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無奈而殘忍的等待,真一真希望進去殺人的是自己。那樣是是是死是活總可以來個痛快,等待則是最無奈的。
乾着急沒辦法。
距離任務限時還有不到半小時,具體的是27分鐘。
終於碉堡裡有人出來,沒有爆炸,沒有把一切炸上天。出來的人在夕陽餘暉的映襯下滿身是血步履蹣跚,甚至遠遠的都無法分辨其是男是女。
但是真一卻立刻獵豹一般衝了上去,衝過那個血色身影,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伸手扶一把,她的目的是碉堡裡也許還剩最後一口氣的鬼厲。
碉堡中的景象簡直是人間煉獄,她還沒等進入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然後看到橫七豎八屍體,她沒辦法看清具體數量,至少有幾十具。
碉堡裡果然發生了最後的羣戰。
一堆屍體中間躺着一個人,沒有了胳膊和雙腿,只剩下身子和腦袋,但還奇蹟般的活着,睜着雙眼,驚恐的看着外面的來人。
他以爲影子又回來了。
這一次他終於知道,影子若想殺一個人,哪怕那個人的武力高出她很多也沒用,最終死的一定是他自己。
但是他知道這點已經太晚了,因爲他已經要死了。
或者他現在的樣子,生不如死。
他沒了希望,沒了雙手雙腳,沒了四肢,他成了一個怪物。
當然這也不怪影子殘忍,是因爲他反抗的激烈,所以纔是這種結果。然而進來的人是真一,他還僅存的一點理智。
冷哼一聲,“果然……果然是你殺我……但是我只服影子……”
真一緩緩來到他跟前,低頭看了一眼,“你這是求死麼?說實話我真想讓你繼續活下去,讓你在人間煉獄之中經受最殘忍的折磨。但是我是亞洲新的龍頭,我會給你一個痛快。若是你說出還有幾個鬼厲同夥,那麼我會給你一個最痛快!”
鬼厲噗的噴出一口鮮血,他的氣數盡了,“做夢……鬼厲你們是殺不光的……最後你們都要死在鬼厲之手……”
噗!
一刀砍下,人頭落地。
真一沒有任何的猶豫,拎起熱乎乎的人頭走出最後的碉堡。而她眼前那個影子,還在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她不知道受了多重的傷,因爲鬼厲的武力明顯在她之上。
但是她還活着,還有口氣,還能自己走出碉堡。
這就夠了。
一個殺手的霸氣和尊嚴她已經全都具備了,沒什麼遺憾了。
真一拎着鬼厲的人頭快步追上她,嚇了一跳,她渾身上下已經看不出一個好地方,滿身都是傷口,滿身都在流血。
以前她殺人身上的血總會是敵人的,可這次,卻是她自己的。
真一心裡猛的一緊,卻不知道說什麼,影子卻對着她十分稀少的一笑,開心的笑,“3000人斬,一個鬼厲抵得上500人斬……所以半月內不要再找我……我要找個地方安靜的做我的新鬼面……”
說完她就消失了,明明氣若游絲卻仍然可以使出這個世界上最極端的神隱神現,就那麼在真一面前消失。
她的任務完成了。
提前了20分鐘。
她的身體不滅,精神不滅,相反還得到了昇華。真一笑了,也笑了,因爲她甚至感受到了3000人斬重新戴上新鬼面影子的恐怖。
到那時候她自身的升級可就不止一個等級了。
鬼面至少三到五倍神奇之力,血紅妖刀翻倍,再加上3000人斬之後她本身身體的昇華呢?她真的無法想象重新出現的鬼面影子到底有多厲害了。
難道楚林溪亞洲第一的位置終究還是要由影子來打破?
鬼厲死!
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傳遍整個金泰戰場,鬼厲的人頭被放在一個鐵籠子裡在不同的戰場區域迅速傳送。金泰戰場抵抗的主力以及周邊幾國的援軍立刻土崩瓦解。而這一次十二聖騎士不但出師無名而且要戰野只能是他們跟k軍團在金泰戰場真正硬碰硬的交鋒了。
當然十二聖騎士第一時間否認了死的就是鬼厲本人,他們仍然堅持原來的戰略和策略,戰騎士先鋒營絕不退出金泰戰場,相反還會繼續增兵。
其實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即便要開戰也要把戰場留在亞洲的土地上,絕不能把戰場帶到歐洲。但是眼前這個半對峙的局勢絕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對峙歸對峙,沒死的鬼厲歸沒死的鬼厲,但這並不影響真一開始正式的在金泰國建立自己亞洲新龍頭的地位。
這看起來有些欺負人了,但是卻也霸氣恆生。
幸子千騰忍者軍,張鐵聯軍,真一自己的忍者軍負責繼續清理金泰國內以及周邊的反對勢力,而霸殺冷凡帶領的k軍團繼續跟戰騎士先鋒營對峙對戰,絕不後退一步。
他們維護的可不是真一的尊嚴,而是k的神聖不可侵犯,樹立的是k的江湖霸氣和江湖霸權。
k與真一併不矛盾,從不矛盾,因爲誰都知道真一這個亞洲新龍頭是k給的。而k可以給她也可以給別人。
此刻真一是k小姨子的消息已經開始大肆傳播開來,就在一兩天之內……
至於這個消息到底是誰放出的就不知道了。幸子和真一坐在真一的房間,真一直接把鬼醜大山裡的行宮當成了自己臨時辦公場所,這沒什麼,這叫物盡其用,這叫一代新人換舊人。
而幸子的臉色並不好看,“從現在開始我會24小時貼身跟隨你,因爲從現在開始將會有會異能的鬼厲纏着你,如同纏着k一般。你很危險,前所未有的危險,你能走到今天也許都在鬼醜的預料之中,所以他最後的大招就是在你上位剛剛放鬆的時候殺死你,雖然他不能死而復生,可是你也會成爲這個江湖的笑料,歷史的失敗者!”
真一微微一笑,“你說的我都知道,k在島國承受了多大壓力我也知道。你不要以爲我在島國已經沒人,我在島國的人雖然不如你多,可是作用卻不比你的人少。”
幸子微微一愣,眉頭緊皺,“爲什麼你對我還懷有敵意?你真的不明白我身爲母親對你的期望和心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