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隨着又一條魚摔進魚簍裡面,李銘隨口問道:“打賭的各位,還繼續嗎?”
“嗯,我看今天就這樣吧。”
“我也覺得差不多了,小賭怡情。”
“主播的技術讓在下佩服。”
“告辭告辭。”
聽到李銘的話,那些之前表示要和李銘打賭的人紛紛冒泡,之前其實他們已經基本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只能麻木地看着一條條的魚不斷的進入魚簍。
這技術……簡直是見鬼了!
這誰能跟他玩?
看了看魚簍,滿滿當當三十條魚,也就是說,就這麼短短一會兒,李銘贏了四百來個火箭,加起來就有好幾十萬了。
“那今天就這樣吧。”看到這些人的話,李銘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感謝各位爲貧困山區孩童做出的貢獻,你們的打賞是是爲社會添磚加瓦,積德的好事,我替那些孩子們感謝大家了。”李銘說道。
既然都贏了,那麼說兩句好話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聽到李銘的話,那些打賭的人也只能強忍着肉疼跟着客氣了起來。
“沒事沒事,小錢!”
“就當爲社會做貢獻!”
“感謝主播給了我們這麼一個機會!”
肉疼歸肉疼,既然錢都已經出了,還能說什麼呢?
“嗯,等會我就統計一下,等結算的時候我會直播把這些錢全部捐出去的,到時候請大家一起來見證啊。”李銘笑吟吟地說道。
一旁的田三匠看的直搖頭。
果然,賭博纔是最容易上頭的。
看這一會,就是幾十萬的進項,難怪這傢伙看不起自己。
原來當主播來錢這麼容易的嗎?要不,自己再考慮一下?
田三匠正想着,卻看到李銘將魚簍遞給了他。
“?”
“拿着,回去之後放後院水池裡面養着,到時候想吃魚就不用跑這麼遠了。”李銘說道。
田三匠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下意識地將魚簍往身後一背。
但是很快,他又回過神來,要養也是養你家池塘裡啊,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會一直住在你這兒……
當然,想歸想,他也沒敢多說什麼。
他已經隱約察覺到了,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不簡單。
“釣了這麼久的魚,今天我就早點回去,等會砍點竹子,教教大家怎麼做竹筒飯?”李銘說道。
“好呀好呀!竹筒飯我還只有小時候吃過呢。”
“想不到主播還會做這種偏門的美食。”
李銘點頭,看了看天空:“那就早點回去吧,今天天氣也有點陰,好像快下雨了的樣子。”
說着,李銘就朝着記憶中竹林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打算今天就不在山林裡逗留了,砍點竹子回家做飯也挺好的。
砍竹子倒是不費什麼功夫,所以李銘很快就搞定了,揹着一捆竹子朝着山下走去。
然而剛出山林,他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李銘扭頭問道。
“聽到什麼?”田三匠一臉茫然:“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什麼都沒有聽到……
對了,自己的身體素質現在比常人要強得多,就連五感也被強化了。
李銘默默地將‘野性嗅覺’調高。
很快,一股血腥味就出現在他的嗅覺當中。不是村裡宰殺雞鴨豬牛的味道,而是……人血的味道!
出事了!味道是從大槐鄉的方向飄過來的!
“老田,你帶着東西先回去,我有點事情先去村裡一趟!”李銘厲喝了一聲,將竹子往地上一扔,就直接朝着大槐鄉的方向狂奔而去。
大槐鄉不算大,但是各戶人家之間隔着田地池塘什麼的,也算有一段距離。
如果是在城市裡,大家在家裡唱個歌都擔心擾民,但是居住在鄉下的人家卻完全不會有這種擔心。
也就是說,各家各戶裡面如果發生了點什麼事情,沒有人主動去發現,是很難被人知道的!
但是李銘不同。
他嗅到了血腥味,人血的味道!
而且,絕對不是一點小傷口能夠散發出來的!
“大銘,今天沒在你那果園裡待着嗎?”村口大爺看到李銘一路狂奔而來,忍不住問了一句。
“冷爺爺,村裡有人出事了!”李銘來不及多說,吼了一句就直接狂奔而去。
聽到李銘的話,冷爺爺慢慢地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那好像是大劉家的方向?”
“聽村口老張說,今天村裡來了一夥外人,好像去的就是大劉家……”
老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冰冷了起來,轉身從一旁的草垛裡掏了掏,一支老舊的獵槍被他提在了手上。
“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大槐鄉里鬧事!”
其實李銘的速度完全能夠更快,只不過他需要減緩速度來分辨血腥味傳來的方向,不然的話,村口的大爺根本就別想看到他的人。
但是進入村裡後,他也逐漸辨明瞭氣味傳來的方向。
“那是劉叔家!”
李銘臉色微微一變,他已經嗅出來了,氣味就是從那個方向的房子裡面傳出來的。
這個時候,一名村名正好從李銘身邊路過。
李銘下意識地伸手攔住了對方。
“張哥,劉叔家出什麼事兒了嗎?”
被攔住的漢子一愣,隨即說道:“好像沒什麼事情吧?不過我倒是聽我爸說,今天村裡來了一羣外地人。想找戶人家借宿,其他人家好像都沒這麼多房間,但是他們開的價格挺高的,好像最後就去了劉叔那邊。”
“外地人?”李銘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漢子疑惑道。
“沒什麼,總覺得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啥也沒有,突然來一羣外地人有點奇怪而已。”李銘拍了拍漢子的肩膀:“我去瞧瞧。”
“嘿,你還敢去劉叔家啊?上次你不是跟他們家芳芳相親了麼?結果芳芳一回來就說再也不會理你了。”漢子嘿嘿笑道。
“沒事,我正好去道個歉。”李銘搖了搖頭,不再多說,邁步朝着劉家的房子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在李銘的嗅覺當中,血腥味越發濃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