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李光明在心中罵了無數遍娘,仍舊只能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在鄉村的土路上。
是的,從今天開始,他就光榮的成爲了向陽村,唯一的村醫。
之所以這樣光榮,和人與衆不同,自然是因爲……
他撞破了禿頂主任的好事兒,沒等他聲張,竟然被派遣到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正在感慨命運多舛……
“小娘皮,你哪兒跑……”
一陣猥瑣的笑聲中,帶着驚慌失措的腳步。
李光明擡頭就看着一個衣衫凌亂,難掩曼妙身材的女人,快速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奔跑。
凌亂的髮絲,擋不住女人嬌媚的面容。
隨着人的跑動,那起伏的胸,簡直成了無上美景……
“小哥,幫幫我……”正是中午太陽毒辣的時候,村頭田埂都沒人幹活了。
來往只剩下李光明這麼一個路人,女人上去一把緊緊抓住了李光明的手臂!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樣,女人身子緊貼着他的手臂。
原本她胸口的曲線就十分傲人,這樣一貼,柔然讓血液一股腦朝着人的腦門就衝了上去。
看人的瓊鼻,櫻脣,他正是口乾舌燥。
突然腦海中警鈴一閃,這莫非是傳說當中的仙人跳?
“林若溪,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個小寡婦,用不着在這跟我裝純,現在麻溜的要麼跟我走,哥哥我讓你感受極致的樂趣。”
“要不然,我今天就算是用強,也要上了你!” 張大彪一臉都是垂涎和猙獰。
因爲李光明瘦的跟麻桿一樣,他就沒將人當成是威脅看在眼裡。
上去沖人的手臂拉拽。
林若溪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樣,“小哥,救我……不然我就完了……”
說到傷心處,林若溪眼睛一紅,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朝着下面滾。
雖然或許可能是仙人跳。
但見人哭的梨花帶雨,雄心大起!
李光明一把抓住人另外一側手臂,沖人質問一聲,“你想幹什麼!”
“管你小子屁事!鬆手,不然老子弄死你!”張大彪,說着話,一拳朝人臉上猛砸。
李光明本就不會打架,躲閃不及,被打的鼻血狂飆。
“啊——來人啊,救命啊!”林若溪見血慌了,扯着嗓子尖叫起來。
“給老子閉嘴!小心老子脖子給你掐斷!”張大彪虎目一瞪,沖人威脅。
“你有種衝我來!嚇唬一個女人算是什麼本事!”失血讓李光明一陣頭暈眼花,血跡順着朝下巴上淌,還吆喝出來一聲。
張大彪咧嘴笑道,“作死的東西,就你這熊樣還給老子逞英雄是不是?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李光明身子一個踉蹌,一拳頭被人打在胸口。
被砸碎的玉佩,硌的張大彪嗷的一聲叫喚起來。
李光明下巴上的血順着砸在玉佩上,當時紅光一閃,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直接昏死過去。
“啊——殺人啦!”林若溪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叫聲更是尖銳。
張大彪見人躺倒,當時腦袋一懵。
甚至顧不上林若溪,拔腿就跑。
“你醒醒……醒醒……”似夢似醒的,李光明覺得自己像是到了雲端一樣。
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綿軟,那種像是在母體初生一樣溫柔,忍不住想要喟嘆。
睜眼卻覺得眼睛一陣的脹痛,紅色的光鋒利的像是劍一樣直扎瞳孔。
“啊——”的一聲慘叫,他睜開眼睛。
正對着一件襤褸的衣裳……
衣不蔽體,春光微露。
“你還好吧?”林若溪扶着人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沒事。”李光明不知道自己剛纔是怎麼暈過去的,但看人被嚇得臉色慘白的樣子。
李光明也有些訕訕的抓撓着腦袋,他這體格真是太弱雞了,英雄救美,竟然自己暈倒了,這可真是曠世紀的笑話。
“呼……”林若溪眼圈一紅,一拳頭打在人的胸口,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一樣。
她道,“你說你這年紀輕輕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是好。”
李光明從沒這樣近距離的看過如此美景,如同秀麗的雪峰一樣,瞪直了一雙眼睛,“沒,我沒什麼事兒,讓你擔心了……”
感覺到人炙熱的視線,林若溪先是臉頰微紅,竟是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人後道,“你是外鄉人吧?要不要來嫂子家裡面歇歇?我們那屋裡涼快,風景是與衆不同。”
林若溪說着話,有意的挺起自然傲人的上圍,明顯是在沖人挑逗不說,竟還衝人拋個媚眼。
是的,對於面前人,她自然是有好感的。
雖然面容青澀,但是這人有着一副古道心腸,比起來那種半夜敲自己門的壞男人,和想要對自己用強的混子張大彪好的太多了。
“不不,我今天第一天向陽村上任來做村醫, 聽說這裡已經好幾年沒了醫生,我想先去,地方熟悉熟悉。”
聽人這麼一說,林若溪眼睛瞬間大亮,激動的一把抱住人的腦袋道,“天吶,你竟然就是我們向陽村來的村醫李光明?”
“簡直是太好了!走走,那地方正好離着嫂子家不遠,我跟你一起,還能幫着你收拾收拾!”
呼……被人這樣抱着,又是一陣的綿軟馨香撲鼻,頓時讓他覺得血朝上衝。
鼻血又要竄出來了,趕緊轉開自己視線應着,“哎哎……好。”
林若溪高興的放開人,拖着人的行李箱,熱情帶路。
李光明起身“呲溜……”一聲,感覺有東西落在了自己手上。
他定睛一樣,竟然是自己之前掛在脖子上,祖傳紅玉的繩子斷了。
還沒到清楚什麼情況,紅光一閃,斷裂的紅玉,竟眼睜睜的消失在了自己的掌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