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復身體融合在牆壁中,緩緩靠近小房間。
房間裡,除了凌玉慧之外還有三男兩女五個警察。不過凌玉慧很顯然是頭,在分派任務。
雖然幾人刻意壓低聲音說話,但是又怎麼難得到李振復?他輕而易舉就聽清了幾人的對話內容。
“這次事件的性質十分惡劣,一定要保密,抓捕逃犯的過程不能像任何人透露!”凌玉慧說道:“逃犯手裡現在有槍,待會抓捕逃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逃犯?李振復微微一愣,原來凌玉慧幾人是過來追捕逃犯,難怪行徑這麼保密,竟然跑到這麼一個小招待所來。只是不知道他們追捕的是什麼逃犯,不過肯定窮兇極惡,要不然手裡怎麼會有槍?
隨着時間的推移,李振復聽到的信息越多他的眉頭就皺得越深。這次凌玉慧他們追捕的逃犯竟然是劉大槐和劉大櫆兩兄弟。
當日,因爲李振復的原因,人販子團伙全滅,只剩下劉大櫆被抓,後來劉大櫆供出了哥哥劉大槐,兩人一起入獄,卻沒有想到兩人現在竟然逃獄了。劉大槐和劉大櫆逃獄之後,因爲人販子案件的事情本來就是羅慶和凌玉慧等人告破,這次的追捕行動自然就交到了凌玉慧這個現任的刑警隊長手裡。
只是不知道他們事怎麼逃出來的,而且還搞到了槍。難怪凌玉慧會如此小心,如臨大敵。
不過李振復已經絕對幫她們一把,畢竟他和凌玉慧現在有了那麼一層關係,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坐視她受險。而且就算沒有這層關係他也不會放過劉大槐,當初他因爲母親墳被平就差點衝動之下殺了劉大槐,只是後來見警察抓走了劉大槐才放他一馬。卻沒有想到劉大槐竟然逃獄了,而且還正巧被他趕上這趟子事。
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犯我手。李振復已經打定主意這次送他們一份大禮。
過了不久,凌玉慧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來了電話。
凌玉慧接了電話,表情變得十分嚴肅,說道:“已經確定了劉大槐兄弟的所在,所有人按照先前安排好的方案進入指定位置,現在聽我命令,行動!”
“是,凌隊!”
……
一行人出了招待所的門,七拐八拐來到小巷子盡頭的一幢兩層小洋樓前。這棟小洋樓還是青磚所建,一看就有幾十年的歷史了,二樓的窗戶傳出點點昏暗的燈光,依稀可以看到幾個人影在走動。
“進入指定位置,小琳,你到路口守着,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人。”凌玉慧飛快的下着命令。其他人也飛快的向小洋樓包抄過去。
李振復跟着他們身後,見此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劉大槐兄弟就在這棟樓裡。眼睛一眯身影瞬間消失。
小洋樓二樓。
幾個男子喝着酒聊着天,地上已經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啤酒瓶,菸頭、菸灰到處是,很顯然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
“老劉,前些天聽說你進去了,怎麼就出來了?”一個帶着金絲框眼鏡的中年男子問道。
劉大槐筷子微微一頓,隨即笑道:“青哥,我也不瞞你,前段時間我是進去了,但現在又出來了,青山縣已經呆不下去,所以來找你投條活路!”
“呵呵!”青哥淡淡笑了笑,播了一粒花生扔進嘴裡,許久才說道:“老劉,不是我不肯幫你,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兩兄弟是逃出來的吧?我要是今天收了你,明天警察找上門來我也得完蛋。”
“你想報警?”劉大櫆臉色一變,放在口袋裡的手瞬間掏出一把手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對着青哥。
“老劉,你們這樣可玩大了啊!”青哥臉色一沉,神情極爲不悅。
“老2,放下!”劉大槐呵斥一聲,隨即對青哥笑道:“青哥,大櫆是這種急性子,我們當然知道你不會出賣我們,要不然……呵呵,咱們都是差不多的人,我要是進去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也好不了。”
“你威脅我?”青哥把手裡的花生攥得粉碎,憤怒的說道:“老子好酒好菜招待你們,你們竟然威脅我?”青哥和劉大槐兄弟一樣,也是人販子,此時被攥住把柄,頓時暴怒。
劉大槐淡淡一笑,說道:“青哥說笑了,我們可是朋友,只是現在兄弟沒了活路找你借條路走。你要是連這一點都不幫忙可就太不講情義了!”說着,手伸到口袋裡,純棉的口袋立即印出一個圓形的痕跡,很顯然和劉大櫆手裡的搶口是一模一樣。
“你們要我做什麼?”青哥泄了氣,知道自己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明哲保身,雖然他身上也帶了把噴子,但很顯然難以敵過對方兩兄弟都拿着傢伙,只能低頭。
“哈哈,沒有多大的事,只是找青哥幫點忙,幫我們把這些東西換成錢。”劉大槐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金銀首飾,又把手上兩隻沉重的金戒指摘下一齊放到桌上:“現在兄弟我是逃難要緊,缺錢,這些身外之物就送給青哥了!”
