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楊慧蘭心熱了。
她最害怕的是什麼?就是王小飛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就不能跟她要孩子了。
張寡婦這話,簡直是直戳她的軟肋,讓她瞬間又動搖了。
“張大嫂,你別胡說。”
看着楊慧蘭滿面羞紅,張寡婦早就得出了答案,得意一笑,繼續說道:“慧蘭妹子,我可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跟小飛在一塊,絕對不管你跟他發生什麼關係。你找其他任何一個女人,她能做到這麼大度嗎?”
“可是……可是......”
“還可是什麼?”張寡婦乘勝追擊,握着楊慧蘭的手,繼續說道:“難道你想小飛跟別人在一起之後,你跟他做點啥事還得偷偷摸摸的?”
“說到底,咱們都是喜歡小飛的女人,咱們得互相幫襯,互相扶持。”
楊慧蘭的滾燙,看着張寡婦一臉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
楊慧蘭不傻,只是她沒想到張寡婦也不白給。此時,她已經確定張寡婦聽到了她和王小飛的談話。
張寡婦說這些話,一方面說到了她心坎裡,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她,她知道她和王小飛之間的秘密。
楊慧蘭的心理素質也夠硬,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張大嫂,我不是不同意你跟小飛在一起,只是擔心小飛會遇到危險。”
“我聽我們家大山說了,你那個小叔子羅大勇要出來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不用我多說了吧。萬一他出來,發現你給他哥戴了綠帽子,帶着他哥所有的錢嫁給小飛,他不得跟小飛拼命?”
看着楊慧蘭着急的樣子,張寡婦又笑了,“我的傻妹妹,鬧了半天,你還不知道小飛是啥人。”
猛地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張寡婦一下捂住嘴。
楊慧蘭則一臉詫異,“小飛是啥人?”
“我的意思是說,小飛他練過武術,昨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他一拳把一個傢伙給打出老遠。他的身手,只有他傷別人的份,沒人能傷得了他。”張寡婦暗自慶幸腦袋轉的快。
“真的?”
看楊慧蘭將信將疑,張寡婦握住她的手,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不信回頭你問他。”
“你要是還不放心,不如這樣,等我那小叔子出來,我給他一筆錢,讓他滾的遠遠地,不就行了嗎?”
楊慧蘭眼前一亮,“要是能這樣,那再好不過了。”
她反抓住張寡婦的手,一臉親切的說道:“嫂子,你可千萬別怪我,我就是擔心小飛遇到危險,除了這個,我還是覺得你最合適小飛。”
“傻妹子,叫春梅姐!當姐姐的還能怪你?說到底,我們都是喜歡小飛的女人,爲他着想是應該的。”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統一了陣營。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一陣亂糟糟的聲音,二人擡頭一看,這才發現院子裡進來了一大羣村民。
“小飛啊,我是村頭你李大爺,今天有時間不?大爺這老寒腿疼得厲害,今天說什麼你也得給看看。”
“小飛,我最近這胃有些難受,吃啥都吃不下,你也給看看唄?”
張寡婦皺起眉頭,說道:“這兩天都沒有人來找小飛給看病,今天怎麼來這麼多人?”
楊慧蘭眼尖,一眼就看到大門外,村長的大煙袋冒着煙,冷笑道:“三爺這小心思啊,真是不佩服不行。八成是讓鄉親們來打親情牌了。”
張寡婦忍不住笑,“村長也是,對全村都是好事,整的這麼見不得光。”
“這才叫老狐狸!事從來不自己沾手,全村人還都得念他的好。”楊慧蘭一針見血。
這邊,王小飛被村民們圍住,何秀娟和治保隊長走了出來,準備去調查昨晚搗亂的傢伙,被村長攔了下來。
“找人的事情,治保隊長一個人去就行了。何書記,怎麼樣?跟他說了嗎?”
何秀娟點了點頭,一臉失望,“說了,小飛不同意。”
“村長,你這方法擱誰也不能同意。大窪村總共纔多少人?又能有多少人生病?你讓人家接診,收診費,那能賺多少錢?人家是高材生,能算不明白這筆賬?”
“合着,你們把人留住,讓人家吃糠咽菜,人家能同意纔怪。”
聽着何秀娟的抱怨,老村長朝着院裡瞄了一眼,說道:“誰說沒人?院子裡不全都是人?”
“村長,你快得了吧!我還能不知道,這些人是你找來的?長年累月就這麼多人,大多還是小毛病,吃幾副藥就好,回頭你讓小飛給誰看病?拿什麼盈利?”
老村長面色十分凝重,“那就沒別的辦法了?村裡沒村醫的後果你清楚,所以小飛必須得留下來。”
“人命大於天啊,以後咱們村,不能再出現老把頭那種情況啦。”
看着村長愁容滿面,何秀娟想了一下,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村長,要我說你想留住小飛,那就不能怕花錢。”
“你看電視的新聞沒有?咱們國家全國各地,爲了搶人才,各種優惠落戶政策,不光給錢,還給房子呢。事實證明,你要想留住人才,害怕花錢那是不行的。”
老村長沉默了,並不反駁,嘴裡的菸圈一口一口的吐着。
何秀娟見他在認真思考,繼續說道:“我的想法是,咱們可以高薪聘請他當村醫,多出來的錢從村裡的財政出,只要錢給到位,他保準留下。”
“可給多少是多啊?”沉默半晌,老村長終於開口。
“一萬,哦不!一萬五!給他這麼高的工資,我就不信他不留下來。”
“啥?一萬五?何書記,你瘋了吧?那已經超出村醫正常工資多少倍了?”老村長瞬間不淡定了。
他一個村長,一個月才五千多塊錢,一萬五,那簡直是天價工資。
“村長,你還嫌多啊!我託人打聽過了,城裡大醫院但凡有點本事的醫生,一個月輕輕鬆鬆幾萬塊錢,這還不是專家教授呢。”
“以小飛的本事,就算他現在拿不到那麼多錢,慢慢的熬上幾年之後,一個月掙個幾萬塊錢,那是板上釘釘的事。說實話,你給人家一萬五,人家留不留下還兩說呢。”
老村長一臉的沉重,猛的吸兩口煙,卻發現菸嘴的煙已經沒了。
不管怎麼說,一萬五這不是個小數目,迄今爲止,別說他們大窪村,十里八鄉也沒人拿過這麼高的工資。
“一萬五太高了,村裡負擔不起,你容我再想想吧。”
不再管何秀娟,他重新點上了煙,憂心忡忡的看着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