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子戲謔的看了看周飛,“我靠,大哥,你哪裡人啊,這麼拽啊。老子出來闖天下的時候,你他們還不知道在哪裡泡妞呢。怎麼着,想弄死我是不是?你可以試試啊!”說着,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冷厲,猛然把褲腰上綁的手槍拿了出來。
周飛劍眉一凝,雙腳猛踩地面,一步竄到了桌子上,霎時間來到了二黑子的跟前。而那二黑子別看年紀輕輕,也是槍林彈雨裡混出來的,拔槍極其迅速,一轉眼就把槍口頂到了周飛的腦袋上。
猛然間,一道寒芒臨空劃過,噗的一聲,那二黑子拿槍的手竟然被一把寒光耀眼的短刀刺透,並固定了桌面上,赤紅的血水汩汩的流出,很快攤成一個半米直徑的圓形範圍。
“啊!”二黑子聲嘶力竭的吼叫着,驚恐夾雜着疑惑的表情扭曲到了極點,他到現在還無法相信,一個人的動作怎麼可以這麼快,以至於就在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位置,都沒有完全看清周飛的動作。
“二黑子,你這是自己作死,連我家大姐都敢辱罵,膽太肥了。”周飛的聲音冰冷而低沉,凶神似得目光盯着二黑子。
“這……這位大哥,小弟知……知錯了,我就是井裡的蛤蟆沒見過大天,你就……就饒了我吧,我都聽你的就是了。”二黑子疼的呲牙咧嘴,斷斷續續道。他知道今天自己栽是栽定了,只是能不能活命的問題,自己已然成了被槍打到的出頭鳥。
“你現在才知道錯了,不覺得太晚了嗎!”周飛撲哧一聲把短刀拔出,接着又一刀看了下去,力道極大,二黑子的一條手臂連皮帶骨就那麼斷了,噴濺出的鮮血撒了旁邊的人滿臉都是。
接着,周飛一腳將昏死過去的二猛子踹到了桌子下面。看着二黑子這幅悽慘模樣,哪裡有人敢搭把手攙扶一下。
“嗖,啪!”周飛將手中短刀擲出,斜着插到了桌子扇面。
“這個不遵守幫規,所以我執行了家法。如果我沒記錯,虎狼會的幫規裡有一條就是開會的時候禁止攜帶任何槍械。”說着,周飛啐了口塗抹到地上,看着倒地的日黑子不屑道,“還以爲有多吊,原來是個繡花枕頭!”
此時,這會議室裡的氣氛近乎凝結到了冰點,一個傢伙嚇的剛纔差點沒尿出來。
過了一會,有個和二黑子關係好一點的纔敢過去,拿繩子把他流血的胳膊綁住,至少別鬧出人命了。但也僅僅如此了。
周飛的這一舉動明顯起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
“呵呵呵,這種目中無人的傢伙,早死早託生,他還翻了天了不成。還是這位大哥有魄力,我老鐵活了大半輩子了,佩服的人不超過三個,你算一個。”鐵伯稍稍遲疑了幾秒鐘,接着道:“我年歲大了,跟你們年輕人沒法比,江湖爭鬥我也厭倦了,手上也有點小錢,準備回家養老去了。這樣吧,我的地盤全都給大小姐,我選擇退出。”
說完,鐵伯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不好意思,今天我越好
了專家看看我這多年的風溼病,你們繼續吧,我先行一步,見諒了各位。人老了,胳膊腿都不靈光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着站起身就往門口走。
這老東西看情況不妙,自己還是走爲上策,什麼交出地盤,那僅僅是個緩兵之計。
就在此時,房間的們被打開,陶菲克回來了。周飛給他使了個眼色,他一句話沒說,過去一把抓住了鐵伯的上衣,跟拎着小雞仔似的就把他拎了起來,讓後放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陰謀沒有得逞,這老傢伙哪裡還敢再有什麼想法,只得默不作聲的待在那裡。
陶菲克來到周飛和王琳金錢,沉聲道:“大哥,大姐,那兩個傢伙執意不來,所以人我給帶來,不過帶來了他們的兩樣東西。”說着,陶菲克在兜裡掏了掏,扔了兩個物件在桌面上。
那是一個刻着名字的白金十字架和一個一塊錢硬幣大小的紀念版銀幣。趙六子雖然混黑道,但也篤信基督教,所以總愛掛個十字架在胸前,那上邊的名字正是他的。而另外一枚銀幣上邊有一個三公分左右的凹陷,他曾經爲三眼龍擋過一顆致命的子彈,三眼龍則一直把它待在身上,覺得它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這兩個物件上都有未乾的血跡,不用問都是剛剛弄上去的。貼身信物在此,不用說了,那兩個執意不來的傢伙,已然被陶菲克給做掉了。
倆有資格的老大才多長時間,就被殺雞宰羊一般幹掉,連牛氣哄哄的二黑子也成了能夠申請國家補貼的殘疾人。周飛三個人立刻將局面掌控在手裡。方纔那些蹦起蹦倒激情四射的大佬扛把子們也個個無精打采,跟得了禽流感的小雞仔似的。
孫彪子緊張地一身肥肉突突直抖,滿頭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心中卻在暗暗慶幸。
還好還好,自己剛纔沒傻乎乎地衝上去,要不然估計也得跟二黑子似的,下輩子要在輪椅上渡過。
鄭四兒更是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扣扣索索地在口袋裡摸出個小藥瓶,旋開蓋子倒了幾顆嚥下去。方纔那激烈的戰鬥場面,差點沒把他嚇尿了。
周飛衝王琳一努嘴,意思說:有我在你啥也不用怕,繼續開會。
王琳有了周飛這座大靠山,頓時底氣十足,“各位叔伯,各位前輩,你們都是虎狼會的老人了,我就開門見山,這次讓大家來,不僅僅是因爲周勝南和張可地盤這點小事。我在這放出話去,所有屬於沈家的東西,我都會一件一件拿回來!”
