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黃非的睡意全無,趕緊動手幫忙。
仔細一看,女生也就十五六歲,模樣非常漂亮,雙眼微閉,癱軟地躺着,毫無半點知覺。
黃非驚訝地問:“你把她咋了?”
亮子笑得極其猥瑣:“剛泡的妞,喝多了。”
果然,小女生的臉色泛紅,身上散發出酒氣。
黃非嚇得直搖頭:“於凱早跟你說過,千萬別碰這樣的,你偏偏不聽!”
亮子狡辯:“她說自己已經十八歲了……”
黃非大聲呵斥:“快帶走,別留在畫室!”
亮子哀求:“馬上天亮了,讓她睡一會,酒醒了就送回學校。”
看着昏沉的小女生,黃非無奈地說:“好吧,你可別亂搞!”
亮子連連點頭,想摸小女生,黃非立馬制止,嚴禁他動手動腳。
黃非繼續休息,七點多醒來,見亮子呼呼大睡,而小女生坐在他旁邊,睜大眼睛盯着黃非。
靠,黃非嚇了一跳,趕緊穿衣離開畫室。
本以爲事情結束了,誰知半夜時,房門被人踹開,三名壯漢闖了進來!
爲首的傢伙滿臉橫肉,脖子上有塊刺青圖案,他手持獵槍,指着亮子:“草尼瑪的,敢動我表妹!”
亮子瑟瑟發抖,極力否認,沒碰過小女生。
黃非心頭一揪,冒出冷汗,因爲李榮今天過生日,和兩名保鏢喝多了,睡的比死狗還沉。
如果,小女生誤會黃非也碰了她,絕對大禍臨頭!
刺青男不由分說,狂抽了亮子十幾個耳光,然後一腳踹倒黃非,用槍頂住他的腿。
黃非大叫:“你們查清楚啊,我沒碰你表妹一根頭髮!”
刺青男惡狠狠地問:“誰能證明你沒碰她?”
亮子死不承認,又沒其他目擊證人,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黃非幾乎絕望了。
突然,凌寒出現在畫室門口:“我可以證明,他沒做壞事!”
刺青男回頭一看,警惕地問:“你是誰?”
凌寒身穿白色的睡裙,長髮披肩,宛如仙子般美麗。
她向刺青男招手,笑盈盈地說:“來,我告訴你。”
危難之際,妹紙猶如天使般降臨相助,黃非彷彿看到了希望,同時還有深深的震驚。
刺青男愣了一下,把獵槍交給壯漢,走出畫室,與凌寒站在走廊上。
黃非感覺背後發涼,汗水已浸透了衣服,不知凌寒跟刺青男說些什麼。
幾分鐘後,刺青男進來,擡腳跺向亮子的臉,疼得他悶哼一聲,蜷成一團。
刺青男指着亮子,怒不可遏地說:“是這小子乾的,拉走!”
沒等兩名壯漢動手,亮子蹭地爬起,以極快的速度衝出畫室,翻過欄杆跳下樓。
電光石火之間,刺青男的反應慢了一拍,等他明白時,亮子已不見蹤影。
刺青男爆喝一聲:“臥槽!快追!”
三人飛奔離去,黃非伸手抹去額頭的汗珠,長吁了口氣。
凌寒這才步入畫室,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黃非笑着說:“沒事,你咋來了,剛纔跟那人說了啥?”
原來,凌寒剛上牀睡覺,聽見畫室的房門被踹開,她悄悄過來查看。
情急之下,凌寒把刺青男叫出去,報了開豪車大叔的名字,並且說黃非昨晚跟她一起,從而獲得刺青男的信任。
聽完凌寒的話,黃非感動萬分,深情地注視她:“你這麼肯定,我沒做壞事?”
凌寒微笑着說:“別忘了,本姑娘在KTV工作,看人還是比較準的,你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簡直紅顏知己啊,黃非心潮澎湃,抑制不住激動,覺得凌寒是世間最美的女孩。
“以後注意點,別跟小流氓來往,你快休息吧……”凌寒準備告辭。
黃非難以自控,一把抓住她的手:“凌寒,我喜歡你!”
凌寒下意識地往後退,但手被握得更緊了。
黃非目光炙熱,趁機表白:“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歡你了!”
凌寒極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你冷靜點,放開……”
此時,黃非熱血沸騰,哪還顧得聽話,恨不得抱住妹紙!
見無法掙脫,凌寒便站着不動,直視黃非的眼睛:“我知道你喜歡我,但咱倆不合適,還是做朋友吧!”
頓時,黃非的心涼了半截,急切地問:“你不喜歡我嗎?”
凌寒笑着說:“你挺好的,比較老實,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評價一個男生“老實”,其實就是無能,黃非心知肚明。
他繼續問:“你不喜歡我?爲啥給我兩千塊錢,剛纔還救我?”
凌寒終於抽出手,將頭髮拂到耳後,嚴肅地說:“之所以幫你,是
把你當朋友,而且你答應爲我保守秘密。”
“就這麼簡單?”黃非仍不罷休。
凌寒無奈地嘆了口氣:“唉!你真的想多了,還是簡單一點吧,這樣相處才比較愉快,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她轉身離開,沒有半點的猶豫,黃非呆呆地站着。
從生命攸關的兇險,到突然獲救的驚喜,再到表達愛意的激動,最後被拒絕的失望,黃非像坐了過山車似的,心情墜落到極低處。
現實終究是殘酷的,凌寒的話在黃非的耳畔久久地縈繞。
“你比較老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尼瑪,黃非在工業學院讀書時,也是這樣被女生拒絕!
他坐在牀邊,啓開一瓶啤酒,仰脖猛灌了幾口,嘴裡特別的苦……
凌寒說的對,像黃非這類的男生,模樣不帥,身材不高,家裡有沒有錢,遇事還畏畏縮縮,怎能討女孩子的喜歡?
而且,凌寒每天去KTV上班,見過無數的高帥富,眼裡自然容不下窮學生。
冰山女神高冷神秘,之所以跟黃非做朋友,是因爲黃非知道了她的秘密!
越想越鬱悶,卻不能表露真實身份,黃非最終決定,徹底改變自己的“老實”形象,讓凌寒刮目相看!
第二天,黃非還給凌寒兩千塊錢,他面帶微笑,似乎昨夜的事情沒發生過。
凌寒在KTV上班很辛苦,黃非雖然爲了她而打亮子,但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讓一個女生幫忙墊錢,太不爺們了!
隨後,黃非鄭重地告訴於凱,以後別再讓小混子到畫室住,他們不但騷擾凌寒,還可能惹出其他麻煩。
於凱已知道昨夜的事,他非常後怕,二話不說立馬答應。
下午,上公共課時,姚兵當着同學們的面,又給凌寒送花。
凌寒拿起玫瑰花,快步走上講臺,將它插入花瓶中。
這隻花瓶,是凌寒買的,她見姚兵很有毅力,每天堅持送一枝玫瑰,便借花獻佛,做了件公益之事。
從表面看,姚兵的追求很失敗,但他四處宣揚,說與凌寒有默契,創造了一隻“愛心花瓶”。
更可笑的是,姚兵恬不知恥,居然在花瓶上寫下自己和凌寒的名字。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噁心的,黃非不能再視若無睹。
他大步流星,走到講臺上,用畫筆快速塗抹花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