青哥看都沒有看那些金銀首飾,沉聲說道:“你們要多少?”
“二十萬!”
“你他**怎麼不去搶?!”青哥大怒,憤怒的大吼道:“你們這些玩意最多值個六七萬,我上哪去給你們弄二十萬?”
“這我就不管了,相信青哥在豐弋縣這麼大能人肯定有辦法的。”劉大槐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但是卻把口袋裡的槍掏出來輕輕地放到了桌上。
青哥臉色一凝,知道對方的意思了,要麼收下這些金銀首飾拿出二十萬,要麼收下槍裡的子彈。
青哥說道:“二十萬沒有,就算有我一時也拿不出來,最多十五萬!”
劉大槐心中一喜他本來以爲能弄到十萬就不錯了,卻沒有想到青哥如此“識趣”當下不動神色的說道:“十五萬也行,不過最晚明天我要拿到錢!”
“算我栽了,我忍了,今天的虧以後我會找回來的。!”青哥臉色十分難看。
“你們沒有以後了!”
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憑空響起,一個人影一閃而現。正是李振復。
青哥、劉大槐和劉大櫆見到房間裡突然多出一個人,頓時大驚。
“是你!”劉大槐和劉大櫆異口同聲,神色大變。
不過兩人的表情顯然不一樣,劉大櫆表情變得又驚又恐,彷彿遇見惡魔。而劉大槐先是吃驚,隨即就大笑起來,他被李振復害得經受牢獄之災,甚至現在還要亡命天涯,不可謂不痛恨李振復,如果有機會他恨不得把李振復大卸八塊,雖然不知道李振復如何找到這個地方的,但是他想說,報仇的機會來了!
青哥突然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進入房間,而劉家兄弟顯然認識,臉色微微詫異,問道:“他是誰?”
“我的一個仇人,不共戴天!”劉大槐咬牙切齒。
“不錯,不共戴天!”李振復也開口了,劉大槐平了他母親的墳,這一點確實可以說是不共戴天。
“呵呵,隨你們怎麼辦,我先去給你們弄錢!”青哥看出氣氛不妙,就要藉機開溜。
“你也不用走了!”李振復淡淡的說道,“像你這樣的人販子只有一個下場——死!”
“什麼?”青哥以爲自己聽錯了,但見到李振復確確實實攔在面前,表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青哥頓時大怒,被劉家兄弟威脅的時候他就已經積蓄了滿肚子的火氣,現在竟然再次被一個不知所謂的毛頭小子威脅,讓他憤怒難耐,手伸進口袋就要掏傢伙。
但李振復的速度比他還快,在他手還沒有拿出來之前就已經出手,一拳砸在他臉上。
砰!一擊重拳,砸得青哥滿面開花,鼻血飆飛。青哥只覺得腦袋彷彿被一記鐵錘砸中,整個世界都變得色彩斑斕,星星閃爍,眼皮也沉重起來。最後昏了過去。
劉大槐眼瞳緊縮,沒有想到青哥竟然就這麼悲催的栽在了李振復手裡,連反抗都沒有。想起李振復一招打敗老座的實力,劉大槐心中一陣悸動,趕忙舉起手槍指着李振復,不然他不能心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步了青哥的後塵。
一旁的劉大櫆沒有任何表示,傻傻的看着李振復,他親眼見識過李振覆在兩把獵槍下如入無人之境幹掉了五個人販子,所以他沒有報任何僥倖心理,知道手裡有沒有槍的後果都一樣。
“老2,找根繩子綁起這個混蛋,就是他還得我們亡命天涯,今天要不我要是不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我就不叫劉大槐……快點,老2你愣住幹什麼?”劉大槐發現劉大櫆並沒有聽從自己的話,有些驚愕。
“別動!”槍指了指,劉大槐惡狠狠的瞪着李振復。
“沒用的,逃不了了……沒用了……啊啊啊!”劉大櫆又哭又笑,狀若癲狂。
“老2,你瘋了,這是幹什麼?幹掉他我們立即就走!”劉大槐可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處境,理所當然的認爲手槍在手,天下我有!
“哥,把槍放下吧,反抗是沒用的……”劉大櫆把槍扔掉,直接跪倒地上對李振復磕頭,說道:“饒了我吧,放過我吧……”
“老2,你幹什麼?”劉大櫆氣的頭冒青煙,一腳把劉大櫆踹趴下,怒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他一個人還能躲過我們兩把槍不成?”
“他說怪物,怪物。我親眼見到的,槍在他面前沒有用啊!”劉大櫆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哥,你也放棄吧,他會放過我們的,上次他就放了我!”
“放你母親的屁!誰敢攔我就一槍崩了他!”劉大槐破口大罵,對劉大櫆沒出息的表現十分惱怒。
“我娘就是你母親啊!”劉大櫆傻傻的看着劉大槐。
劉大槐對這個二貨弟弟不抱希望了,決心幹掉李振復後再找青哥拿了錢就遠走高飛。
“你……滾一邊去!”一腳把劉大櫆踹開,劉大槐很乾脆的扣動了扳機。
時間瞬間定格,劉大櫆臉色露出了絕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