼做菜來了?
但是想了想,張蒙又嚐了一口自己做的,臉色卻再次變了變。
因爲他知道,李銘說對了。
可是,這傢伙爲什麼只是嘗一口就能分析出來?就算是資深的美食家也很少能夠一口就嚐出來這種缺陷吧?
他不知道的是,換做是以前的李銘,那肯定是嘗不出來什麼好壞的,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別忘了,就在不久前,李銘可是抽到了一個特殊能力的。
【百味舌】
同樣的,這一刻李銘也真正感受到了系統能力的強悍,果然沒一種是沒用的。
一個初級廚藝精通,竟然就能輕易打敗張蒙這種十年經驗的廚師了,那以後可還有中級,高級呢!
“好了,張蒙,你輸了,現在你也可以走了。”這個時候,王青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說道。
他很早就想趕走張蒙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一直在旁邊說話,只怕他的拳頭早就招呼到張蒙這傢伙的臉上了,而現在,終於可以趕走這傢伙了,王青感覺十分的痛快。
“你們……”張蒙臉色一沉:“我先跟你們說好,做的好吃,可不一定就代表能夠做婚宴,畢竟掌大鍋可和小鍋不一樣,就算李銘這小子能做出好吃的來,等你們結婚那天,他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李銘冷眼看了張蒙一眼:“多謝關心,我覺得我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對張蒙,李銘是真的相當厭惡,以前還沒有這麼覺得,只是覺得張蒙這傢伙不太討人喜歡而已,但是現在看來,這傢伙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底線了,爲了賺點錢,不惜連自己村子裡的玩伴都要坑。
“好,好,好,我記着了。”張蒙臉色鐵青,看了衆人一眼,隨即直接甩門而去。
“這小子的確不是個東西,就這麼讓他走都是便宜他了。”這個時候,就連李銘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老村長臉上仍然帶着笑眯眯的表情,卻什麼也沒說。
……
“王八蛋!李銘這狗東西從哪裡學的廚藝?!艹!”
一邊罵罵咧咧,張蒙一邊朝着自家走了過去,這次的生意被搶了,算是白回來一趟了。
自己這次回來可是請了好幾天的假的,沒想到沒不僅沒賺到這筆外快,反而還虧了幾天請假扣的錢。
“以後再也不回這鬼地方了!”看着周圍落後的建築,張蒙越發感覺心情暴躁。
惱火中,張蒙就打算直接連夜開車離開,然而,來到了自己車旁時,張蒙的眼睛卻一下子紅了起來。
“誰?!誰把我車胎紮了?!滾出來!”
張蒙紅着眼睛看過去,只見到自己的車四個輪胎竟然都破了,哪怕是藉着夜色,也看得到那巨大的洞。
他倒是有準備備胎,但關鍵是就算是備胎也沒有四個啊。而且大槐鄉里可沒有什麼專門修車的地方,也就是說他想換輪胎的話,要不就是自己跑一趟遠的,要麼就是叫拖車的把自己車拖走。
可無論哪種,都相當費功夫。
一時間,張蒙氣的肝都有些顫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大晚上的,嚷嚷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