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認爲吳辰要硬生生的被這個大耳瓜子扇飛時,光頭的臉突然變得扭曲起來,嘴角時不時的抽動着,揚起左手也無力的停了下來,那模樣就好像承受着極大的疼痛一般。
“老大,你這是幹嘛,怎麼停下來了,不揍他丫的幹嘛?”一羣馬仔看到這個老大突然停手了,忍不住納悶起來。
“揍你麻痹呀,你特麼有沒有點眼力勁,還愣着幹什麼,給老子弄他丫……嗷,我擦疼,鬆手,你快給我鬆手……”
光頭破口大罵,然而還沒等他罵完,鬼哭狼嚎的聲音便從他口中傳出。只見他不停地將右手往外抽,想要從吳辰手裡掙脫,然而吳辰的手就像鷹爪一般死死的扣住他的手,容不得他掙脫半分。
“你特麼的,趕快放開我們老大,不然別怪我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一個個馬仔紛紛將傢伙事給掏了出來,匕首和刀子在燈光下散發着陣陣寒光,加之這羣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衆人忍不住心中一寒。
周揚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往後退了退,瓷器安能碰瓦罐,自己身份尊貴,可不能和這羣不要命的硬碰硬。
反觀吳辰巍然不懼,淡定的從一羣馬仔身上掃過,最終目光落在了光頭身上,道:“這樣吧,這裡人比較多,咱們乾脆去小巷子裡聊聊吧,到時候就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也省得把血濺到別人一臉對吧?”
“好,不過你要先把我手放開!”光頭點點頭,本就帶着幾分兇惡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抹殺機。之前他找吳辰的麻煩只能算得上是拿錢辦事,然而這會兒吳辰折了他的面子,顯然讓他動了真怒。
吳辰沒有繼續和他廢話,直接將手鬆開,而後徑直往不遠處漆黑的小巷裡走去。
對他而言,陪凌菲吃飯已經是浪費時間了,他又豈會和這羣垃圾耗下去。再者,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想要找他麻煩,楚軒?王大林?亦或是華哥?
“吳辰,不可!”凌菲總算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說道。
“沒事兒!你先吃!”吳辰擺擺手就走。
凌菲跺了跺腳,俏臉微紅,顯得有些氣惱,可在周揚看來,這氣惱中明顯帶了三分擔憂嘛!
光頭一羣人亦緊跟在吳辰身後往小巷子裡走去,一個個臉上散發着濃烈的煞氣。然而就在他們走進小巷子後,站在呼暗呼明路燈下的吳辰開口了:“說吧,到底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我不想浪費時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光頭哥楞了一會兒,緊接着就怒了,冷笑道:“不客氣,你特麼以爲你是誰?莫不是真以爲有幾分力氣就很了不起,真以爲我們是吃乾飯的嗎,還想對老子不客氣,非得給你長長記性不可。”
“還愣着幹什麼,給他丫的放放血,記得千萬別捅死了,老子還要和他玩玩呢,媽了個巴子!”光頭哥衝着小弟吼道。
“好嘞,哥幾個又不是沒少幹這種事情,保證好好給他放放血!”一衆馬仔陰冷的笑着,隨後將吳辰圍在了中間,手中散發着寒光的傢伙事紛紛指着吳辰。
爲首的馬仔抄起手中的匕首便往吳辰身上刺去,剩下的人則一臉玩味的看着。
“敬酒不吃吃罰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這一直是吳辰爲人處世所奉行的至理,既然這羣人自己要找死,他也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反手便像之前扣住光頭哥手臂一般將爲首馬仔的右手抓住,而後猛然發力,只聽到咔嚓一聲,只聽到一聲慘叫,然而還沒等慘叫聲響完,馬仔整個人就被吳辰給扔了出去,撞到了一旁的牆壁上,發出沉重的響起。
“一起上,乾死他丫的!”
見同伴直接被幹倒,一羣人也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於是一羣人立馬將吳辰給圍在中間。拿刀子的直接往吳辰手臂上割去,拿匕首的則捅向腹部,沒有給吳辰留下絲毫躲避的餘地。
“這下你特麼該栽了吧!”
光頭懸着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沒辦法,剛纔吳辰表現的實在是太驚人了。第一次將自己的手踝死死的抓住,讓他有種被夾子夾住的感覺。而剛纔自己小弟又被直接給扔出去了,這力氣簡直不要太恐怖。
然而就在此刻,令人咋舌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吳辰突然右腳猛地往地上一踏,只聽到‘砰’的一聲,吳辰整個人跳了起來,一躍就是一米多高,而後凌空就是一記橫掃。
頓時‘啪啪啪’的聲音不絕如縷,圍着吳辰的馬仔臉上紛紛出現了鞋子印,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僥倖沒有倒在地上的則被穩定落地的吳辰一拳打飛。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也就是那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還一個個囂張無比的馬仔紛紛都躺在了地上,一個個嘴巴鼻子歪七扭八,血流不止。
“你到底是什麼人?”
光頭哥對自己小弟的能力自然清楚得很,一個個打架捅人那都是狠角色,也真是因爲有這麼一羣不要命得小弟在,他光頭才能在醫科大這地界混得風生水起。
然而就這麼一羣不要命得小弟短短几秒鐘竟然就這麼被看趴下了,光頭哥豈能不怕。
“我是什麼人難道你在找我麻煩之前不應該就已經瞭解得很清楚嗎?”吳辰一邊冷笑一邊往光頭哥身邊走去。
聽這麼一說,光頭哥腦門上直冒汗。下午接到電話說讓他五萬塊收拾醫科大的一個學生時,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在他看來,醫科大就是自己的地盤,收拾一下學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畢竟這種教訓人的事情他們以前也沒有少做,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一個硬茬子,而且那伸手簡直就是和電視劇裡面的武林高手一樣,簡直太恐怖了。這下偷雞不成蝕把米,一羣兄弟被打成這樣,五萬塊恐怕連醫藥費都不夠了。
“我說兄弟,之前的事情都有得罪,我光頭在這和你賠罪了,希望你能放我們一馬!”
光頭認慫了,他很清楚那怕自己練過一段時間泰拳,但在眼前這個淡定自若的少年面前,那根本就是戰鬥力爲1的渣渣,根本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吳辰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着,倘若賠罪就可以讓這件事情過去了,那犯錯的代價豈不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