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蹤我們,別回頭,先找個人少沒有監控器的地方翻牆跳入這個別墅小區的院子中,很有可能那個幕後黑手就在23號別墅中。”陳默的靈覺十分敏銳,只要有人在百米內盯着他超過三秒,他都會察覺到異樣,更何況,這目光中還蘊含着殺氣,陳默更加輕易地察覺出來了。
周亞萍心頭一跳,聽從陳默的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兩人在別墅小區外面尋找了一會兒,便雙雙翻牆,迅速的進入別墅小區裡面。
“跟上去!”白平白安兩人見到那一男一女動作幹練的翻牆之後,便迅速的衝了過來。
“砰砰!”兩聲拳頭與肉體碰撞的聲音,白平和白安剛翻過牆,還沒站穩就被人打暈了。
出手的人正是陳默,他藏在牆根下,等到這兩人一出現,便迅速地擊打在他們的太陽穴上,憑藉他的實力,白平白安這兩個合擊起來可以比擬一流武者的武者實在是太弱了。
“小默,這兩人也太弱了吧!”周亞萍見陳默輕易地將兩個人放倒,根本沒用她插手,不免有些驚訝的開口道:“就這種實力也敢跟蹤我們,他們是誰?”
“我沒猜錯的話,和趙軒他們是一夥的,不過派他們來的應該不是趙軒!”陳默想到之前在酒店見到那三個武者的一幕,眼前這兩個被他打暈的明顯是手下,指使他們的應該是那個年輕人。
同時對周亞萍感覺這兩個人很弱的話表示撇嘴,這兩個人任何一個人的實力都要比周亞萍高很多。
當然。陳默不會說出來,周亞萍也不知道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居然是高手。更不會想到,她眼中一直二流武者的陳默實際上是個修真者,雖然是個菜鳥級別的修真者,仍舊不是武者可以比擬的。
“和趙軒是一夥的?”周亞萍不由一驚,道:“我們被發現了?”
“現在看應該是,肯定是你那輛破車,一定被人認出來了!”陳默翻了一個白眼,不爽道:“讓你換個車你非不換。”
“好吧。我錯了,回頭我就換一輛,這次聽你的,但現在怎麼辦?需要跟總部彙報嗎?”周亞萍已經將陳默視爲主心骨,雖然陳默的年紀比她小,社會經驗比他少,但是不知爲什麼。每次兩人在一塊做事,她總是比較依賴陳默,可能是因爲無論任何時候,陳默表現的都比她冷靜和理智的原因。
“彙報能有什麼結果,好在這個地方比較隱蔽,我先將這兩個人弄醒再說!”陳默是學醫的。同時自從前段時間達到返觀內照,利用天眼查看自己的五臟六腑以及經脈之後,他對於人體的構造已經是非常瞭解了。
一點白平與白安兩人的胸部,將他們體內的內力直接封住在丹田之中,無法調用。這樣一來,兩人就暫時變成了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都不如。
“醒醒!”陳默用手拍了拍兩人的臉部,這兩人都是三十五六歲的年紀,卻已經達到武者二流水平的程度,不能說是天才,卻也是武者中等的資質了。
白安和白平同時轉醒,兩人一睜眼,便想要一個驢打滾,然後翻身起來,可是他們還沒有動作,就被一股巨力抓住。
陳默兩隻手,每隻手抓着各自抓着他們的衣服,蹲在草地上,露出壞壞的笑容道:“兩個問題,乖乖回答了,我就放了你們,如果不回答,那麼就怪不得我了,記住,你們只有一次機會,第一,你們是不是和趙軒一夥的?第二,剛纔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是誰?是他派你們來的嗎?趙軒以及那個中年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白平和白安用一種驚懼的眼神看向陳默,他們心中升起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難道剛纔無聲無息打倒他們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年紀也就20左右甚至可以說不到20歲的少年?
“你問了四個問題!”白平和白安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然後長相相對老實的白平開口說道。
陳默沒有開口,只是眼神一下陰沉下來,猶如毒蛇一般盯着開口的白平。
頓時間,白平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好像被人當成了獵物。
“你不用問我們,我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要麼放了我們,要麼殺了我們,兩個選擇!”白安料定眼前這一男一女不敢殺人,而且這裡是別墅小區,來回巡邏的保安不少,等到有人來了,他們也就會獲救了。
“很好,不說是吧!”陳默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在白安的肚皮上划動了一下,轉頭看向周亞萍道:“我如果把他們兩個人怎麼樣了,不算是犯法吧?”
“你現在是爲國家做事,一切都合法!”周亞萍正色道。
“好!”陳默笑了笑,低聲衝着白安道:“我知道你不怕死,當然,我也不會殺你,死有時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不知道你習武多少年,我要是把你的丹田給破了,會怎麼樣?”
