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聽,頓時大驚。
欠了一百萬?這死賭鬼,上次剛還三十萬,纔沒幾天啊,就又欠了一百萬?
衆人都同情的望着弈鋒,攤上這麼個岳父,也是倒黴,誰叫你管不住自己的根?
“我就說你爲何來污衊我,原來又欠了一百萬,不知道張若美前幾輩子做了什麼壞事,攤上你這麼個爹,那幾位兄弟,趕緊把這人給我砍了,我不是他女婿。”弈鋒道。
這麼絕情?衆人看着弈鋒的眼神不對了。
就算你岳父欠了一百萬,也不能這樣絕情的讓別人把他砍了吧?人家的女兒懷了你的孩子,這層親戚關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張克儉再不要臉,也不會拿女兒的終身幸福開玩笑吧。
再說上次張若美就親口承認你是她的男朋友。
“姑爺啊,我再也不賭了,只要你幫我還上這一百萬,我這一生就爲你做牛做馬都願意啊,不要讓他們砍了我啊。”張克儉大哭道,一把鼻屎一把淚。
“上次你不是和張若美這樣說的嗎?你這叫狗改不了吃屎,走吧,趕緊走,別打擾我們休息。”弈鋒說完,拉着唐婉進屋。
他可不想唐婉擔心睡不着。
“慢着!跟我們說清楚還錢的事情才能進去。”一位大漢上前一步,擋在弈鋒面前,明晃晃的刀橫着,差點劃到走在前面的唐婉。
啊!唐婉尖叫一聲,有點害怕的躲在弈鋒懷裡。
她雖然出身江湖,但也只是出身而已,17歲就隱居仙雲屯,完全是江湖小白,充其量也只是聽說過很多江湖事,哪裡見過有人明目張膽的拿着刀橫在她面前?
弈鋒見狀,心中怒氣勃發,上前一步,直接捏住大漢的手腕,咔嚓一聲,立馬斷裂,刀掉在地上,然後一拳打在大漢的面部,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砰,咔嚓,大漢被弈鋒踹到牆壁上,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大漢在地上慘叫,痛苦無比,爬不起來。
“再讓我看到你拿着刀對着我的女人,我立馬弄死你。”弈鋒冷聲道。
通過今天的訓練,他體內的血氣都用到淬鍊身體上,可以說從肌肉骨骼筋脈力量上來說,已經和黃晴嵐不相上下,只是缺少發力手段,但對付這幫大漢還是可以的。
“小皮,你怎樣?弈鋒,你找死,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我管你們是什麼人,趕緊給我滾,你們想要錢,找他去,別來騷擾我和我的家人,要不然就算你們背後的人是天王老子,我也能把你們廢了。”弈鋒冷聲道。
衆人不講話了!
村民們都感覺十分的熱血,十分的解氣,雖然他們認爲弈鋒不該拋棄妻子,但能這樣衝冠一怒爲紅顏,也十分男人了。
要是他們面對這種情況,肯定被嚇破膽子,說盡好話求饒,甚至有可能爲了保住自己的命讓自己的女人出賣色相。
那羣大漢也十分震驚,想不到弈鋒是個練家子,兩招就制服了一個大漢。
“姑爺好樣的,打死他們,他們這羣天殺的,在賭場出老千,故意讓我借他們錢,等我輸
了一百萬,就讓我來找你,我本來已經說過,你雖然是我女婿,雖然搞大了我女兒的肚子,但你上次已經借給我幾萬塊錢,又還欠村民五十萬,你肯定沒錢的,但他們一定要我來向你求救,說你在山裡撿到寶貝,賣了一百萬。”張克儉見風使舵道。
這姑爺牛逼啊,不僅不怕這幫黑社會,還敢先動手廢了一個,而且那身手真是乾淨利落啊,這樣的男人才能保護我女兒,就算他有三妻四妾又如何?只要有錢就行。
哦?弈鋒心中一動。
“他們是什麼人?101賭場的?”弈鋒道。
101賭場,弈鋒聽說過,是富新鎮最大的賭場,每個進去的人,最起碼要帶有十萬以上的現金。
“是,就是那個賭場,他們的老大叫林百強,林百強之上還有一個大哥,我不認識他,就是那個大哥出主意讓我來找你的。”張克儉道。
張克儉認識趙雄飛,那這羣人就不是趙雄飛的手下了。
除了趙雄飛,我也沒得罪過其他人啊,難道是趙雄飛花錢買兇?
趙雄飛自己手下就很多,沒必要這樣麻煩吧,而看着這幫人明目張膽拿着砍刀出來,顯然是富新鎮成了氣候的地下勢力,也沒必要讓張克儉來噁心我吧。
直接真刀實拳的幹不好嗎?
弈鋒弄不清楚那位大哥的意圖,但他知道,肯定和野丹蔘有關,也許還和趙雄飛有關。
泥煤的,不就是野丹蔘嗎?怎麼又有另外的人盯上了?
