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爲廣增市最出名最高檔的酒店莫過於輝煌酒店,它集休閒、娛樂、度假於一身,是廣增市唯一一家六星級酒店。
輝煌酒店位於增江區與三江區交界處,是一塊荒地,因爲面積夠大所以鍾世婷選擇了這裡。正因爲輝煌酒店坐落在這,原本還叫三江鎮的立馬改名爲三江區,可想而知招商引資的影響力有多龐大,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官員爲了留住投資商而不得不簽訂一些不平等的協議。
此時‘輝煌酒店’的主建築中三十三層裡,一間總統套房裡坐着兩名男子站着一名中年人,如果林明軒在場一定會認得一身西裝革履、剃平頭的中年男人及那個臉上帶着一絲討好之色的青年是誰。
另外一個端着紅酒的青年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酒杯,那剛毅的臉龐是那麼的平靜,喝了一小口之後仰頭一飲而盡,這才意猶未盡地說:“聽恆峰說李少找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爲李少效勞的?”
李澤天坐在男子面前雖然能保持鎮定卻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忙道:“秦少,你言重了,我只是聽我伯父說秦少是人中豪傑,讓我有機會一定要跟你交好,所以我就麻煩陳哥了。”說着就對旁邊那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李少,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那叫秦少的青年男子點燃一根香菸,毫不客氣地說,“如果不是知道你消失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你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這話讓李澤天臉色變了變,腰在不知不覺中彎的更低,有些尷尬地說:“是這樣的秦少,我聽說福緣鎮有個不長眼的傢伙曾去過‘聯安水庫’鬧事,而在下跟他也有點過節,但因爲他身手了得,所以來請教一下秦少有什麼招對付他。”
“你是說林明軒?”秦少一臉平靜的說,“你這段時間不是在打他妹妹的主意嗎?難道英俊瀟灑的你還沒有得手?不是說連刀刃幫也出手了嗎?”
聽到這個李澤天更加尷尬了,可以的話他真想一頭鑽進沙發裡去。按照李澤天的計劃,現在的他已經抱得美人歸了,但現在美人不但不理自己還不接電話,這樣的結果他明顯接受不了,這對一個情場浪子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讓秦少見笑了。”李澤天訕訕一笑,神情顯得極度不自然,說道,“秦少既然知道這些事,是不是應該有對付林明軒的計策了?”
秦少對李澤天笑了笑沒有立刻說話,又端起陳恆峰倒的紅酒喝了一口,這才道:“李少啊李少,人家刀刃幫在廣增市裡紮根近十年,一直以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爲什麼一攤上你後就落得滅幫之災呢?”
見對方又一次打趣自己,李澤天心裡除了尷尬、無奈之外根本生不起一絲怒火,奉承道:“所以澤天需要秦少這樣的帥將來指點迷津,不然到頭來怎麼死都不知道。”
“那你目前有什麼想法呢?”秦少淡淡地說,兩隻腳放到茶几上,靠在沙發上的他一手拿着香菸,一手擡起放在沙發上,一副懶散的樣子卻感覺萬事掌握在心頭的似的。
李澤天忙道:“秦少,目前我已經找過跟林明軒發生過過節的人,而且我伯父也支持我這樣做,但聽說他跟保定局有點關係,所以我伯父叫我別輕舉妄動,最好是謀定而後動。”
“保定局?”叼着香菸的錢少嘴角微微一翹,說道,“林明軒我自己會對付!不過如果你想對付他,不妨找一下此刻在福緣鎮的慕容修!另外,聽說林明軒跟幾個女子關係曖昧,你不妨到省城走走,也許會有意外收穫。”說完目光便看着天花板上的浮雕。
見此,李澤天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便起身對秦少彎腰點頭地說:“秦少,那澤天先走了。”
“恆峰,幫我送送李少。”秦少淡淡地吩咐一聲,目光依舊看着天花板,似乎浮雕上的赤luo美女如真的一樣吸引人。
中年男人陳恆峰對李澤天微微一笑,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李少請!”說着便先一步走在李澤天面前,開門對着李澤天笑了笑便想關門,不想這時一道倩影進入他視野,耳邊還響起一動人的聲音:“秦霸天在裡面嗎?”