白安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的確不怕死,早在被白家從小培訓的時候就經過各種訓練了,可是,任何人都有怕的事情,一名武者最怕的就是被人廢了丹田,從而失去辛辛苦苦積攢的內力,變成比普通人體質還要弱的廢人。
“你會後悔的!”白安怨毒的說道,他怎麼也無法想象警察裡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存在,他可是一名二流武者,二流武者啊,這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名高手了,可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折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手裡,太他媽鬱悶了。
“砰!”陳默眼神寒光一閃,他從來不會對自己的敵人手下留情。一隻手捂住了白安的嘴巴,同時一隻手握成拳頭。猛地打在白安的小腹處。
“嗷~”即便是陳默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白安仍舊發出悶哼的慘叫聲,他整個人一下子痙攣起來,臉色漲紅,整個臉部都扭曲了,辛辛苦苦修煉三十年的內力,就在這一瞬間消散了。
“白安,魔鬼。你個魔鬼!”白平在一旁忍不住發出了一個哆嗦,隨即憤怒的咆哮。
“砰!”陳默一拳將慘叫着的白安打暈了過去,免得他繼續痛苦,他是修真者,道心無比通達,堅如磐石,已經很少有事能夠引起他的負面情緒了。別說這樣殘忍的廢人丹田,就算讓他去殺人,他也不會有什麼可以恐懼害怕的,本尊不滅,衆生皆爲螻蟻,就是說的這個道理。
“你也有一次機會!”陳默臉上掛着和煦的微笑。彷彿剛纔那般殘忍的事情不是他做出來的一樣。
別說白平了,就是周亞萍在一旁看的都有些不忍,當然,她沒有插口,她知道陳默這種手段與國家刑法不符。可是有時不用點特殊手段,確實真的達不到效果。
“少年。你年紀輕輕卻如此殘忍,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的!”白平惡狠狠地說道,他想反抗,可是丹田中的內力卻調動不起來,而且四肢軟弱無力,根本無法用力。
陳默沒有理會他,他現在的心境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懶得聽白平廢話,直接伸出手,要去破了白平的丹田。
“畜生,混蛋,無恥……”白平就像是一個即將被要禍害的小姑娘一樣,撕心裂肺的叫着,可惜,這個別墅小區並沒有太多的住戶,這裡有比較偏僻,加上是中午,巡邏的保安都去吃飯了,只有幾個值班的,短時間內根本巡不到這裡來。
“好吧,我說!”白平眼看着自己的丹田要被廢了,白平不由屈服,被廢了丹田,他就再也回不去白家了,就算回去,也會被當成廢人,甚至有可能會被秘密滅口,而若說了,沒有遭到廢丹田,他也不能回白家了,只能去外面逃亡,白家不會留一個出賣的叛徒,但那樣至少保住了一身內力,以後也有用武之地。
雖然白平是一名死士,從小就經歷了無數訓練,尤其是忠誠,可是他說到底也是人,只要是人,哪怕是再堅強,再強大的人都會有弱點,一想到被廢丹田後的悲慘生活,和這個相比,所謂的忠誠也就成了笑話。
“你們是警察吧,如果我說了,能放了我?”白平遲疑的問道。
陳默立刻點頭道:“我個人發誓,只要你肯說,我立馬放了你!”
白平看了看陳默,仍舊沒有開口講,顯然他不相信陳默的話。
陳默也無法讓白平信任什麼,只是將手緩緩擡起,立在了白平丹田的上面。
“算你狠,我就信你一回!”白平崩潰了,他泄氣道:“我叫白平,他叫白安,我們是白家的死士,白家的家主就是江海市副市長白立秋,他是我們的主人,剛纔是二少爺命令我們來做掉你們的,趙軒和許博文,就是那個毒梟並不知道這件事……”
從頭到尾,白平將他知道的事情都講了出來,他其實也有個小心思,既然已經栽到警察手裡了,也算是背叛了白家,那麼就來點狠的,將白家整個的都拉扯進來,最好利用警察滅掉白家,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了,不然的話,他今天之後,就要過上有一天沒一天的逃亡日子了。
陳默聽的十分驚訝,他也沒想到白平居然知道的這麼多,而且就這樣輕易地知道的幕後黑手是誰,江海市副市長白立秋,這太讓人驚訝了。
周亞萍在一旁更是激動的臉色有些發紅,她原本以爲計劃被打亂了之後,想找出幕後黑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沒想到居然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知道的都說完了,可以走了嗎?”白平說的嗓子有點發幹,眼神帶着謹慎的看向陳默。
“嗯,你放心,我說過放你,一定放!”陳默點頭道。
白平臉上大喜,此時卻有些恨不起陳默,還有點感激,勉強從地上站起身,剛要走,卻感覺背後一股大力傳來,眼前一暈,臨昏倒前似乎聽到一個女聲:“他說放了你,我可沒說!”
草!這是白平最後的心情。