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位哥們,要不還是算了吧。趕快到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別因爲拼酒把小命搭上,不值得。”周飛善意地奉勸了句。想把老子喝趴下,睡醒了沒有小子你。
周飛的話不但沒讓楊烈就此罷休,甚至還起到了反作用。楊烈心底想贏的慾望越發的強烈起來,拿起酒杯再次將灼燒的酒水灌進了腹中。爲了贏近乎連命都不要了,標準的賭徒心態。
周飛自然不會被他唬住,一揚脖,跟着喝完了第二杯。
此時,外邊看熱鬧的人已經有三四十號之多,連連起鬨拍手。都是頭一次看到喝火酒這麼帶勁的“節目”,太給力了。
很快,周飛二人以極快的速度比了四個回合,這楊烈終於扛不住了,一口酒水從胃裡涌了出來,還帶着微微的火苗,把旁邊的木桌都點燃了。這不知死活的小子則咣噹一聲摔倒在地,嘴裡還在流着朗姆酒和血水的混合液體。臉部表情扭曲到了極點,身體不停的抽搐。
瞧見楊烈這幅糗樣,外邊看熱鬧的竟沒一個人覺得可憐,反倒更亢奮了。打扮的人模狗樣的都市達人們,現在卻展現出一幅幅狼心狗肺的模樣。
見自己的小弟敗的如此慘烈,馬凱雲的臉都變成了紫茄子顏色。心道這個周飛還是人麼,每天拿酒精當水喝也不至於這麼強悍吧。
馬凱雲身旁的一衆小嘍羅們更是被嚇得呆在原地。這個楊烈可是他們當中酒量最好的,從沒見他喝醉過。現在竟被那傢伙跟玩一樣給喝成這德行。
而跟馬凱雲一起過來的妖豔小妞,剛剛還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現在卻把周飛當成了怪物,怯生生躲在馬凱雲身後,不敢出來了。
馬凱雲立即讓兩個馬仔把楊烈擡出去送醫院急救。腸子和胃不知道燒穿了幾個窟窿,如果再耽誤一會,那傢伙則必死無疑。
反觀周飛,倒面不改色心不跳,捂着肚子打了個飽嗝。對於楊烈這種人,周飛泛不起半點憐憫之心。也就是自己,如果是個一般人,不被這傢伙整死纔怪。
“那個姓馬的,我貌似贏了你的朋友了吧。”周飛用手指捏了幾個蝦仁放進嘴裡嚼了起來,當下酒菜。
馬凱雲知道這傢伙不簡單,臉色變得和緩了不少,“沒錯,是你贏了。我也履行我的承諾,剛纔的事就此了了。”說罷,他擺了擺手,想跟小弟們離開。
“等等!”周飛一揚手,將他們叫住。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麼?”馬凱雲凝了凝眉頭,疑惑道。
“剛那事了了,這事也該解決解決吧。你那個朋友連酒帶血的吐了我一褲腳子,新買的褲子就被弄成了這樣。這可是我女人送的定情信物,對我來說比命都重要。”說到這,周飛看向管依依,而管依依也馬上心領神會,滿臉委屈地點了點頭,然後溫柔的開始幫周飛揉起肩膀來,赫然一枚乖乖巧巧、小鳥依人的小媳婦,和剛剛幾下把小痞子打的滿地找牙的母夜叉形象根本判若兩人。
馬凱雲心裡一陣火大,卻又不好發作。還有拿條破褲子做定情信物的,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不明顯想借題發揮麼。
“你的意思是……我賠你一條新的?這樣吧,多少錢你開個價,我現在點給你就是了。”
周飛捏了捏管依依尖溜溜的小下巴,對於她剛纔冰雪聰明的表現給予高度肯定,隨即扭頭對馬凱雲道:“用不着,我不差你那幾個子兒。你的朋友弄髒了我的褲子就等於玷污了我最寶貴的愛情。用嘴弄髒的就用嘴來舔乾淨麼,怎麼來的叫它怎麼回去。可那個始作俑者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依依,你看誰幫幫他比較好?”