見大家依舊在保持沉默,王琳接道:“我明白,你們看我沒資歷沒閱歷,是個二十來歲的黃毛丫頭,心裡都不痛快,覺得被我壓在頭上沒面子。可我要說的是,論威望,不僅我老爸強過我百倍千倍,甚至在你們中間,也有人比我強。但是除了我,沒有一個人有資格當這個老大!”
“有人要問爲什麼?我就告訴你們,虎狼會當年是何等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可爲什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敵
人太強,不是對手太狠,而是因爲你們!你們爭權奪利,你們明爭暗鬥,把幫里弄得烏煙瘴氣。結果我們被其它幫會欺到頭上,地盤被搶,產業被奪,賣個茶葉蛋都要擔驚受怕。這是誰的錯?你們一個也跑不掉!而我上臺,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整合虎狼會,讓它發展壯大,重塑我老爸在世時的輝煌氣派!”
王琳這些話,雖然字字誅心,而且鏗鏘有力,句句在理。
不過,說歸說,要是真到了在各位大佬身上割肉的時候,還是有不怕死的往外蹦。
“這個……我首先表態,大小姐的話舉雙手贊成,可是咱們這麼大一個幫派,卻要讓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當老大,說出去豈不是讓別人笑我虎狼會男人死絕了?我再申明一下,我的話,都是爲幫裡打算,絕沒有打小算盤的意思。”鐵伯老奸巨猾,既不想交權,又不敢得罪強勢的王琳。
“哈哈哈。”周飛拍掌大笑,將話茬接過,“果然薑是老的辣,鐵伯不愧是久經江湖的老前輩,想的就是全面。但是!話又說回來,當今世界,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封建社會了。你扒拉着指頭數一數,有多少女人在國際上風起雲涌,什麼女王、女總統、女首相、女國務卿,個個都是巾幗不讓鬚眉。難道哪個國家會因爲別國是女人當政,就跟他們斷交了嗎?我看不可能吧。既然國家都能讓女人掌權,虎狼會選個女老大有什麼不行?我把話放在這,要是哪個幫派哪個人,敢因爲這事出來挑刺,不給大小姐面子,我就送上一個字:死!”
“砰!”
周飛一掌下去,正印在會議桌上,這掌力看似輕柔,卻讓桌面上出現一個深達數公分的掌印,而且順着那道掌印,四邊還蔓延出幾道極深的裂紋,可見這一掌力量之雄渾。絲,這個動作讓四周的大佬們嚇得直抽抽,這還是人嗎這!
周飛當然明白,這羣老傢伙們勢力交錯背景複雜,要是把他們統統幹掉會惹出不少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乖乖合作,把自己的那份交出來。想到這,他那寒意十足的臉上露出一個溫煦的笑容。
“我明白,有人是怕我們收了地盤之後,會被把你們踢出幫會,這點你們大可放心。我和大小姐早有謀劃,等虎狼會整合完畢,資產統計完成之後,我們會將總資產的百分之二十當作紅利,在座各位可以平均分配。就算現在你們洗手上岸,我保證,下半輩子你們也可以享受陽光海灘,香車美人,過得滋滋潤潤。”
周飛這一招,的確是一個大手筆,總資產的百分之二十作紅利,這個餡餅不可謂不大。
“好!”陸瘸子首先叫好,第一個站出來公開支持周飛的提議,“我同意,王小姐有氣魄有能力,這個老大非她莫屬。本來嘛,這虎狼會就是老大一手打造的,由大小姐繼承那是天經地義。以前我眼光膚淺,沒有發現大小姐的高瞻遠矚,現在看來,大小姐的確是女中丈夫,曠世英才,我陸瘸子打心眼裡佩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