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500米右側有加油站,所有車輛進站加油,略作休整後再出發。”對講機裡傳來啞巴清晰的指揮聲。
開車出行,加油,上廁所,補充給養,吃飯,住宿,這些都是必備的。他們出發前早就制定好了路線,在哪裡上高速,在哪裡下高速,在哪裡加油,哪裡吃飯住宿。他們爲了安全不開夜車,所以深海到湘湖900公里的路程剛好分成兩天行進,中途在恩寶市住宿一夜。
恩寶是個小城市,沒什麼名氣,也很容易被人忽視,所以啞巴纔會選擇這裡落腳。這次出行啞巴的團隊是拍攝和後勤團隊,但是在拍攝和保證後勤補給之前他們首先是唐易和陳寶拉的貼身保鏢團隊。
他們以保護這兩人人身安全爲第一職責,遇到特殊情況他們會果斷放棄拍攝直接轉入b計劃,也就是臨時安保撤退計劃。
當然安保計劃啞巴是跟唐易商量制定的,這事沒辦法給陳寶拉說明,因爲按照陳寶拉的性格一定要拍攝第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必須完成拍攝才行,越是危險的鏡頭和時刻越是具備更高的藝術價值。
所以如果啞巴跟她明說她一定會發飆的。
唐易正在睡覺,他這一個多月身體恢復的不錯,傷口也癒合完畢,他傷口癒合的速度是平常人的五倍還多,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蹟。
表面上看起來傷處跟正常人沒什麼不同了,好像功能也都恢復了,但是很遺憾,唐易現在是光棍一根,根本沒地方實驗到底是不是真的恢復男人本色了。畢竟在醫學上他這種情況還存在很大機率的假性恢復,就是自己感覺和看起來都沒有問題,但是一旦跟女人在一起,那就徹底露餡了,還是不行,中看不中用。
而且即便中看中用也還有很大機率不孕不育,反正這個傷就是很麻煩,讓人很糟心。只是華柏晨血玉自愈的診斷也算是基本實現,華柏晨說他現在沒問題了,雖然沒有百分百恢復,但是九成應該沒問題了。
唐易對華柏晨是愛不起來也恨不起來,這老頭給他看病,雖然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可是這老頭除了會稍微看上他一眼以外,其餘的穩問切乾脆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他從沒給唐易把過脈,也沒檢查過傷處。反正給唐易的感覺就是這老頭要麼就根本沒想給他治病,要麼就是醫術已經達到化境,什麼都不用看一眼就全都看穿了。
這個問題他私下裡跟陳寶拉研究過,女學生的看法是基本相信,但是她不相信他徹底好了,因爲趙蕊這邊的檢查結果也只是基本功能性恢復。
基本功能性恢復可不代表着他徹底從無能之中解脫。
可是即便這樣唐易依然沒心沒肺,沒心沒肺的睡着了,他睡着了一個是真需要休息,一個是女學生對他講述的他跟特蕾絲公主相識相愛的過程嗤之以鼻,一百萬個不相信,然後繼續追問,然後唐易就以突然遠行身體不舒服爲由拒絕再談,還是原來那套說辭,願意信就信,不信拉倒。
手機我都扔了,號碼我也不記得了,我已經向你證明過一次,不必再證明什麼。說白了就是煮熟的鴨子卻還是最硬。
陳寶拉一看暫時也不可能有太大進展了,也就放棄了,她可不是真正放棄,她正拿着本子在更改她的拍攝大綱。這對她不是失落,而是莫大的驚喜,這個尋找血玉詛咒的過程居然找出了歐洲百年來最美待嫁公主特蕾絲。
這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想拍攝的女人之一,她越來越覺得死死抓住唐易這棵大樹不放鬆,太對了,太英明瞭!
所以她也不管唐易是睡着還是幹嗎,自己低頭拿着筆記本啪啦啪啦打着鍵盤,整理最新的拍攝計劃。
嗯,看來預算要增加一倍了,從湘湖回來還要去蒙特卡洛補拍,她還沒出過國,第一次出國就是去拍攝她的偶像,想想都忍不住興奮。
所以她現在非但不生氣,反而怎麼看唐易怎麼順眼,就連他睡着的樣子都開始變得可愛了,她甚至忍不住一邊打字一邊捏了捏人家的臉。
“等等,下個加油站加油,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就在車隊打算進入加油站之前,上一秒鐘還在呼呼大睡的唐易,卻突然睜開眼睛,大聲說道。
結果不論是啞巴還是陳寶拉根本沒人搭理他,都以爲他說夢話呢。等到唐易很認真的睜開眼睛,再次強調他感覺不好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三臺車剛剛進入加油站,前後就立刻被六臺不同車輛堵死,左右都無法出去,他們瞬間成了甕中之鱉!
啞巴這才發覺上當了,現在不是追究敵人怎麼知道他們要在此加油的時候,現在必須打起百分百的精神對敵作戰。
他們離開深海以後到達湘湖之前最大的最危險的也是唯一的敵人就是鍾金城,因爲鍾金城已經被迫退出深海地界,湘湖又是李天木的勢力範圍,所以他想要動手必須在路上。
但是他們的出發出行都極爲低調,除了他們車隊的十三個人以外根本沒有別人知道,難道十三人當中竟然除了叛徒?
陳寶拉和唐易自然不會是叛徒,啞巴肯定也不會是,但如果真的出了叛徒還是鳳凰衛之中出了叛徒。
這讓本就對陳寶拉投鼠忌器的啞巴大爲惱火。
“小祖宗,你呆在車上別動,有小沈開車,唐易保護你,我下去看看情況,記住,不管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下車露面。”
啞巴說完就下車了,車上剩下兩個奇葩,唐易見自己提醒晚了已經出事了,不是打起精神保護女學生,而是伸了個懶腰繼續睡覺,繼續做他的黃粱美夢。
而另一邊原本應該很緊張的陳寶拉竟然也毫無反應,啞巴說什麼好像根本沒聽見,還在低着頭在她的筆記本上噼裡啪啦的打字寫新的拍攝計劃呢。
而一場生死大戰此刻卻正在向他們靠近,這兩個人能否順利脫身已經很難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