“美女,我在咧。”正看着天花板入神的秦少笑道,但並沒有收起雙腳,依舊一副懶散的來又像那些浮誇的紈絝子弟。
有些不自然的陳恆峰趕緊側了側身讓眼前的美人進來,這時門口的鐘世婷似乎認出陳恆峰,大有深意地看了陳恆峰一眼便進去了,而陳恆峰見後什麼話也沒說便很識趣的出了這總統套房。
鍾世婷進去後很自覺的拿起一個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到秦少側邊的沙發上微微靠着,雙腿緊緊地搭在一起,喝了口酒才笑着打趣道:“是什麼風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秦家大少爺吹來了。”
“呵呵,世婷你這是在暗示我嗎?一個秦家大少爺一個鐘家大小姐,嘖嘖,真般配!”秦少按滅香菸對鍾世婷邪魅一笑,雙眼並不掩飾那炙熱的光芒。
鍾世婷對秦少的舉動早已習以爲常,搖頭感嘆道:“秦霸天,你跟你弟弟真的不像!非常地不像!”說完還露出一副很可惜的神態,渾然沒有注意到秦霸天雙眼露出一絲冷芒。
這冷冷地光芒一閃而逝,快得除了當事人之外沒人察覺到,而秦霸天臉上始終掛着燦爛的笑容,點頭深以爲然的說:“是啊,人家那麼優秀我怎麼能跟人家比,自討沒趣的事我可不敢。世婷,你總是在我面前提起他,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你覺得呢?”鍾世婷笑了笑並不否定也不回答,放下酒杯直視秦霸天,臉色慢慢地凝重起來,“說吧,這麼急把我叫來有什麼事?嘖嘖,現在的你架子越來越大了,居然要我下來見你。”
“呵呵,誰讓我是客人不是?客人是上帝嘛。”秦霸天嬉笑道,“如果我說我叫你下來只是爲了一睹芳容,不知道美人你信不信呢?”
鍾世婷一聽不由翻了個白眼,渾然沒注意到秦霸天因爲她這風情萬種的一眸而雙眼一亮,直接道:“剛纔那人是你小弟?這麼說來聯安水庫是你承包的?”
“呵呵,世婷你覺得聯安水庫怎麼樣?”秦霸天風輕雲淡的說,“如今福緣鎮到處改革,你覺得聯安水庫有沒有商機?對了,我聽說你想投資鷓鴣山,是真的嗎?”
鍾世婷不會自以爲有那麼大魅力能讓神龍見首不見尾秦家大少沒事跑來這裡跟自己鬥嘴,也不會認爲秦家大少會說一些‘道聽途說’的話,放下腳的她一邊倒酒一邊想着種種可能,最後端起酒杯放到嘴邊,輕輕啓脣:“秦霸天,有話你就直說,想必你要說的事跟聯安水庫有關了。”
鍾世婷知道秦霸天是一頭徹頭徹尾的se狼,但這頭se狼卻讓人很放心,只是她絕對想象不到這時近在咫尺的秦霸天正在YY她,嘴角掛着一絲很令人費神的笑容。
器宇軒昂且七尺男兒的秦霸天並不缺漂亮的女人,可以說他玩過的女人超過十根手指後加一個零,然而不知是鍾世婷太難上鉤還是因爲她經常旗袍的緣故,他並沒有刻意追求鍾世婷或者使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得到鍾世婷,只會毫不掩飾地對鍾世婷流露出se狼的目光。
說實話,一個事業有成且是一方霸主的人根本不需要這樣,因爲YY只是那些沒本事卻愛幻想的人的權利,但在看到鍾世婷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眸風情、在彎腰低頭倒酒不經意露出的一片肉色,及嘴脣落在紅酒杯邊緣裡不經意露出的誘惑,一切的一切足以讓秦霸天那悶騷的心躁動起來。
然而秦霸天雖然有些難受,但並沒有化爲禽獸,而是動了動身子以便更好的注視鍾世婷,那臉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笑着說:“都說世婷是再世諸葛,看來並沒有託大,不知道世婷有沒有興趣接手聯安水庫呢?”
“爲什麼?”鍾世婷不爲所動道。
“因爲我喜歡你!”秦霸天對鍾世婷燦爛一笑,“因爲我感受到世婷你有麻煩,所以我想助你一臂之力。我相信不管最後誰成了鷓鴣山的主人,下一個目標必定是風景迷人的聯安水庫,到時世婷你便可以因此達成某些目的。”
聽到這話鍾世婷愣了愣,隨後想到聯安水庫的地理環境,想到如果在水庫周邊建十幾二十棟豪華別墅應該會很暢銷,一時間她有些意動了,她想象到聯安水庫裡蘊含的商機,但一想到面前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那所有熱情瞬間歸於平靜,淡淡地說:“這份大禮我恐怕不能收。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我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要接受你的好意。”
聽到這話的秦霸天的臉色第一次發生變化,露出很爲難的樣子,糾結了好一陣才笑着道:“世婷你誤會了,雖然我很喜歡你,喜歡到每晚都夢見你睡覺,但作爲一個出色的商人自然是利益至上。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事是想問問你想不想要,畢竟我只是承包它而沒有買下它。”
鍾世婷眉頭不由皺了皺,不知是秦霸天的話讓她產生反感,還是沒琢磨透秦霸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見此,秦霸天自顧自得的說:“如果有承包合同在手,我想你在談判時底氣應該會硬一點。當然,前提條件得世婷你有興趣我纔會忍痛割愛。而爲了世婷能心安理得接受我的好意,我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