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闆開礦起家,後來到香江發展,才上五張的年紀,就賺了百億身家,這在紅旗鎮的歷史絕無僅有。萬山紅得到黃老闆衣錦還鄉的消息後,十分重視。早早就把田恬叫到辦公室,讓她儘快弄個策劃文案出來,要求重點打出鄉情牌,千方百計打動黃老闆,好讓他下來紅旗鎮投資辦廠呢。
之前,一直是田恬負責跟黃老闆聯絡,誰想到,就在距雙方約定會晤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田恬作爲聯絡人,莫名其妙失蹤了!
辦公室不見她的蹤影,打她手機關機,萬山紅急得如熱鍋螞蟻團團轉,拐彎抹角的找到田家的東家欒華晴這裡,欒華晴又聯繫管家田斐,田管家又一個電話打到鎮政府,告知田恬一大早就出發紅旗鎮了。總之,萬鎮長髮動各方力量尋找田恬的下落,結果都失望而歸。
就說田恬。本來今天週末,昨天下班後田恬回了一趟城裡,給媽媽過生日。當晚田恬一高興就喝多了,今天八點半才醒酒,還是頭疼得不行。由於今天上午十一點萬鎮長要接見香江富商,事關重大,田恬來不及吃早飯,帶上一疊重要文件,火燒屁股般地,獨自從城裡往鄉下趕。從廣城市到達紅旗鎮,五十多里路,中間要穿過一個荒無人煙的大峽谷地帶。
偏就不巧,田恬的助力車剛到大峽谷那兒,突然就熄火了。一檢查原來油箱沒油了,頓時氣得田恬大罵偷油賊。因爲昨天下午回家路上,她特意去加油站加滿了油,沒道理才跑了這麼點路就燒完,肯定是昨晚上給偷油賊放油了!此時天上那輪太陽從東天升起老高了,往四下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
田恬沒轍了,只好打電話給萬鎮長求助。哪曉得,把坤包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手機也不見了!差點沒把田姑娘急哭,剛出門時她記得明明把手機放包裡了,莫名其妙怎麼就消失了呢?
這時她就一陣內急,瞟着四下裡無人,就扭腰去路邊的權木叢裡小解,放完
水回到路頭,田恬又啊了一聲,原來她的助力車不見了!
一扭臉就發現路邊泊着一臺綠色的皮卡。兩個留着莫西幹髮型的後生滿是浪蕩的笑,抖着腿子晃悠過來。一個沒羞沒臊的把手往田姑娘香肩一搭,笑得很無恥的道:“小美女,要幫忙嗎?”
田恬見勢不妙,啊一聲,花容慘淡掉頭就跑。兩個莫西幹蔸頭就攆,如同老鷹撲小雞,撲倒田恬,一人擡一邊,可憐田姑娘力弱,被兩個壯男一人拖一邊,離地三尺拖起就走。一邊嘻嘻哈哈,一邊語言粗鄙。
田恬這姑娘別看平時一副文弱模樣,卻是打小從磨難中歷煉出來的。她父親給富人當管家,母親是全職主婦,在學校就沒少挨別人的白眼和歧視。在風雨飄搖中,這姑娘雖然會在男人面前害羞,但是一路堅韌不拔,她的心理年齡,遠大於生理年齡。
她跟一般纖弱的女生不同,遇到事情,不哭不鬧。反而出奇的冷靜,一雙純澈的眼睛,怒視着對方。
當中一個莫西幹還想到田恬身上揩把油,被田恬一口咬住那人的手腕,頓時榨出鮮血來。疼得那人乾嚎一聲,急忙把鹹豬手縮了回去。正要衝着田恬開口狂噴,只見皮卡內跳下一個男子,這男子有一張不成比例的大嘴巴,滿臉橫肉,走上前叭了莫西幹一巴掌,把莫西幹罵了個狗血淋頭:“狗東西,田恬是我的馬子。我的馬子你也敢碰,你他娘活膩了不是?你他媽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她是我,我的!”
田恬看到是黃泥村的惡棍黃亮冒出來了,頓時就撇了撇小嘴,吐槽道:“黃亮,你真是陰魂不散啊。我纔不是你馬子,我是江小魚的馬子!有種你找江小魚去啊,天天就搞這些下作料,算神馬男人哦?”
草,我不是男人?死賤人,你敢罵老子不是男人啊?黃亮登時就愣住了,隨即他一古腦衝上前,把田恬拖拽起來,叭,結結實實打了她一巴掌,大嘴巴就歪到一邊,氣急敗壞的咆
哮道:“江小魚不就是桂花村的小郎中,他算個毛!靠,還說我不是男人,死賤人,今天老子就吃了你,讓你看看什麼是男人!”
嘶啦,這滿臉橫肉的大惡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撕就把田恬的緊身上衣撕開兩半。田恬不懼的上前掄了黃亮一巴掌,氣不打一處來道:“姓黃的,你敢來強的試試?管叫江小魚打爆你的狗頭!”
“嘿呀,這妹子有意思,夠他媽辣的啊。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大妹子!”說着,黃亮忽然變了臉,就是一副盛氣凌人的表情。忽是跌腳上前,粗糙大手猛地叉開,揪住田恬的長頭髮,粗暴地拖拽着,拖得田姑娘滿地顛簸。
“臭流氓,你要幹神馬,放開我!放不放,不放我咬你!”田恬拼出吃奶的力氣,又是在黃惡棍的大腿上咬了一口,差點沒撕掉他一塊肉。本來,這點小小的掛彩,對黃亮這種幹刀手出身的惡霸,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不過在小弟面前,這滾刀肉不能跌分,惡起眼來,左右開弓,幾個大耳刮子把田姑娘打昏了過去。這滾刀肉力氣大,趁勢一拋,他本打算把田恬拋到麪包車上,沒想到,手上失了準頭,田恬倒飛出去的時候,腦袋瓜重重的在車門邊磕了一下,掉下來的時候沒了聲息。
兩個莫西幹臉都白了,探了探田恬鼻息,發現連呼吸都停了,頓時大駭道:“死了,她死了!”
另一個拿了拿田姑娘的手,啊的驚叫道:“涼了,手腳涼了!死了,她死了!”
黃亮還想上車逞下男人威風呢,聽了這話,這廝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蹲到面前,給田恬做了幾個按壓復舒動作,還扯開嘴,往田恬嘴裡送氣。鼓搗半天,田姑娘竟沒一點要舒醒的跡象,只見她面白似紙,倒像是刷了一層白漆。眼見她的身子沒有了體溫,都涼了。這滾刀肉沒事人一樣,站起來喝令道:“你,過來搭把手!還有你,把這死女人的破車弄下來,扔掉,不然晦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