管依依壞壞地笑了笑,用手指點了點馬凱雲。
“那行,就讓他來。”說罷,周飛又在褲腳上吐了口口水。
馬凱雲忽然覺得情況不妙,僵在了當場。這話口氣好大啊,難道自己踩到雷子了,這傢伙該不會是有什麼大的背景吧。可這麼多人都在外邊看熱鬧,這個臉自己是萬萬丟不起的,不然以後怎麼在山海這地界混啊。
看馬凱雲遲遲不肯動嘴,周飛有些不耐煩道:“麻利點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管依依十分應景的在周飛後背捶了幾粉拳,臉上說不盡的羞澀。和周飛配合的不是一般的默契。
馬凱雲身旁的馬仔們看周飛着實不簡單,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哪裡敢動手。
雙方就那麼僵在了當場,此時,一名一身黑色西裝制服的男子走了出來。
此人臉上掛着謙和的微笑,對周飛道:“這位小哥,我是東方維納斯餐飲部的經理趙黑,看得起我的都叫我聲黑哥。和這位馬凱雲馬先生也算是打過幾次交道的朋友了,你們剛剛的事絕對是個誤會。”
“要不這樣,我趙黑擺一桌和頭酒,咱們坐在一起好好暢談一翻。就這麼屁大點事,也犯不着撕破臉皮不是。大家都想在山海這地界混口飯吃,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這點小摩擦也算是個機緣,我看咱們就交個朋友,以後哥們之間還能照應着點。”
穆迪一直藏在人羣裡面觀察着情況,看馬凱雲貌似應付不了,便立刻打電話叫來了趙黑。就在剛剛,周飛也察覺到了穆迪的存在。那麼今天的事,不是這小子導演的還能有誰。
“黑哥是吧,二十分鐘以前我就見你站那了,這幫傢伙過來找事的時候沒見你出來,跟個沒事人一樣,現在卻出來當說客了,你還真行啊。剛剛你的朋友們多霸氣啊,半分薄面不給我,這個人情你讓我怎麼賣你!我跟我女朋友玩的好好的,全被這幫砸碎給攪合了。現在要是不把丟了的面子弄回來,我‘趙家北溝坐地炮’還他孃的在道上混不混了!”周飛啪一聲拍了下桌子,氣勢如虹道。
“就是說!我‘南三衚衕母夜叉’以後還怎麼在兄弟姐們面前立足了!”管依依也跟着幫腔,給老公擂鼓助威。
馬凱雲壓抑的怒火終於爆發,大吼
一聲:“去你嗎的,蹬鼻子上臉的東西!黑哥,別鳥這兩個王八蛋,就讓他們在這耍猴戲吧,還能把這夜總會給炸了不成。我女人今天剛好到排卵期了,我先走一步。”
看趙黑在控制着場面,馬凱雲大罵幾聲,也算是找補了些面子。胡亂找了個理由,想腳底抹油。
馬凱雲一面快步往外走,嘴裡還一面罵聲不斷:“狗籃子玩意,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吧。跟大街上賣雞蛋灌餅的一個德性。和你較真,我都嫌丟人,失了我的身份。”
身邊的一名馬仔連忙隨聲附和:“可不是麼,這麼一坨臭烘烘的狗屎,繞着走是明智之舉,非要往上踩纔是腦子進水了呢。嫂子排卵期可是個重要日子,能耽誤了麼。祝老大一炮命中,來年抱個大胖小子。”
瞧着馬凱雲那狼狽逃竄的模樣,不免讓周飛覺得可樂。他對管依依打了個響指,管依依立刻心領神會,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猛的向門口的方向甩了過去。精準無比的砸中了馬凱雲的腦袋瓜子。
管依依的力量也不小,只見那酒瓶命中之後,稀里嘩啦的破碎開來,玻璃碴子四處飛濺。
“哎呦喂!”
馬凱雲的腦袋疼痛難忍,身子一歪,好懸沒撞牆上。伸手一摸暈暈乎乎的腦袋,竟全是赤紅的熱血。
“馬哥,你的腦瓜瓢被開了!”一名馬仔迅速從旁邊的櫃檯上拿下一卷衛生紙,撕了一大截,幫馬凱雲蹭蹭血跡。馬凱雲直接搶了過去,將衛生紙按在創處。
“誰扔的?誰?”馬凱雲臉上青筋暴起,大叫了一聲。因爲這小子剛剛急於逃竄,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情況。
一個明眼的小弟看的真切,馬上告訴了他。
“行啊,挺有種的麼,把那婊子給我抓起來!”馬凱雲大手一揮道。當衆被人開了瓢,這口惡氣他自然無法忍受。也顧不得這裡是什麼陳少的地盤了,先把仇報了再說。
“不是我不是我,我一個小女子,哪裡來的那麼大勁。”管依依連連委屈道,無辜地撅着小嘴,藏到周飛後面。臉上卻是一抹難以掩飾的壞笑。
馬凱雲的馬仔們剛要抄傢伙下手的時候,外面突然殺進來兩名身着迷彩的女子,以極快的速度和幹練的身手將這一衆混混幹翻在地。
緊接着,其中一名橫眉冷對馬凱雲,堵住了他的去路,另外一名將馬凱雲身旁那妖里妖氣的女子按倒在桌子上。
“管小姐,這羣痞子怎麼處理,請指示?”一名迷彩女子問到。
“小琴小芝,乾的好。”管依依冷笑着站了起來,往日的颯爽英姿再次回到她的身上,“這幫傢伙多半和黑社會有牽連,還有可能進行着通敵賣國的勾當。過一會我給軍部打個電話,讓軍部派人把他們弄零號監獄去!”
小琴小芝是管依依的兩名警衛員,一直負責暗中保護她的安全。聽聞周飛說要到東方維納斯來探查,管依依就先派二人過來蹲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