“我不管你們來自哪裡,帶着這人給我滾。”弈鋒道。
“弈鋒,他欠了我們老大一百萬,這廢物肯定是還不上的,我們找不到他女兒,我們只能來找你,沒錢,就用其他東西抵債,土地,房子都可以,不是聽說你在山林內撿到野丹蔘嗎?也可以拿拿東西來還,年前給我還清,要不然,我們只能來你家搬東西,或者去找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或者親戚,聽說你們村長是你的大伯,是哪位?”爲首的大漢道。
沒人應聲,弈於德急忙躲到人羣后面。
千萬不要被這幫人盯上啊。
“別躲了,我們看見你了,村長,今晚都晚了,打擾你們睡覺了,我們明天再來。”
大漢們騎車離開。
村民們盯着張克儉,露出憤怒的眼神,都是這個賭鬼,給他們村帶來災禍。
特別是弈於德,直接拿着扁擔上去打張克儉。
“你這個老賭鬼,禍害自己家人就算了,還去禍害其他人,小鋒啊,以後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啊,找女人要知根知底,別怎麼女人都想上。”弈於德道。
村民們散去。
弈鋒直接關門,今晚不能出去了。
張克儉不讓弈鋒關門,舔着臉道,“姑爺啊,今晚我住哪?”
“住馬路!或者住豬圈雞窩。”
弈鋒鎖門。
“哎姑爺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啊,現在晚上天氣冷,我會被凍死的,到時候你怎麼跟我閨女交代啊。”張克儉大哭道,哭得整個村都聽見了。
“交代個屁,你在不滾我可要打人了。”弈鋒怒
道。
對於這種人,不能對他好,要不然他會得寸進尺。
上次他都和張若美說了,若是張克儉沒陷入真正的絕境,是不會醒悟的,但張若美還是心軟幫張克儉還錢。
這次欠的更多。
“你打吧,打死我吧,讓我死在你門口,看看警察怎麼說,看看村民怎麼說?拋妻棄女負心人,把岳父趕出門,岳父凍死路邊。”張克儉道。
見弈鋒沒動靜,村民沒動靜,知道沒人來理他了,只好閉嘴。
想回家,但又想到現在還欠一百萬,那幫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現在能指望的,只有弈鋒。
因爲弈鋒不怕那羣人。
想到這些,張克儉又開始敲弈鋒的門,小聲道:“姑爺啊,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以後我好好幹活,再也不賭了,你讓我向東,我就向東,讓我向西,我就向西,賞我一牀棉被吧,今晚我睡大馬路,你上次都能借給若美幾萬塊錢,就不能給我一張棉被嗎?這才值幾個錢啊。”
門打開。
弈鋒黑着臉,對這老無賴真是無語,他倒是無所謂,但家裡還有三個女人呢,總不能影響她們睡覺吧,只好出來解決。
“借個屁,她是偷了我的錢,要是我報警,分分鐘讓她進牢房信不信?”弈鋒小聲道。
“啊?”張克儉大吃一驚,他還真不知道這事,張若美告訴他,是借弈鋒的。
“你做父親的,讓自己女兒那麼操心,而你只用一晚上就把她拼死拼活幾年纔得到的積蓄敗光,你就不覺得羞愧?你就沒有廉恥之心?你這種人活着,簡直就是對‘人’這種生物的侮辱,若美的爲人我是知道的,高中三年,她是我班長,也是我初戀,幫過我很多,我對她的性格也瞭解,不到走投無路,是不會偷錢的,他媽的,我現在都想一刀砍死你。”弈鋒怒道。
“我是男人,怎麼可能沒有廉恥心?怎麼可能不羞愧?但是我能怎麼辦?我輸了很多錢,我只能不斷賭,把錢贏回來,而且我不賭還能幹什麼?若美小時候就沒了媽,我窮,沒有女人想嫁給我這個老光棍,我就想通過賭博一夜暴富,想要怎樣的女人就要怎樣的女人。”張克儉大吼道。
然後低下頭,羞臊無比,同時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他何嘗不羞愧?他何嘗沒有廉恥之心?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以前輸的錢,他就有一股衝動,再賭一把,把錢贏回來。
陷入了惡性循環。
再加上中年喪妻,更讓他想用賭錢來麻木自己。
“哼,要是賭錢能發財,怎麼可能還有賭錢這種行當?發財的永遠是開賭場的那幫人,你這個傻逼,白活了五十年,現在欠了一百萬,還想活着?你活着,就有人死,張若美會累死,給我滾,我不會幫一個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廢物,我幫你一次,你就會有下一次,我可不是傻逼。”弈鋒道。
“弈鋒,看在若美的面子上,幫我一次吧,我發誓,如果我還有賭博之心,就讓天雷劈死我。”張克儉道。
咔嚓!一道天雷劈在張克儉身上,讓他口吐白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