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兩女還因爲緊張,合衣躺在牀上不敢閉眼。
但漸漸,她們發現宋硯一心看書,根本就不理會她們,心中也跟着鬆弛了下來,一陣深深的疲憊襲來,不知不覺的就閉上了眼睛……
聽着牀上傳來的兩道均勻的鼾聲,宋硯莞爾一笑,收起小說,開始盤膝修煉。
實力是保命的根本,哪怕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修煉過功法,誰知道有沒有另類的絕世強者,所以,宋硯一點都不敢懈怠。
次日清晨,兩女悠悠醒來。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翻身而起,發現宋硯已經不再在房間,不由小臉劇變。
不過,就在她們急匆匆跑出房間,卻發現宋硯正在院子裡練武。
宋硯所會的武技並不多,且都用名氣值提升到了精通的地步,不過,他發現,精通並不是武技的最高境界,只有不斷的演練使用,才能將武技修煉到更高境界。
練完一遍《旋風三十九式》,兩名丫頭已經端來了洗臉水,以及刷牙的柳條。
毛巾是用綢緞做的宋硯還能接受,但用柳條蘸青鹽刷牙,他就無法接受了。
所以,在洗過臉後,他從儲物空間內取出一支牙刷以及牙膏,看着刷牙的宋硯口中不斷冒出白泡泡,兩名丫頭的眼睛都直了。
刷完牙,宋硯發現這兩丫頭,都一臉的好奇,笑問道:“你們想試試嗎?”
“不……不用公子!”
雖然嘴上說着不用,但兩女眼中透出的渴望沒能瞞過宋硯的眼睛。
於是,他取出兩支新牙刷,再擠上牙膏遞給二女:“來試試。”
二女有些忐忑的接過,隨後就在宋硯的指點下開始刷牙。
一刷完牙,二女皆感到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涼爽味以及清新味。
“裡面兩個叫什麼名字?”宋硯看着二女問道。
“我叫大丫。”
“我叫二妞。”
似乎發現宋硯很好說話,二女在面對他的時候,也不再那麼緊張。
“這名字是你們父母給你們取的?”宋硯有些無語的道,兩個嬌滴滴的小蘿莉居然取這麼土的名字。
“是的,我們都是賤民,沒有資格取正式的名字。”大丫羞澀道。
“既然這樣,我爲你們兩個取個名字吧。”宋硯頗有興致
的道。
“謝謝公子。”二女聞言都露出了感激之色。
正式名字可都是有身份的人才能擁有的。
稍作思索,宋硯指着大丫道:“以後,你就叫春荷。”
“春荷謝謝公子賜名!”大丫又一次跪倒。
“起來吧。”宋硯微笑着將大丫不是春荷扶起,又指着一臉期待的二妞道:“以後,你就叫秋香。”
“秋香謝過公子。”
賜名之後,這兩丫頭明顯變得與宋硯更加的親近。
同時,宋硯也從她們口中得知了她們的家庭情況。
春荷與秋香都是被家裡人賣給城主申毒的,這數十年,天下各國混戰連連,所以,普通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爲了生存,買賣子女,易子而食的都不在少數。
春荷父母生了兩女一男,她是在十三歲被父母賣進城主府的。
秋香父母生了四個,大姐已經嫁人,她是老二,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她是十四歲被賣進城主府的。
從這兩女的口氣中看出,申毒這個城主還算厚道,春荷賣了兩千錢,秋香賣了兩千二百錢。
一錢就是一枚銅幣,大概相當於現實世界的一塊錢。
也就是說,春荷被他父母兩千塊錢就賣了,秋香被她父母以兩千二百塊賣了。
銅錢是神州大陸通用幣,但各國都有發售自己的錢幣,比如鐵幣,玉幣、布幣,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金屬幣,甚至更誇張的是,還有一個小國拿特殊的石頭當錢。
總之,錢幣方面十分混亂。
不過大多數自制錢幣只能在各自的國家內流通,其他國家根本就不認可。
當然,除了銅錢外,金銀也是這個世界的流通貨幣,但使用這兩種貨幣的都是貴族。
不一會兒,有其他下人送來早餐。
只有兩樣,一樣是粟米粥,一樣是窩窩頭。
喝了口粟米粥,宋硯感覺還不錯,不過窩窩頭就有些糙口了。
“你們來一起吃吧!”
宋硯對兩女道。
“奴婢不敢。”兩女卻是搖了搖頭。
宋硯也不強求,知道這個世界階級觀念根深蒂固,於是問道:“你們等會去哪裡吃早餐?”
“回公子,我們當下人的只有兩頓飯,一頓
午飯,一頓晚飯。”春荷大着膽子道。
宋硯臉色一沉:“這怎麼行,你們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哪能不吃早餐,我命令你們,坐下來陪我吃!”
春荷秋香的模樣都還不錯,可惜,就是瘦巴巴的,面色也略顯蠟黃,典型的營養不良。
不過宋硯不瞭解的是,不要說吃兩頓,大多數平民每天有一頓飯吃都感到非常幸福了。
在宋硯的強烈要求下,兩女終於坐了下來,開始陪着他一起吃早餐。
忽然,宋硯心中一動,從儲物靈戒中取出兩塊火腿麪包,遞到二女面前:“你們嚐嚐這個。”
“公子,這是什麼?”
兩女好奇問道。
“麪包,嚐嚐味道如何。”
“嗯。”
兩女接過麪包輕輕咬了口,頓時,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狀。
實在是太好吃了。
吃過早飯,宋硯打算去城中逛逛。
領路的自然是春荷秋香兩個丫頭。
不過逛了一圈,宋硯就沒有興致了,因爲整座縣城都顯得極其蕭條,街上很少見到擺攤賣東西的。
忽然,宋硯心中一動:“春荷秋香,你們想回家裡看看嗎?”
“公子,可以嗎?”
兩女都露出了渴望之色,自從賣身到城主府,她們就再也沒有和家人見過面。
“當然可以。”
宋硯點點頭。
“謝謝公子。”
兩女都露出了感激之色。
臨邊城並不大,春荷的家住城西,秋香家住城北。
在二女的推辭下,決定先去春荷家。
上門自然不能空手,宋硯想了想去米店賣了一袋粟米當做禮物,見狀,春荷更加的感動。
因爲已經幾年沒有回家,一路上春荷顯得極爲激動。
大概花了半個小時,春荷領着宋硯來到了一座低矮的土牆屋子前。
一個雞雞坦蕩蕩,鼻中還掛着鼻涕的小男孩在屋前玩泥巴。
“阿弟。”一見到這個小男孩,春荷就飛快的跑上去,把他摟入懷中,眼淚更是跟着滾落而下。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普通一臉老相的中年婦女從屋子中走了出來,一看到春荷,頓時臉色大變,大聲呵斥道:“大丫,你怎麼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