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非躲閃不及,被狠狠地踹倒!
緊接着,混子們圍住黃非拳打腳踢,他忙抱住腦袋,蜷成一團。
對方人多,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忍忍吧,幸虧提前紮了“激發潛能”針。
“別打了!”凌寒厲聲阻止,忿然斥責:“任翔!六個欺負一個,你好意思嗎?”
混子們這才停止圍攻,於凱伸手想拉黃非,卻被任翔踢了一腳。
“滾!”任翔猙獰地爆吼,抽出皮帶。
於凱沒膽量跟任翔較勁,只得乖乖地閃到一旁。
忽然,黃非覺得禿頭混子挺面熟的,好像在哪見過……
任翔甩着皮帶,挑釁說:“賤人!起來跟我單挑!”
禿頭混子囂張地嚷嚷:“快起來啊!單挑啊!”
一聽他的聲音,黃非恍然醒悟,靠,這不是江河遠手下的小光頭嗎!
去“碧水閣”救夏筱雨的那天,黃非勇鬥上百名混子,他的第一個對手,正是倒黴悲催的小光頭。
如今,黃非的外形裝扮與以前差別很大,小光頭一時沒能認出他。
黃非心想,千萬別被小光頭髮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會遭到江河遠的報復,派人來學校裡搗亂,影響追求凌寒的計劃。
所以,黃非只得放棄反攻,低着腦袋裝慫。
這時,一羣學生跑來,帶頭的是姚兵和馬彪,他們笑嘻嘻地圍着瞧熱鬧。
任翔立即掄起皮帶,使勁地抽黃非,邊打邊罵!
黃非繼續抱頭蜷成一團,嗷嗷地慘嚎。
凌寒大叫:“黃非,你是個懦夫嗎,跟任翔單挑啊!”
然而,黃非咬緊牙關,任由皮帶落在頭上和身上……
任翔哈哈大笑:“去你馬勒戈壁!太不抗揍了,浪費我的體力!”
“翔哥威武!翔哥真帥!”混子們猛拍馬屁,熱烈地鼓掌。
任翔打累了,喘着粗氣罵:“小菜鳥!敢跟老子搶美女?”
他咳嗽兩聲,吐出一口濃痰,落在黃非的臉上!
臥槽……黃非的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嘔吐。
凌寒大聲呵斥:“任翔,你再打黃非,我就報警了!”
任翔嘿嘿直笑,
收起皮帶:“都給我聽好了,凌寒是我的女朋友,誰敢追她,就是跟我作對,下場跟黃非一樣!”
說完,任翔踢了黃非一腳,率領混子們嘻嘻哈哈地撤離。
黃非反覆擦着臉,不好意思看凌寒,聽見她嘆了口氣,轉身走開。
姚兵趁機起鬨:“黃非,你連護花使者都當不好,這輩子註定是條單身狗!”
學生們鬨然大笑,於凱氣得怒吼:“滾!全滾!”
返回畫室後,於凱盯着黃非:“奇怪,你一點都沒受傷呀……”
黃非搖搖頭,表情鬱悶。
於凱安慰說:“你不跟任翔單挑,是明智的!對付這種爛人,必須玩陰招啊,不能硬碰硬地鬥!”
現在,黃非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不禁沒引起凌寒的同情心,反而被她看不起。
由於任翔發出了警告,第二天開始,馬彪不再找凌寒搭訕,其他男生也收斂許多,姚兵卻賊膽挺大,上公共課時仍寫紙條給凌寒。
晚自習時,任翔纔出現,他守在音樂系門口,等凌寒出來後,一直尾隨到筒子樓。
任翔吹了聲口哨,放肆地大叫:“親愛的凌寒同學,晚安!做個美夢!”
靠,搞得凌寒像他的女友似的,實在太囂張了!
整整兩晚,任翔都跟着凌寒,到了筒子樓,他也不上去,真有耐心。
這期間,郝猛告訴黃非,陸偉成的傷勢極其嚴重,失去了男人的基本功能,他並沒有報警,而是派手下追查兇手。
黃非毫不擔心,因爲實施綁架時,自己和郝猛、李榮已經喬裝易容過。
今晚,突然大雨傾盆,學生們都沒帶傘。
任翔出現在藝術樓下,高舉雨傘大叫:“凌寒同學!我送你回家!”
忽然,凌寒的手機響了,她急忙接聽,嗯了幾聲後,快步下樓。
任翔笑嘻嘻湊近,殷勤地撐傘擋雨,凌寒並沒拒絕,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難道,這鳥人的行爲感動了妹紙?
黃非的心頭一揪,趕緊衝進大雨中,跟在後面瞧個究竟。
抵達學校門口,黃非發現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馬路邊,它立即鳴笛,閃了幾下大燈。
只見凌寒走到黑色轎車前,伸手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頓時,任翔傻了眼,直愣愣地站着。
黃非定睛一瞧,司機是個大叔,三十七八歲,相貌儒雅,成功人士的派頭。
大叔降下車窗,招手讓任翔過來,跟他說了幾句。
瞬間,任翔的臉色變了,隨即點頭哈腰,顯得十分恭敬。
奇怪,大叔是什麼人?任翔爲何怕他?
黃非正迷惑着,黑色轎車已經啓動,調了個頭疾馳而去。
於凱抹去臉上的雨水,驚訝地說:“靠!那車兩百多萬呢,凌寒傍上大款嘍!”
黃非直搖頭:“別鬼扯了,她如果傍大款,還會住筒子樓裡?”
於凱笑嘻嘻地說:“咋不可能呢,因爲離學校近嘛!”
雨變小了,兩人一路聊着抵達畫室,見凌寒的房間沒亮燈。
不用猜也知道,凌寒和開豪車的大叔在一起。
於凱拿毛巾擦着頭髮:“尼瑪,他倆坐一起喝咖啡,談情說愛,然後再去酒店開房,浪漫逍遙啊!”
不知爲何,黃非的心裡堵得慌,腦子裡亂糟糟的,極想大吼幾聲。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午夜十二點,黃非一直留意聆聽……凌寒仍沒回來。
於凱伸了個懶腰,拉開房門,外面的雨早停了,刮進一陣寒風。
黃非拿着臉盆出去,仔細觀察凌寒的窗戶,裡面漆黑無人。
洗漱完畢,黃非躺在牀上難以閤眼,凌寒坐入豪車的畫面,不停地浮現腦海中……
第二天早晨,黃非和於凱剛到學校門口,看見那輛黑色豪車駛來。
凌寒下車,衝大叔甜甜地笑着,揮手告別進入校園。
這哪是什麼冰山女神啊,分明是甜美公主!
於凱吹了聲口哨,洋洋得意地說:“哥沒猜錯吧,凌寒挺會玩的,她白天當學生,晚上掙外快,功課鈔票兩不誤,哈哈哈……”
於凱的話猶如一把刀子,悄然戳中黃非的心臟。
晚上九點,凌寒揹包走出音樂系教室,午夜十二點之後,她才返回筒子樓。
黃非不禁納悶,凌寒到底去了哪裡,又跟那個大叔約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