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海城,周家別墅,華柏晨看着唐易帶回來的那個虛弱的女人,輕輕搖頭。
他沒有說話,似乎有什麼事不能說。
貝絲看不見,可是貝絲卻感受得到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對面是誰,她柔聲安慰唐易,“k,沒用的,但至少你嘗試過了,就安心了。”
唐易擡手拍拍她的肩膀,“我帶你來龍國不是爲了走個過場,是要治好你的,你安心住下,三日之內就會有辦法了。”
唐易很快讓陳寶拉帶着貝絲一起回她的別墅,陳寶拉很奇怪唐易又是突然回來,並且這次還帶回一個西方的盲女,但是她還是很高興,因爲唐易回來的日子就像是過節一樣,在她忙碌的生活當中是特殊的驚喜。
華柏晨看着貝絲的背影仍然在搖頭,他沒有對貝絲進行任何的直接檢查,因爲不需要,他看得出是她究竟得了什麼病。
而這種病他們醫生通常是治不好的。
“沒辦法麼?”唐易輕聲問道,似乎早有準備。
“鬼門十三針。”華柏晨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只有用鬼門十三針試試,只是我的功力不足以支撐連續運針,也就是說我的身體很可能沒辦法完成十三針。所以我現在將鬼門十三針傳授給你,至於能否治好就要看天意了。這個女孩是被很厲害的巫師施展了咒語,這個咒語裡面的煞氣很強,鬼門十三針只能改變這個女孩身體內部的經絡和癔症邪氣,最後能否復明還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了。”華柏晨詳細解釋。
“等等,你的意思是即便鬼門十三針無法治好貝絲的眼睛也能救活她的命,是麼?”唐易略微有些激動,因爲即便這樣也算是不錯的結果。
“是,她的身體原本沒有病,她的病都是因爲體內的詛咒不斷產生煞氣,煞氣無時無刻不對她的身體進行侵襲,人活着是有精氣神三元素,任何一個元素受到了影響都會死的。巫師的詛咒封印的是那個女孩的雙眼,巫師原本也沒想取她性命,因爲殺死她很簡單,可是活着永遠見不到光明纔是對她最大的折磨。”華柏晨一點點道出其中玄機。
“華老頭,這些詛咒什麼的你也懂?”唐易問道。
“很多事情,不論東方還是西方,都是相通相連的,我只研究一部易經,只研究五行八卦陰陽之氣就足以判斷哪個女孩的病症了。”
“好了,現在你脫下衣服躺下,我開始在你身上運針,鬼醫十三,銀針刺在你身上的感覺會讓你永遠記得十三處下針之處。”華柏晨這次做事的效率很高,一點也不墨跡。
唐易開始脫去上衣,華柏晨搖頭,唐易脫去褲子,華柏晨還是搖頭,唐易擡手摸摸下巴,“喂,華老頭,你是在教我運針還是在玩我?鍼灸我也不是沒見過,什麼鍼灸要全光?你是不是覺得最近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什麼事都敢幹了?”
“鬼醫十三針第十一針名爲鬼藏,下針之處正在那之間,所以你必須變回原始狀態方可下針。”華柏晨不急不緩,臉上淡然自若,那意思老子這輩子什麼人的身體沒見過,讓你脫你就脫,哪有那麼多廢話?不知道治病的時候醫生的話就是聖旨麼?
唐易下意識低頭看去,然後產生一個巨大的疑問,“我的鬼藏在這裡,那貝絲的呢?”
華柏晨微微笑,“自然也在那裡。”
唐易看着他,“你放屁,男人和女人結構根本不一樣怎麼會在同一個地方!”
華柏晨繼續微笑,“男女雖然體質不同,可是鬼藏卻的確是相同之處,等一下我運針到此你就明白其中的道理。”
華柏晨說着微笑着一把扯下唐易最後的遮擋,唐易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但他還有一個問題,“華老頭,我身上也是詛咒纏身,你既然懂得鬼醫十三針這種絕技爲什麼不早給我用?你是在跟我耍心機麼?”
華柏晨冷靜而淡定的開始運針,一針鬼宮,即人中,入三分。二針鬼信,即少商,入三分。三針鬼壘,即隱白,入二分。
根本沒有回答唐易的問題,唐易也不問了,其實他也不相信華柏晨會對他藏私,實際上一直都是他對人家華柏晨不好,人家華柏晨對他從來都是淡定而且公正的。
他不對自己運針自然有他的道理。
現在他也不是真的運針而是在教會自己,所以他運三針就立刻取出,三針一組,三針一組,根本不敢將他身上的十三針全都留到最後。
十一,鬼藏。
噗,第十一針順利的進入了該進入的地方,唐易只覺得一陣痠麻,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可是他孃的,這地方也太隱私了,這要他如何給貝絲運針?
不過也沒什麼,第一他是救人,第二貝絲也看不見,而且他相信這種事貝絲會理解的。
他相信貝絲也不想死,她想活卻一直找不到活下去的辦法,所以她自己開始絕望開始放棄,華老頭剛纔說如果她自己的意志力足夠鑑定甚至可以從此恢復光明。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十三針運完,華柏晨說的沒錯,唐易這輩子都會記得每一針的具體位置,永遠也不會忘記。
“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而且一旦開始用針就絕對不能停下,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龜宮針下就必須完成十三針,否則那個女孩會立刻氣絕身亡,懂了?”華柏晨看着慢慢穿衣服的唐易做最後的囑託。
“喔,知道了,還有什麼條件麼?”唐易很自然的問道。
“還有就是必須午夜時分,必須在十五月圓之夜纔可以,如果陰天看不見月亮就得等到下個月,明天就是陰曆十五,就是月圓之夜,就看那個女孩的造化了,因爲明天如果不行,她現在的身子恐怕無法撐到下個月十五了。”華柏晨給出最後的約束。
唐易爬下診牀,整理自己被壓亂的衣服,“我知道了,明晚一定是月圓之夜,沒有烏雲沒有風雪。”
華柏晨頓了頓,“我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具體身份,但是看起來似乎並不簡單,如果她的家人和監護人不在身邊你直接用針,真的好麼?”
唐易擡手摸摸下巴,“華老頭,你別告訴我搞不好還有副作用,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