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心中一喜,那小友果然沒騙自己,立刻就覺得有了希望,滿環希望的看着馬飛:“我老伴兒現在在重病監護室,你能不能讓你們這兒的醫生去看看?”
馬飛及其不屑的上下掃了陳平安一眼,淡淡的說:“看病是需要錢的,老頭兒,你有嗎?”
陳平安使勁兒點了點頭:“我有,我剛把我的家傳之寶賣了一百萬,只要你們能把我老伴兒的病治好,我絕對一分錢都不會少你們的!”
一聽一百萬,馬飛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但看到陳平安那一身衣服,就很懷疑:“你真的有一百萬?”
“真的,這是我剛辦的銀行卡,這是銀行開的單據!”陳平安之前就因爲沒錢,醫生不給安排手術,辦了卡之後把收據也拿過來了,這才安排了手術,可手術還沒做,老伴兒就暈倒了,命在旦夕,他是真着急啊。
看到數據單,馬飛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心想真是太他嗎不公平了,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居然有一百萬!
馬飛把單據還給陳平安,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意,站起來把辦公司的門給關上了。
“老爺子,我們疑難雜症科是李副市長親自批的,坐診的是我們醫院的院長和馮靖國老爺子,他們兩位都是國醫聖手,都是給中影領導治過病的。兩個老爺子每天最多給三個人看病,這樣的名額可不是輕易能拿到的!”
陳平安身體一怔:“那怎麼能拿到?”
馬飛眼睛裡帶着貪婪,有意無意的在陳平安抱着的包裡上瞄,包裡有一章銀行卡,銀行卡里有一百萬。
“只要你給我五萬塊錢,我就把今天的一個名額給你!”
“五萬塊錢?哪裡這麼貴的掛號費?”陳平安驚到。
“這不是掛號費,是兩位國醫聖手的出診費!我是看老爺子你是鄉下人,不容易,纔要五萬塊的,平時沒十萬兩位過國醫聖手是絕對不會出診的!”
馬飛說的信誓旦旦,好像自己要五萬是多麼仁慈似的!
“醫院是治病救人的還是坑人錢的?”
五萬塊對於一百萬來說,指使二十分之一,但對於陳平安來說,哪怕是一分錢,都是老伴兒的救命錢。
如果馬飛要個普通的掛號費,哪怕是貴一點,他也認了,誰叫是老院長坐診呢?
可五萬塊,這明顯是訛人!
馬飛冷笑:“實話告訴你,我們疑難雜症科的名額,都排到了一個月以後,我打算給你的名額是我一個親戚的,你如果捨不得五萬塊錢,就看着你老伴兒死吧!”
“你,你……”做醫生的居然咒病人死,陳平安氣的要吐血。
“嘭!”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馬飛和陳平安都嚇了一跳,陳平安怒頭看到吳辰站在門口,立即走了過去:“小友,你推薦我來疑難雜症科,可這裡的人更黑……”
話裡話外,有點埋怨的意思。
馬飛指着吳辰怒罵:“你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立刻給我滾出去!”
吳辰帶着李芬來到醫院,路過這裡的時候,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吳辰怒目而視,臉色陰沉,教訓馬飛跟教訓狗似的:“身爲醫生,不但不恪盡職守,反而打着別人的旗號招搖撞騙,勒索病人家屬,罔顧病人的性命,你不配做穿這個白大褂,更不配做一名醫生!把這身衣服脫了,立刻滾蛋!”
馬飛靠着關係來到了中醫院,還是靠着關係得到了這個肥差。
這幾天很多人爲了得到每天僅有的三個名額,沒少往他兜裡塞紅包,這幾天掙的錢,都快趕上半年的工資了。
馬飛從沒被人如此訓斥過,驕橫無比:“你他嗎是哪根蔥?居然敢這麼跟老子說話,居然敢來中醫院鬧事兒?我看你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吧!”
馬飛二話不說,拿起對講機:“周隊長,我死疑難雜症科的馬飛,有人在我辦公室鬧事兒,請你們立刻過來!”
疑難雜症科是越過了衛生局,李副市長直接批的,坐診的又是兩個國醫聖手,儼然成了全醫院最受重視的部門兒。
有人居然敢在疑難雜症鬧事兒,保安隊長馬不停蹄的帶人過來了。
“誰敢鬧事兒!”周隊長有一米八,塊兒很大,虎目圓睜,一說話跟打雷似的。
“就是這小子!”馬飛指着吳辰,一臉譏諷。
周隊長掃了吳辰一眼,一身衣服加起來都沒一百塊,應該是來看病沒得到名額的。
“小子,掛不上號兒就明天在來,你再怎麼鬧也是掛不上,回去改天再來吧!”
吳辰沒理會周隊長,而是盯着馬飛:“你是自己滾蛋,還是讓我把你丟出去?”
“喲呵,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是吧?把他給我弄出去!”
周隊長沒想到一個鄉巴佬居然如此蠻橫,但畢竟是醫院,醫患之間本就有不少矛盾,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手打人的,把人拖出去就行。
“滾!”見兩個保安朝自己過來,吳辰冷眼一掃,聲音裡用上了一分真氣。
兩個保安被吳辰那麼一瞪,就感覺被猛獸盯住了似的,生出退意,那聲爆喝如雷霆,似乎要把心臟震碎似的,停在原地,愣是沒敢動!
“媽的!”周隊長從沒見過如此狂妄的人,他不能忍,身手去抓吳辰。
吳辰冷笑一聲,單手握住周隊長的手腕。
“呃!”周隊長感覺被鐵鉗夾住了似的,一陣劇痛傳來,頭上立刻冒出了冷汗,大驚失色,這個少年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周隊長可是保安隊的大隊長,平日裡在小弟面前威風慣了,因爲他人長得很有型,成功勾引到了漂亮的小護士。
別看他只是一個保安隊長,在醫院也有屬於自己的風光,他絕對不允許在手下面前丟臉!
“鬆開!”念及此,周隊長爆喝一聲,另一隻手握拳,腰部猛然發力,以很快的速度砸向吳辰的太陽穴。這要被砸中,不腦震盪纔怪。
不等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吳辰一腳踢在了周隊長的身上。
“啊!”對着周隊長痛苦的慘叫,他的身體拔地而起,橫着飛了出去,重重的咋在牆上。
“嘭!”又重重的落在地上,整個辦公室似乎都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